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時,眾人已經來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間樸素的修煉室,屋子中間僅僅只有一個蒲團,唯一算得上是裝飾的便是灰色石牆的牆壁上掛著一張白色卷軸,整個修煉室可以用簡陋來形容。
“這還真讓人意外啊......”泉玉瑱感嘆,沒想到這雷梟是這樣簡譜的人設。
其他人都沒有做什麼評價,只是繞著這間小小的修煉室檢視。
“有什麼感覺麼?”此時也從靈玉佩裡出來的白如意緊張地問魚婦。
魚婦搖搖頭,他並沒特別的感覺,看樣子這裡也沒有他的身體。
白如意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安慰魚婦:“大佬不是說就在這島主府麼,再找找。”
魚婦可有可無地點點頭,他現在也不是那麼執著了,如果不是因為小如意這麼介意,他可能直接催著泉十一離開去往碧海了。
忽然一個人獨自對那白色卷軸充滿好奇心的泉玉瑱忽然嘶的一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原本空白的卷軸忽然慢慢浮現了出了一個人影。一開始眾人還沒反應,但漸漸的,那個人影越來越清晰,眾人的表情越來越愕然。畫卷中是一個紅衣美人,一襲紅衣如火,墨髮如瀑、眼眸深邃如海,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那牽起的那一抹不羈的笑容彷彿是一縷自由的風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停留。
正是魚婦。
什麼情況?泉玉瑱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腦子裡皆是碧海宮裡偷聽嬤嬤們說的倫理家常。
所以愛他就要殺了他?然後鎮壓他的魂魄,藏了他的屍體?吃了他的肉?
這是什麼重口味的故事啊?!Σ(⊙▽⊙"a
各種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壓都壓不住!
他小心地想著偷瞄邊上魚婦,卻是看到白如意炸起的毛和魚婦鐵青的臉。
然後他吞了吞口水,朝著身邊的大哥方向靠了靠,好可怕啊!他現在好想念林奇啊,這個時候林奇在的話,他肯定會跟他一起在邊上吃瓜。
泉十一看了眼傻弟弟那猥瑣的樣子,轉回頭去,有些沒眼看。他感覺這次出來,反而開啟了弟弟的某種傻缺屬性。
“大、大、大人......”雷鵬都已經結巴了。
緊張的情緒都讓他忘記對雷梟的仇恨了,心裡只想著這雷梟老祖到底瞞著他用他的身體幹了多少噁心人的事啊?!
一想到也許有很多噁心人的事情是他現在這具身體著手安排的,他就有種換個身體的衝動。
他看到魚婦現在已經氣到不行,趕緊將視線投向了泉玉瑱:“容瑱弟弟啊!這怎麼就忽然顯現出來了?”剛才不是還是空白麼,怎麼這麼不小心讓它浮現真容啊!
“我也不曉得。我就盯著它盯著它,它就忽然這樣了!”泉玉瑱也很冤枉好不好,這畫也不是他折騰的,人家要顯現他還攔著麼?
然後,邊上的魚婦一聽什麼一直盯著就顯現出來了,便更氣了,他直接上去想要毀了這張畫,卻被畫上一道紅光給彈了回來,
白如意焦急不已上前,見他無事,便安下心,但忍不住說:“這也許是一個計謀引你出手呢!你別那麼衝動!”
“我嫌惡心!”早知道那會兒就應該阻止那個蝙蝠,然後他親手將雷梟的魂魄折磨一通後再撕碎,讓他這麼被吞了真是便宜他了!
“這裡有個專門針對靈體的陣法。”泉十一上前檢視:“看樣子他的確在防你。”但這就更說明魚婦的身體就在這裡,也許這個畫就是線索。
他仔細觀察那張畫,在這張畫的面前平移了幾步又後退了幾步,他發現那張畫裡的魚婦看的一直是一個地方,不論他站的角度如何,畫里人的視線則是一直盯著某一處。他回頭看向那畫正對的側面的牆壁。
那裡有個細不可見的褐色的點,像是乾涸的血跡。
泉玉瑱一直跟著泉十一的腳步,所以在他大哥第一時間注意著這股點的時候他便已經跑了過去。
他仔細看了看,甚至還伸手摸了,好像只是一個點而已。他轉頭對著泉十一搖了搖頭。
邊上的魚婦幾人已經不知幾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們也沒打擾泉氏兄弟,但也沒有閒著,四散開去查查其他有沒有線索。
泉十一皺眉,難道他想錯了?然後他復又去看那畫像,只見那畫像裡的人的手裡好像攥緊著什麼。泉十一想起之前那紅光和阻擋魚婦伸手的那道紅光。
他直接運用靈力,一道光束從指尖而出,直直地射在了那畫里人的手上。
只見那畫里人的手慢慢張開,緊接著便是修煉室裡紅光大盛,那道紅光很快匯成一道粗壯的光束穿透那個黑褐色的點。
黑褐色的點慢慢變大,漸漸地佔據了整面牆。魚婦等人皆被這個場景吸引了過來,白如意則是激動地就差原地轉圈了。
紅光漸息,漸漸的一道黑色的門展現在他們眼前。
泉玉瑱忍不住嘴賤地問身邊有些呆住的雷鵬:“前輩,你知道這裡麼?”
雷鵬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他搖了搖頭,在泉玉瑱一副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中抹了把臉率先推門進去。
門開的那一瞬間,魚婦整個靈體都忍不住有所波動,他感覺到了,屬於他身體的氣息。但這個氣息實在是太弱了,彷彿被什麼深深地掩藏。
“玄冥黑鐵有阻隔神識的作用,即使是化神修士都很難感覺到被它阻隔的氣息。”泉十一有些驚訝雷梟的大手筆。用整塊玄冥黑鐵做門來阻隔神識的探查,那裡面的東西肯定價值巨大。
而泉十一看到魚婦有些激動又有些茫然的表情,那所隱藏的東西是什麼便一目瞭然了。
饒是他們有心理準備,對面前的場景都有些不忍。
門內是一個更小的空間,那處空間繪滿了黑色的符文,交織成密密麻麻的黑線。而被那些黑線黝黑詭異光線包圍下的是懸浮在屋內的一具身著紅衣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