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客棧老闆一反常態,笑眯眯地進房間來了。
他看到孫樹棠已經起床了,坐在床上正吃早飯,笑眯眯地說:“客官,你已經好多了。晚上我看你們那兩個拿著一個包裹出去了。他們沒有回來吧。”
孫樹棠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客官,我看您是實在人,可那兩個藍眼睛的,不像好人,他們在賭坊輸了好多錢,在外邊還去妓院胡搞,我不是挑撥你們的關係,你要注意點,他們不像好人。”
孫樹棠笑了一笑,點了點頭。
中午波羅和華生依然沒有回來,吃完午飯,孫樹棠躺下又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夢,夢到馮瀟瀟、小猴子,李浩,他們被申公豹捉住了就要殺死他們,旁邊站著波羅,他看著跪在地上的馮瀟瀟他們,陰險地笑了一笑。捻著八字鬍說:“no,no,比利時小個子。”
劊子手竟然是華生,華生舉起了鋼刀,對著馮瀟瀟的脖子就要砍下去,孫樹棠大叫一聲,嚇醒了。
睜開眼睛一看,李浩就站在床前,他懷疑地揉了揉眼睛,:“不是夢。他怎麼會找到自已呢?”
“是你?這是真的嗎?”孫樹棠問
“真的。叔叔,是真的。”李浩說。
李浩搬個凳子坐在床邊,孫樹棠興奮地拉著李浩的手,久別相逢,眼淚不禁流了下來。“你來了,太好了,他們都好吧。”說著他竟然嗚嗚地哭出聲來。
李浩緊緊握住他的手也嗚嗚地哭著,好大一會兒,他們才止住了哭聲,兩個人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你吃飯了嗎?”孫樹棠問。
“是爺爺聽到你的訊息,告訴了我,給我拴上甲馬我才趕到這裡的。——還沒吃飯。”
“戴飛爺爺,你戴飛爺爺天天走南闖北的,所以訊息靈通,那他怎麼沒進來呀?”孫樹棠不解地問。
“他說要趕回去告訴瀟瀟阿姨的,有我在這照顧你,他就放心了。”孫樹棠會意地點了點頭。
孫樹棠喊來跑堂準備酒菜,爺倆個在酒桌上一邊吃酒一邊談話。
李浩喝酒吃菜,孫樹棠一邊喝著酒一邊問起馮瀟瀟和小猴子的情況。
李浩放下酒杯說:“你走後,我們和村民奪回了九華山道觀,沒過幾天突然來了許多道士,大約有好幾百人,他們都是被我們奪回道觀逃跑的道士,他們聚在一起。我們告訴他我們師傅峨眉山總道觀白雲俠,留下囑咐:大徒弟是賈似道的親侄子,心狠手辣,賣國求榮,良心泯沒,無限貪婪,被我趕出道觀逐出山門。但他現在奪回峨眉山雲龍道觀。師傅讓我們奪回總觀。清理門戶,你們不要執迷不悟,改邪歸正。他們說我們說謊,只有見到龍牌我們才相信……”
“好吧,吃完飯我給你龍牌,你趕緊回去好嗎。”孫樹棠說。
“那太好了。”李浩很高興,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了起來。
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急促的腳步聲,他們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彷彿像兩個十幾歲的孩子。
“灰兔俠,我們贏了,我們贏了。——給你昨晚偷的琉璃品。說著拿出了四個昨晚偷盜的琉璃。”華生說。
“好吧。放在桌子上吧。”灰兔俠笑了一笑說。
“你裝睡?”華生問。
孫樹棠點了點頭。
看著晶瑩剔透的玻璃藝術品,孫樹棠想:“他們偷了又給送回來了?這是為什麼呢?他們的言談舉止不像波羅和華生,倒像兩個街頭小混混。剛才做的夢他們是申公豹的人。不過還是防著點好呀。應該小心了。”
華生和波羅還沒吃飯,跑堂的上來了,說:“我在下邊給你們炒的菜,你們去下邊吃吧。”
華生和波羅高興地下去吃飯了。
過了一會兒安老闆上來了,他坐了下來,說:“下邊兩個人喝多了,他們很高興,不是他們贏了,把琉璃贖了回來,而是他們遇到了一個道人,把琉璃也贖回來了,又給他們很多錢,說讓他們把龍牌偷來交給他,還會給一百兩金子,你那什麼牌子這麼值錢呀。”
孫樹棠只是笑了笑。
不過老闆的話應該可信:“因為在賭場贏錢的很少,他們怎麼會一天之內把輸了幾天的錢贏回來呢?”
兩個人吃完了,李浩從包裡拿出金鐘草說,半路我採集了一些金鐘草,給小兔吃吧。
孫樹棠笑了笑說:“我這有很多,全存在小兔肚子裡,還有師傅藍采和給的一朵花呢。”
李浩笑了笑說:“叔叔,我吃飽了,快把龍牌給我吧,我馬上就走。送了龍牌我就來接您。”
“好吧。”孫樹棠說完輕聲念道:“靈寶天尊 ,安慰身形”
說完摸了一下紋身小兔子,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兔子跳到床上,聽到孫樹棠的吩咐,小兔子吐出龍牌。
李浩接到龍牌收拾行裝準備上路了。
樓梯“咚咚”作響,雜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華生和波羅拿著鐵鍬和菜刀走了進來。
李浩正要出去,被華生和波羅攔住了去路。
“怎麼你要走呀?這麼著急呀。”波羅捻著濃密的小鬍子問。
“我有急事,閃開。”李浩有些發怒了。
“閃開,可以呀,把龍牌留下。”華生舉著菜刀說。
灰兔俠趕忙說,:“這是自已人,讓他走吧。”
“他走可以,但必須留下龍牌。”華生說。
“你們要龍牌幹什麼?”孫樹棠說。
“他就是能不能拿走龍牌的。——你拿命來……”華生大叫著舉起菜刀就砍。
那李浩靈巧地一躲,從窗戶跳了下去。
華生和波羅也從窗戶跳了下去,
灰兔俠十分著急,想下去,可腿還是沒好,忽然想到,藍采和給的一朵花,不是吃一片就可以起死回生嗎,那治好腿應該是沒問題的。想著他弄出小兔取出了花來吃了一片,不一會兒就覺得他的腿好了,他急忙拆下夾板,從窗戶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