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了,很快了,就只剩下半小時了。

王大志已經開始急切的盼望。

挺過這段時間,我王大志才敢出去打野。

“王哥,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但是這一晚的事,你不能對別人說起。”

熱巴低著頭,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也很抱歉,但是我也不想,它就是一種反應。現在是末日,哪有機會對別人說。可能死都沒人知道。”

王大志如此一說,古娜熱巴悄悄落下的眼淚。

沒錯,這真的是世界末日,而不是幻覺。她的家人已經沒了,孤苦伶仃一個人活在世上,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

“不過你放心,熱巴,我可以照顧好。”王大治說這話的時候,含情脈脈的看向了古娜熱巴。

而對方給出了一個意外的眼神,好像在說,怎麼可能呢?

承諾的再好有什麼用?

“你幾歲?”古娜熱巴小聲問道。

“我20。”

“可我已經25歲了,我們根本不合適。”熱巴很輕易地否決了他的幻想。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完全瞭解我。”王大志自然不甘心。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既然已經表白,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放棄呢?

這可不是他貧困戶之玉面奶油小旋風的做派。

我手頭上可是有大把的食物,養活兩三個美女,就跟呼吸一樣簡單。

“熱巴,首先從年紀上說,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五享清福。這是老話最完整的表述。再者,我們的學識認知也很相配。比如從名字上大家就一目瞭然。你是4個字,我是5個字,那麼四捨五入,我們就是9個字,正好天長地久。”

古娜熱巴看著他,露出了智障般的表情。

他居然還有臉提名字,昨天她就已經很客氣了,自己好歹也是受過9年義務教育的美女。

“你認真的嗎?尼古拉絲王。”熱巴鄙夷地問道。

王大治聽到她的質疑,嚥了口水。

這個語氣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他突然覺得好沒面子,昨天還自作聰明的解釋,本以為對方真的信了。

沒想到她也是一個演員,在陪著自己這個小丑演戲呢。

王大志微微苦笑了一下。

“你,都猜到了。真壞,欺騙我感情。”

古娜熱巴見他承認了,也沒再繼續追究。

她凍得瑟瑟發抖,站起身想要保持身體溫暖。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去找食物吧。”

“我家裡的冰箱可能還有一點。”

“希望那些血屍已經離開了。”

古娜熱巴自言自語說了好多。

王大志好像變成了他的小弟。

這個昨天還是個柔弱的女人,此刻好像變了模樣,更加的堅強。

又或許不對,這才是她本來的面目。

突然布拉熱巴蹲了下來。

小聲的說道:“噓,有人過來了。”

王大志立馬扭頭,朝著縫隙外看過去。

“是血屍,小心。”

氣氛一下子危險起來。

兩個人躲在角落,大氣不敢出。

祈求那些血屍只是路過。

不要進來,不要進來。

千萬不要進來啊。

可是事情偏偏總要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那一群血屍還是走進來了。

帶頭的那個,看了一眼廢品站裡面。

發現了一堆紙殼子,來了興致。

“進去。”

大概有七八個血屍,拿著彎刀,還有兩把手槍。

他們聚集在了王大志的房間外面,只有薄薄的一層鐵皮間隔。

王大志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手緊張的不得了。

而他昨天挑好的那根鐵棍。

卻還傻傻的躺著小院裡。

完蛋了,一旦被發現,必死無疑。

兩人的心怦怦直跳。

就在下一秒,帶頭的血屍露了一個正臉,被王大志看到了。

是嚴戈,雙鴨大學教導處的主任,嚴戈。

草,怎麼會是他?

沒想到他也變異了,還成了一個小頭頭。

雖然有這麼一層師生關係,但是生前兩人好像因為滋尿的事,有了矛盾。

被他認出來,豈不是死得更慘。

只見嚴戈露出了陰冷的眼神,拿出了一隻酒瓶子,往那堆紙殼子上不明液體。

然後舉起槍,對紙堆扣動扳機。

砰!

紙堆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嚴老師,果然還是你聰明。”

幾個血屍圍在火堆旁,顫顫巍巍地拿出已經凍僵了手。

滿眼都是凍瘡,烏黑濃烈的液體往外滲出。

王大志都替他們疼。

這群鬼樣子都不知道疼的嗎?

尤其是教導處的嚴戈,一副死人臉,穿著還是那套西裝。

這個鳥人,真不知道是誇他聰明還是蠢。

知道要烤火,卻不知道要多穿件衣服。

可是,這麼說也很奇怪。

王大志發現這群人根本就沒什麼烤火取暖的意思。

一群人竟然分散在了幾個角落。

門口掛起了一面軍旗,上面還帶著血跡。

王大志一想,好傢伙,這是在釣魚殺人呢。

現在都開始動腦子殺人了嗎?

果不其然,熊熊大火中的軍旗吸引了潛在獵物的注意力。

有一些藏在隱蔽角落裡的人誤以為這是救命的火堆。

“軍爺,軍爺。”神志不清的男人從廢棄樓房裡跑了出來。

不顧寒風凜冽,拼命地跑向了廢品站。

剛一進門。

一個血屍從門後面,揮舞一把砍刀,直接劈到了男人的腦袋上。

瞬間一分為二,腦漿四溢。

熱巴嚇得差點叫了出來。

還好王大志醒目,知道女孩子的承受力,一把捂住了她溼熱的嘴巴。

他眼神裡也滿是恐懼。

不要看了啊,叫一聲就完蛋了。

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要挺過去啊。

三分鐘後,又是一個取暖的人,一命嗚呼。

嚴戈守株待兔,鬼魅地笑了。

突然,正等著第三隻獵物的血屍,舉起砍刀,卻被門外的槍聲給射殺了。

正面開花,血肉模糊。

小弟們慌了。

嚴戈卻顯得很鎮靜,一個眼神命令,一群人都各自找到了掩體,像是一頭行動前的野獸,消無聲息。

王大志知道,這外面應該是自己人。

接著,又是幾槍。

可惜,打偏了位置。

八成是有人玩狙。

王大志很想給外面的人報位置。

此時,廢品站外面,六人小隊各自埋伏起來。

肖長明躲在一個角落的視窗,這個視野正好對準了門口,剛剛打死了一個之後,血屍變得異常冷靜,這是他沒料到的。

“隊長,這群瘋子跟我們玩拉鋸戰呢!”

“要不撤吧,守下去只會更危險。晚點瘋子會越來越多,我們頂不住的。”

可是,肖長明咬著牙,一臉憤怒,道:“這群狗日的,敢冒充軍人殺人。老子賭上這條命也要弄死他們。”

“沒錯,隊長說的是,早晚都是一死。這面旗子我拿命也要摘回來。”

“好,聽隊長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外面開始出現更多的血屍,他們似乎得到了情報,手裡拿著各種武器在附近尋找活人的身影。

嚴戈嘴角邪魅一笑,看著外面雪花紛飛,突然朝著自己身後的鐵板狠狠踢了一腳。

這一腳實在太突然了。

處於精神緊繃的古娜熱巴叫了一聲。

“啊!”

王大志瞪大了眼珠子,看著熱巴,再看看自己眼前的倒計時。

“十分30秒。”

我擦,就差一點點啊。

完了。

一股絕望瞬間充滿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