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這是我教你的最後一課

“鬧？”

小錦書不甘心地擦了擦眼淚，臉上滿是倔強與怨氣，“是你們眼裡只有姐姐，你們眼裡只有繼承人！我只是一顆棄子，無論做的有多努力，終究都要為繼承人犧牲奉獻一切！”

憑什麼？

都是妖神的後嗣，憑什麼她就要擁有這樣的命運？

她也想變得強大，她也想能夠讓自己有力量把控自己的一生。

漂亮的女人微不可查地嘆了聲氣，把小錦書的反應當作是孩子叛逆時期的小題大做。但既然她已經有這個心思，那就要扼殺到底，否則以後只會傷了妖族和妖族的繼承人。

“你如果覺得不甘，就自己來證明，你能不能變得比錦瑟更強！”

“什麼？”

不等小錦書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丟在了煉獄的中心地帶。

“如果你能憑藉自己的本事從這裡走出去，那我就允許你擁有和錦瑟同等繼承人的身份，以後妖皇之位各憑本事。”

漂亮的女人也是渾身帶著刺，容不得他人置喙自己的判斷。

所以，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要有相應的處罰。

小錦書害怕地渾身顫抖，可終究嘴硬不肯服軟，“你等著瞧！我一定會殺光這裡所有的妖，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資格和姐姐競爭妖皇。

錦書作為旁觀者，被帶到過往的回憶裡，看著小時候的自己一次又一次被打趴下，一次又一次差點命喪煉獄。

可為了爭那口氣，她活了下來，清空了煉獄。

畫面一轉，錦書成了其中的人，正在與當初那個女人對峙。

“你竟然還真的活著回來了。”

“阿書！”

錦瑟想去抱妹妹，卻被漂亮的女人禁錮住。

漂亮的女人隨便施法就讓自己站到了錦書的面前，她的眼神依舊是那麼高高在上，“你能清空煉獄是我沒有想到的，但阿書，時過境遷，現在的你根本不是你姐姐的對手。而且，你從小被我圈養，又在煉獄中待了上千年，妖族根本無人識你，又怎會甘心奉你為皇？”

“你早就算計好一切！”

把她丟到煉獄是假，一方面可能是真的想讓她死，另一方面則是如果她能活著出來甚至變得更強，就能更好地輔佐錦瑟。

錦書咬了咬牙，眼睛紅得徹底，“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總能這麼偏心！”

漂亮的女人笑了笑，冰涼的手握住錦書白皙的脖頸，看著她因為呼吸困難而眼泛淚光的模樣沒有一絲心疼，“我當年也是從屍山血海裡才走到現如今的位置，阿書，妖族不是一個講親情的地方，是講強權的地方，這是我教你的最後一課。”

“說到底還是你不夠心狠，如果你當初能用一些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錦瑟殺死，妖皇的位置必然就是屬於你的。”

“可作為妖族，你實在太心軟！”

“我創造過那麼多次機會給你殺了她，可你卻惦念著那點姐妹之情。”

高高臺階之上的錦瑟低頭咬著唇，她一直都知道母親的打算，她也一直自責妹妹修煉困難的事。

她一直在等，等錦書朝自己下手。

可是她沒有，她每天無論修煉到多晚都會來她房間，軟乎乎地抱著她叫姐姐。

她們沒有因為權力分裂，是母親最不想看見的結局。

“起碼我不會像你一樣，成了眼睛裡只有殺戮的劊子手！”

“啪！”

漂亮女人這一巴掌將錦書狠狠打在地上，“是你太窩囊！自己想要什麼卻只想透過蠢辦法去爭取，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單純？阿書，孃親也不想這樣，但是為了整個妖族，你和錦瑟註定要拋棄一個！”

錦書眼裡滿滿的戾氣，她好想……把眼前這個女人殺了！

“嗡嗡”

丹鳳劍兇戾的劍靈一直在錦書心口碰撞著，引/誘她召喚它。

“這樣的母親還留著做什麼呢？”

“你不殺她，她就會殺了你！”

“只要你召喚我，她馬上就能死！”

“錦書，你難道還想要再過這種受人掣肘卻一輩子翻不了身的日子嗎？”

“你難道忘記了你在煉獄中受了多少苦嗎？”

……

錦書握緊了拳頭，死咬著牙不吭聲。

“母親！”

錦瑟突破了桎梏從高階之上跑了下來，“我願意把妖皇的位置還給阿書，以及我從她那裡吸收得到的力量。”

“放肆！”

漂亮的女人明顯怒了，“你以為妖皇位置是什麼東西？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嗎？還有你的力量，除非你死，否則力量永遠回不到她身上！”

“這就是雙生子的弊端，是你們必須要承受的！”

漂亮的女人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而後蹲下身把錦瑟扶了起來，用力地擦掉她臉上的淚水，“瑟瑟，你是母親的驕傲，也是這一代妖族的驕傲，不要做讓母親失望的事情。”

錦瑟被漂亮女人的手弄得滿臉通紅，直接擦出了血印子。

“可是母親”

“沒有可是。”隨意瞥了眼低頭趴在地上的錦書，漂亮女人的眸子裡滿是失望，“她自己沒用，什麼都得不到，就是她的命。”

是她自己沒用……

她自己……

沒用……

錦書呼吸聲加重，耳邊全是那個女人和丹鳳劍靈的聲音。

她在煉獄待久了，滿身的戾氣還沒有清乾淨，現在被折磨的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情緒了。

“丹鳳！”

兇劍破虛空而來，強大的罡風包裹著錦書。

“母親，阿書這是怎麼了？”

漂亮女人眼睛微眯，很快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瑟瑟，母親等了很久的那個時候終於要來了。”

錦瑟聽不懂，但她第一次感受到母親好像是真的很開心。

錦書被怨氣和戾氣支配這，手執兇劍，這一刻力量突然暴漲。

“我要殺了你！”

丹鳳劍刺入漂亮女人的心口，不差一分也不差一厘，剛好刺入心臟的位置。

錦書呼吸急喘著，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要死了還在笑，“這都是你逼我的！”

走到如今這一步，她已然回不了頭。

漂亮女人的眸子變得溫和了許多，摸了摸已經愣住的錦瑟的頭，又盯著錦書的臉看，“孃親剛才說錯了，這才是我要教你的最後一課……”

拋棄所有情分，拋棄自我，才能真正成為妖族的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