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錦書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總有人想要當這個出頭鳥,又何必去和他搶這個風頭?”

“出頭鳥?”

南湘話音剛落,餘光就瞥到有人直接一刀斬斷了石碑獸。

“尋竹?”

能理解了。

“我以為最先按耐不住的應該是長留才對。”

起碼在南湘眼裡,長留更像個為了提升實力不顧一切的瘋子。

“尋竹最近有望突破境界,所以才會出手。”

宋泊簡出聲,解決了南湘的疑慮。

南湘連連嘖舌,忍不住打趣道:“他這修煉速度都快趕上錦書師姐了,再這樣下去,宋師兄就不怕尋竹把你的位置給頂了?”

宋泊簡沒說話,看向錦書,卻發現她的視線一直落在那人身上。眼神暗了暗,宋泊簡不動聲色地移動位置擋住了錦書看暨白的眼神,“你每次看他的眼神佔有慾都很強,只可惜,他心裡早就有了白月光,永遠都不會將你放在心上。”

“白月光又如何?”

錦書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一個死了幾年的人對我造不成威脅,他越是這樣不將我放在眼裡,我對他就越是感興趣,就越是想看看他因我而失控的模樣有多誘人。”

錦書挪動腳步貼近宋泊簡,伸出手碰了碰宋泊簡的手,“其實他和你挺像的,一開始不也是不喜歡我。可你瞧瞧你現在,這副拈酸吃醋的模樣不也挺可愛的。”

“錦書!”

“宋師弟,這麼多人呢,莫不是想現在就對師姐做些什麼?”

宋泊簡這些年讀的書識的禮不允許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控,但是錦書,總有本事讓他有脾氣。

“你若不想今晚吃苦,就少說這種我不愛聽的話。”

“不愛聽的話?”

錦書看了眼周邊那一群想看戲的小朋友,揚唇輕笑,而後湊近宋泊簡掐了一下他的腰,“你不愛聽的話可太多了,恰好都是我愛講的,一時半會兒我可改不過來。”

“只不過,你如果要硬來,我也不會介意。”

男人嘛,有點脾氣很正常。

“你也就現在嘴硬。”

宋泊簡退後兩步,泛紅的脖子暴起青筋,剛剛錦書掐他腰那一刻,他就想把她關起來狠狠教訓一頓。

“這堂課早點結束也好。”

宋泊簡的實力又進了一步,術法丟擲去,一排的石碑獸應聲倒地。

“年珩長老,弟子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下課了。”

年珩微微頷首,“既如此,大家今日也都不在狀態,就明天繼續吧。”

南湘鬆了口氣,“不用抄書就好。師姐,你等會有什麼”安排

南湘就這麼看著錦書走向暨白師兄,無奈嘆了聲氣,小聲抱怨:“明明有那麼多好的師兄可以供你選擇,怎麼每次就喜歡這種得不到的呢?”

不然,乾脆把暨白師兄打暈,然後丟去師姐房間?

唔,秋後算賬的後果她傷不起。

“刷啦”

錦書還沒靠近暨白,長留的劍就已經迫不及待出鞘了。

“師姐和師兄還是保持安全一點的距離為好。”

錦書氣笑了,“瞧你這話說的,我還能吃了你家師兄不成?”

長留眼神突然古怪起來,滿臉都寫著“你難道不會嗎”。

“暨白,我只是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暨白沒說話,只是眼神卻示意長留收劍。

“想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如若不是九月份的到來,你莫不是想一直躲著我?”

“師姐多慮了。”

五個字,疏離又冷漠。

“我記得,你同你之前的未婚妻也是這般態度,她就沒有對你說過,你這個樣子真的很不禮貌嗎?”

提起未婚妻,暨白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師姐每次沒話說的時候可以不說,不用屢次提起她。”

“可如果我不提起她,你好像就不會一口氣跟我說這麼多話。”

既然得不到喜歡,得到討厭也是一種本事,起碼能讓他時時刻刻想到自己。

“暨白,她人都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是得向前看啊。”錦書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想觸碰,卻被暨白一劍過來劃傷了手。

氣氛開始安靜下來,錦書低頭,手在滴血。

“還是這麼難以接近,你這模樣,倒是越發讓我有了想要征服的慾望。”

錦書退後幾步,深知逼的越緊越吃不到好果子的道理,“我也是太久沒見你了所以才想著過來打個招呼,不會過多打擾你。”

“師姐還是去包紮傷口吧,我先走了。”

錦書挑了挑眉,“倒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無情。”

“以後也不會對你有情,死了那條心。”

這話有毒,一聽就知道是傅硯辭在陰陽怪氣。

“你一天不陰陽怪氣是會死是嗎?”

傅硯辭冷哼,把錦書拉過來,低頭給她處理傷口。

“你輕點兒,懂不懂憐香惜玉?”

“玉?”

傅硯辭下手更重了些,直接在錦書傷口處用力捏了一下,“我瞧著你太不老實,以後不要再去招惹他。”

“可我就是喜歡這種對我愛搭不理的男人,怎麼辦呢?”

錦書的眼神過於真摯,偏偏傅硯辭從不吃這套。

“你要犯賤,我也攔不住你。”

錦書:“……”這廝每次都能把她的話全數反擊回來,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真是令人難受。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一點都沒有他們幾個貼心。”

傅硯辭包紮傷口的動作停了下來,漂亮的眼睛盯著錦書看,“他們要真貼心,你去找他們?”

遭了,這傢伙生氣了。

錦書自知理虧,放低姿態撒嬌道:“誰讓你每次說話都那麼難聽啊,我也就是想氣氣你,你別生氣。”

說完,錦書識時務者為俊傑地湊過去親了傅硯辭一口。

“大不了,今晚你來主導,好不好?”

傅硯辭揚唇,把錦書整個圈在懷裡,佔有慾十足:“我怕我今晚主導,你會死在我手裡。”

兩人許久未親近,傅硯辭的癮有多重,錦書很清楚。

剛剛的話說早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溫和一點,循序漸進嘛。”

“可我這人比較心急,怎麼辦?”

錦書沉默,早死晚死都得死,“那就任卿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