王大志返回了交火區,被圍困計程車兵在激烈地反抗。

但是,血屍的人數和火力很快就佔了上風。

屍群裡也出現了變異的官兵。

幾個血屍朝著視窗裡扔手榴彈。

轟的一聲。

掩體的整面牆都坍塌了,其中一個士兵直接被掩埋,奄奄一息。

而其他人見到自己的兄弟犧牲了,眼裡面淚水打轉,卻立馬擦乾,咬咬牙繼續拼命的戰鬥。

他們知道在自己子彈打光的那一刻,自己也要走了。

王大志朝著人群扔了一排手雷,頓時包圍圈響起了起此彼伏的轟炸聲。

炸死了數不清的血屍。

再然後,他觀察了六人小隊的位置,便在他們的掩體裡放置了重型機槍。

肖長明很意外地看到了重型機槍。

來不及細想,直接架起了機槍,朝著奔湧而來的敵人掃射。

另外四個人也是。

“隊長,哪來的機槍。”

“管他奶奶的,幹完了再說。”

“好。”

突然間,五個位點的火力呈幾何倍數增長,那一連串的大尺寸子彈打出去,簡直如同砍瓜切菜。

外面的血屍一片片倒下,就是躲在角落的血屍,也遭不住幾十顆子彈的清洗,紛紛中傷。

重火力覆蓋下,他們的小隊終於開啟了一個缺口。

“有機會,趕緊向西北方向撤離。”

“收到。”

王大志扔了幾個煙霧彈,瞬間矇住了血屍的視野。

五個人在他的掩護下,有序地配合撤離。

王大志接應了他們,又拿出了兩輛雪地車。

肖長明上了王大志的車,另外四人分了兩輛。

“會開嗎?”

“沒問題。”

“走。”

於是乎,三輛車魚貫而出,遠遠甩下了後面的追兵。

正當他們以為將要安全的時候。

血屍的人群裡走出了一個極為陰森的男人,身材瘦長,估計一米九的個頭,馬臉,貧血貌,披著一件紅色的風衣,顯得娘裡娘氣,又陰險狠毒。

他一抬手,身邊的小弟便遞給了他一隻火箭筒。

那東西說實話很大也很重,但是他拿起來卻顯得很輕鬆。

他扛起火箭筒,微微眯眼,朝著三輛雪地車離去的方向。

扣動扳機。

嗖!

火箭彈像一隻火龍飛出,在空中劃出了一條火蛇,飛行的軌跡沒那麼完美。

但是,落地的角度卻極為的刁鑽。

飛彈居然直接落在了王大志和肖長明的旁邊。

劇烈的衝擊波把他們的車掀翻,王大志和肖長明被甩出了十多米遠,重重摔在了雪地裡。

肖長明很不幸,腦袋撞擊到了水泥牆體。

直接昏倒在地。

車隊沒辦法,只能停下來。

另外兩車的隊員下車,拿出了隨身的手槍,朝著襲來的屍群射擊。

“肖隊,你怎麼樣?”隊員用力呼喊。

另一個隊員跑到了肖隊的身邊,拍打他的肩膀,試圖喚醒他。

但是半天沒有反應。

他用手指試了試呼吸,還好呼吸尚在。

“肖隊重傷,趕緊保護起來。”

“把肖隊扛上車,你們先走。”

“別忘了那個人質。”

他們說的正是王大志。

一顆炮彈沒把他炸死,因為系統再一次啟動了被動防禦,但是這只是讓他撿了條命。

因為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他整個人也受了內傷,整個腦瓜子嗡嗡直響,身體也動彈不得。

呼叫系統,系統也沒了反應。

好像暫時失去了聯絡。

“幹,怎麼搞?這群變異者太強了吧?”

遠處的血屍烏泱泱地朝著他們衝來,兩個士兵費力地拖拽著傷員。

可是,時間明顯來不及了。

“快走。”

巨大的壓迫感朝著他們襲來,畫面裡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逃脫不過一分鐘,他們再次陷入了死亡的絕境。

突然,血屍的後方響起了槍聲。

一支部隊開著雪地裝甲車徑直衝了過來。

一共十幾輛,上面架著重機槍,還有三輛99式坦克。

最前方的坦克,瞄準了屍群,一顆炮彈飛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

衝在最前方的屍群被炸得血肉模糊。

這巨大的殺傷力,才終於讓後面的屍群害怕了。

“白使者,怎麼辦?”

“撤離。”

方才那個馬臉的巨人面無血色地說道。

男人叫白娘子,嗜血病毒感染的時候,讓他原本瘦弱的身子得到意外的強化,並在短時間內,因為足夠心狠手辣,而成為了‘真主’的得力干將。

下達命令的一瞬間,所有的血屍似乎同一時間都得到了指令。

紛紛停止了前進和進攻,轉而避開了橫叉進來的裝甲車和坦克,朝著巷子裡面躲起來。

此時,這個叫白娘子的男人,露出了一副兇殘的眼神,然後快步消失在了人群中。

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戰場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硝煙散盡,除了大片支離破碎的肉體外,就剩下生還的幾個士兵。

當然,還有王大志。

本還在靠意志力堅持的他,見到神兵天降,瞬間安然地暈了過去。

救兵將他們圍了起來,車隊中走出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是張軍。

他帶著自己的特戰隊從三百公里外趕了過去。

但是,帝京三號線可不在這個位置。

為了營救自己的隊友,以及找到那個放不下的姑娘,他再一次違背了軍令,來到了這裡。

“軍長,肖隊快不行了。”一個軍醫上前檢查完他的受傷情況,十分無奈地說道。

張軍眼裡含著淚水,單膝跪地,扶起了這個往日的兄弟。

“長明,長明,是我。”他顫抖地呼喚。

眼淚禁不住流到了臉頰。

可是,肖長明的腦袋受到了炮火的襲擊,炮彈的碎片擊穿了他的頭顱,只剩下一口氣吊著。

半響,肖長明半睜著眼睛,看見了多日不見的軍長,只是微微一笑,剛想說句什麼,便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

他的眼神滿是遺憾,用力抓了下張軍的手,便永遠閉上了眼睛。

張軍自然感受到了戰友的離去,壓抑的淚水再次奔湧而出,但是他沒有發出聲。

這是小隊的約定,戰友離去,可以落淚,但絕不能哭出聲,這是軍人的尊嚴。

其他的特戰隊員雖然遠沒有張軍這般情誼,但是看到犧牲的戰友,也是不好受。

“安息吧。”張軍輕輕地說道。

另外幾個隊員也是忍住淚水,撲通跪在了肖長明的身邊,滿是自責。

他緩緩將遺體放在了雪地。

然後站起來,象徵性地安慰了下他們,便不忍心看了。

“軍長,這個是他救出來的人質。”

一個隊員強忍著痛苦說道。

軍醫趕緊上前檢查,發現生命體徵平穩,連連點頭。

“這小子厲害,居然沒有大問題。”

張軍看了過去,似乎有些面熟,再仔細辨認,才發現是那個倒插門的女婿。

“王…大志?”

他不可思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