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並非源自於她自身之眼眸，故而交於吾手，汝等亦無甚損失可言。”那老者突然拽起了文言文，並且貪得無厭地言道，其嘴臉愈發醜惡可憎。
我與羲皆大驚失色，就連我們自已都未曾料到，此人竟有如此能耐，能夠洞悉我眼部所發生之異變。
自上次那鬼童子替我療愈之後，我就能看到許多普通人看不到的異象。
起初，我還以為是鬼童子給我的法術，被這老者一言道破天機，令我驚愕不已——難道這是鬼童子之雙目不成？
“若我不允許呢！”羲言辭突然變得尖銳起來，針鋒相對地回應道。
“哈哈哈哈，爾等若不識好歹，休怪老夫心狠手辣！待我將爾等擊斃後，照樣可取而代之！”那老者滿不在乎地張狂大笑，與他一同發笑之人，正是其身後那群面容毫無二致之男男女女，場面陰森怪異至極。
我與羲相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今日恐難全身而退。
只見羲向前邁出一步，周身氣勢磅礴澎湃，宛若一座巍峨巨嶽般雄渾沉穩。
“想要她的眼睛，你們也是找死！”羲大喝一聲，聲音如同雷霆，震得周圍空氣都嗡嗡作響。
老者臉色微變，顯然沒料到羲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們不肯主動交出來，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老者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向羲撲去。羲毫不退縮，迎上前去，與老者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一時間，電光火石的法術，我根本看不清戰況。
就在這時，那些男男女女，突然也張開手掌，全部向我撲來。
我不知所措，想發動能力與之對抗，但是除了基礎的攻擊，還是不夠強大。
我集中精力，試圖調動體內的力量，但似乎遇到了某種阻礙。眼看那些人越來越近，我的心跳急速加快。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光芒從我眼前閃過。我定睛一看，發現是羲施展了一種神秘的法術，形成了一層保護罩，將我籠罩其中。
“專心想著法術，其他交給我！”羲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讓我心中頓時踏實了許多。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開始思考如何運用自已的能力。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鬼童子的潛力非常大，一個都很厲害，而且還是孩童心性，許多法術未使用出來，羲也說過，如果五個合體，能毀天滅地。
其中一個沒有被黑鬼童子轉變心性，依然很天真，就是給我治療的那個，莫非他的靈體眼睛真的在我眼睛裡？我摸了摸自已的眼睛在這裡想著。。
我集中精神，嘗試喚起眼中的力量。瞬間，一股奇異的能量在我體內流動，我感覺自已的視野變得更加清晰，彷彿能看穿一切。
此時，那些圍攻我的人攻到了防護罩前，他們使出各種招數，卻無法突破羲的防禦。
我信心大增，決定反擊。我舉起雙手，運足內力，朝著前方射出一道光柱。光柱擊中了一名攻擊者，他慘叫著飛了出去。
其他人見狀，紛紛後退。
但是不出五秒，他們開始擺著陣型，，男男女女進入一個身體以後，身形變得巨大，然後一併使用法力，數十道光柱向我射來。
羲的防護罩被打破，光柱直奔我身體而來，我趕緊發動法術抵擋，但是奈何我太弱了，光柱直接穿透我的身體，我感覺胸腔一熱，一口血噴了出去。
我的心臟開始瘋狂地跳動起來，速度之快彷彿要衝破胸腔一般，每一次跳動都讓我感到生命力正在飛速流逝，似乎即將到達終點。
心跳聲如雷鳴般震耳欲聾，彷彿下一秒就要從身體裡蹦出來。
就在心臟即將破體而出之際，我的身體卻如同安裝了一臺超強馬力的發動機，剎那間迸發出無窮無盡的力量。
這種奇妙的感覺不是我自已原本的心跳頻率，而是一種陌生而強大的能量波動。
突然間，我想到這確實不是我的心臟！
與此同時，我的頭髮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變長，原本穿著的衣物眨眼間化為一襲潔白如雪的華麗長裙。
雙眼也驟然變為鮮豔欲滴的血紅色。更令人驚奇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竟毫無徵兆地出現在我的手中，彷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著我的身體。
緊接著，我毫不猶豫地揮出一劍，凌厲的劍氣如閃電般激射而出，將那些男男女女瞬間擊潰，使他們恢復成之前的樣子。
心頭湧起熊熊怒火，怒不可遏的情緒猶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撕碎對方的慾望在心底激盪不休。
我死死盯著眼前的敵人，手握長劍，身形如箭一般衝向他們。
劍身在空中劃過，帶出一道道凌厲的劍氣，那些敵人紛紛閃避，但仍有一些被劍氣所傷。
羲看到我的變化，眼中露出一絲驚訝與複雜的神情，。他大聲喊道：“小心背後！”我聞言轉身，只見那名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正準備偷襲我。
我怒喝一聲，手中長劍猛地一揮，一道強大的劍氣席捲而出，徑直朝著老者襲去。老者見狀，急忙施展法術想要抵擋，
但為時已晚，劍氣輕易地穿過了他的防禦，擊中了他的身體。
老者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老遠。那些男男女女突然都圍了過來，老者和他們化作最開始的大手，一掌把我們打出去很遠，他們也隨之消失不見。
我重重地撞擊到堅硬的地面石頭上，雙眼突然一陣發黑，身體失去控制，最終暈厥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已身處一個幽暗深邃的山洞之中。
羲靜靜地坐在一旁，正將一股雄渾精純的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我體內。
隨著真氣的流動，我感到周身經脈漸漸通暢，力量也一點一滴回到身上。終於，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羲，他們……消失了嗎？”我一邊輕聲問道，一邊艱難地抬起手，這一抬手讓我驚訝不已——我的衣服竟然已經恢復成了現在人類的模樣，就連頭髮也是如此！
更重要的是，原本急促紊亂的心跳此刻也變得平穩有力，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嗯……”羲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凝視著我，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但卻又猶豫不決、欲言又止。
“怎麼了？我剛才……好像不是我自已了……”我強打起精神，聲音仍顯得有些虛弱無力。
他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嘴唇輕啟，好半天才鼓足勇氣說道：“是的，你變回了你以前的樣子。”話音剛落，他便迅速轉過頭去，似乎不敢與我對視，同時又像是還有什麼話想說卻開不了口。
聽到這話，我心頭猛地一震。那種感覺，其實我再清楚不過。
儘管當時我的神志無比清醒，但內心深處湧起的那股想要將對方撕成碎片的衝動，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瞬間淹沒了我整顆心。
“我以前……真的那麼兇狠殘忍嗎？”我實在找不出其他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曾經的自已。
然而，那種恨不得將敵人碎屍萬段的強烈衝動，至今依然清晰可辨。
“不是殘忍，是衝動。”羲看著我似乎有許多話說，卻只說了這一句。
“看來我們得另尋他法了，前面還不知道有多少阻礙。”羲喃喃自語道。
我點點頭，目光掃視著四周。
“這裡暫時很安全，我設定了屏障，我們先休息一會”羲看出我心中顧慮，安慰的說著。
突然，我發現遠處的天空中有一道微弱的光芒。“羲，你看那邊！”我指著光芒的方向喊道。
羲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今天是月圓之夜，我們恐怕要在這待上一夜了。”羲的話讓我大為吃驚。
“月圓之夜，有什麼故事嗎？”我疑惑的問道。
羲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沉默片刻後說道：“每逢月圓之夜，那些修煉的動物與鬼便會異常活躍，他們會朝拜，來吸取天地精華。怪不得今天的霧氣格外濃重，我們今晚就不出去了。”
我緊張地看著他，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恐懼。“所以會有許多東西出來嗎？”
“對，還會引起血戰，那種場面，我只看過一次。”羲說完站起身來，走到洞口檢視外面的情況。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卻又帶著幾分孤寂。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現出原形，你不要感到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羲彷彿下定了一個決心，來說出這句話。
羲的話讓我感到困惑，但我還是點了點頭。我跟著走到他身邊，望著那輪高懸的明月，心中思緒萬千。
“我不會離開你的。”羲回頭看著我，眼神複雜而溫暖。夜晚的寧靜被一陣嘈雜的聲響打破，我和羲警覺地望向洞口。
一群黑影逐漸靠近，它們形態各異，有的像野獸，有的似鬼魂，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是那些鬼魅！”羲壓低聲音說道。
“我們該怎麼辦啊？我現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我驚恐萬分地說道。
“別怕，只要咱們不出去，就不會有危險，它們也進不來。”羲輕聲安慰道。
羲話剛說完，便在我眼前又設下了一個小圓圈，將我圈入其中。
我開玩笑地說：“我怎麼覺得自已像唐僧似的，被你這孫悟空畫了個圈兒困在裡頭呢。”
“我這是要遮蔽掉你的氣息，畢竟你現在仍是凡人之軀，儘管已經不再平凡，但肉身尚在，那些鬼魅會循著人的氣味找過來的。”羲擔心我害怕，特意設定了好多層圈圈。
“那我要是想小便怎麼辦呀？”我滿臉羞紅，不好意思地問道。
“你可以自由活動，這個圈圈會隨著你移動的。”羲有些無奈地回答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稍稍安定下來。我們回到洞內，這個山洞還是挺大的，看不到盡頭，我找了個角落坐下。
羲閉上眼睛，調整呼吸，似乎在養精蓄銳。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儘量讓自已平靜下來。
夜越來越深，洞外不時傳來陣陣風聲，彷彿是黑暗中的獰笑聲。我緊緊的閉著眼睛，希望時間能過得快點。
突然，一陣寒風吹進洞裡，我不禁打了個寒顫。羲察覺到我的異樣，默默地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
\"冷嗎？\"羲輕聲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我微微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故作鎮定地說：\"沒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羲卻搶先一步開口說道：\"沒有。\"
短短兩個字，如同一把利劍刺進我的心房。
我心中一緊，原本的期待瞬間化為泡影。
原來，他並沒有愛上我，而我現在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就連白虎的精血在我心中都無法改變我的心意。
曾經我以為我不會在意，也以為只是習慣而已。
羲靜靜地看著我，眼神中沒有絲毫隱瞞，彷彿要將一切都告訴我。他接著說：\"我以前愛過你，但那只是曾經的你。\"
聽到這句話，我如遭雷擊般愣住了。
回想起之前的種種跡象，尤其是當我變回原來的模樣時，他那異常的神情和複雜的目光，似乎都在印證著這個事實。
然而，令我困惑不解的是，據白虎所說，我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竟是拜羲所賜。如此矛盾的情況讓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如果當初我不阻止你，你將會墜入魔道，面臨萬敵侵襲。你的衝動行事惹怒了眾多三界之物，最終只會導致形神俱滅。墜入凡間，才是你唯一能夠繼續存活下去的途徑。\"羲一邊回憶著往昔，一邊緩緩道出這段塵封的往事。
聽著他說著我的故事，就像聽著別人一樣，以前的我很衝動！可能是吧，從剛剛戰鬥中我能體會到，想把敵人全殺光，碎屍萬段的恐怖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