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找我。”剛準備要出去鬼混的念頭對視他大哥一秒鐘瞬間就蔫了。

要說在這李家,李錦安對李老爺子的古板是從骨子裡帶著叛逆和不爽,李錦程在殺人不見血的官場混了多個年頭,性格早就練得喜怒不形於色。

李老爺子總說李錦安是最像他的,其實不然,李錦程是李家孩子裡最像李老爺子,甚至可以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然,也不會李家這些年跟誰他又比往日繁盛。

李錦程的狠是刻在骨子裡的,每次李錦安犯渾都以為是被李老爺子壓制住的,李老爺子都是打著李錦程的名義才能制服這渾小子。

李老爺子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看著狠其實也就那樣。

李錦程才是李家真正的一把手,大姐整天想著風花雪月關門過小日子,家裡的事從來不過問,生來就是李家的公主自然是要寵著的。

老二坐的位置一天忙得見不著人影,以後李家的掌門人位置自然是落在老三的肩上,才會有外人口中的李家太子爺。

李錦安從小到大可以說是被李錦程帶大的,成長的路上沒有少挨拳頭。

李錦程單手插兜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大晚上的你又準備跑去哪鬼混?和父親大半年沒見,怎麼不多陪老人家好好說話。”

“去找晉落他們聚聚。”誰能想到外人眼裡的翩翩貴公子形象的李錦安,此時像個犯錯想偷跑出去的熊孩子,正被嚴厲的審問。

眼裡還略帶不耐煩扒了一下頭髮,站在房間門口進退兩難。

“晉老的孫子?”

李錦安只想趕緊離開,胡亂瞎點頭,“是的。”

李錦程表情略微緩和,“嗯,晉家和我們李老爺子還算是多年老友,我們做晚輩的是應該多走動走動,那你去吧,早點回來。”

“得嘞,大哥,那我先走了。”李錦安就像脫韁的野馬,跑下樓最快的速度換鞋衝出門。

李錦程眼裡含笑,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

一直疑惑沈放不接電話到底跑哪去了,撥通原途的電話,“原途,李錦安今天有沒有去上班,怎麼打他的電話不接?”

“老闆,他上不上班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每天都盯著他一個人轉。”

他也很忙的好嗎?

“不管,你趕緊給我找。”

原途沒忍住翻白眼,都不看看幾點了,大晚上需要折騰嗎?

人家沈放多大個人不能管好自個,還能走丟?

“老闆,明天再找人成嗎?我現在還有點事情。”

“你下個月的獎金明年再給你發,可以嗎?”

原途趕緊打住,“成,老闆,我現在就給你找人去。”

許餘丞洗完澡出來下半身裹著浴巾,看到床上的男人正穿褲子拉好褲襠的拉鍊就要走人,他急了,把往床上一撲,表情兇狠,“老狐狸,今天還想騙我,你是每天都想讓我免費做白工不發工資是吧?”

“起開,腦子裡整天就想著褲襠那點破事,會想點別的嗎?”原途一把推開他就要走。

許餘丞氣得口不擇言,“老狐狸,今天敢走出這個門,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了,以後你想找什麼女人就找什麼女人,得性病爛死都不會再管你。”

原途則被他嚇得心都涼了,趕緊捂住他的嘴,媚眼一笑,“小朋友,父母沒教過你有些話不能亂說的嗎?遊戲是我開的頭,也由我說結束,這種事想玩就玩,不想玩就玩。”

說著還扯了一下許餘丞的浴巾,連嘖好幾聲,“小朋友,我想了下,我們真不合適。”

許餘丞瞪著走遠的背影,紅著眼睛,“老狐狸,就知道欺負他年紀小,以後再也不會理他了。”

嘴上是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的發簡訊給老狐狸,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隨便找女人,會得病。

原途看著簡訊內容,毫不留情罵了一句傻逼。

手機竄兜裡,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車子停在沈放他們所住的小區,上樓敲了敲門,沒人回應。

打電話也是關機狀態。

沈放這人到底在搞什麼?

原途察覺事情有點嚴重,還是把情況如實告訴李錦安。

李錦安心裡也是咯噔一下,想起沈家二老在郊區買得有房子,懷疑他是不是回去了。

想讓原途跑過去看一下,算了,還是他跑回去一趟親眼看到沈放活生生站在他面前才安心。

前所未有的去擔心一個人,定好票開著車就往機場方向走。

下了飛機直奔他們的住處,原途查到沈家二老的聯絡方式都說沈放沒有回去。

他一個人能到哪裡去呢?

第二天沈放也沒去公司上班,李錦安徹底焦慮不安,這樣的狀態持續到下午四點才得以解脫。

消失一天一夜的沈放急匆匆地跑回家,開啟門的瞬間便看見鬍子拉渣的男人躺在沙發上,眼裡佈滿紅血絲,猶如一頭兇狠的孤狼盯著他。

李錦安氣急敗壞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嚴厲呵斥他,“你消失一天一夜死哪去了?”

李錦安從來對他都是春風和熙的態度,不會用這種兇狠地表情衝他吼,除了上次幫張妍搬家之外,這次又是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怎麼了?李錦安,記著找我是出什麼事了嗎?你不是應該待在京州和家人團聚嗎?”

還沒等沈放反應過來李錦安走到玄關處把頂在門上,抓住他的手臂將人困在懷中,訓斥的話未說出口,沈放身上幽幽散發女人才用的香水味,居高臨下的怒瞪著他。

“我前腳才剛走,你就忍不住跑出去和別的女人廝混。”

他至今為止都沒有弄清楚李錦安到底因為什麼發怒,是因為他沒有接電話擔心他才從京州大老遠跑回來的嗎?

他想解釋,“李錦安,你別生氣,聽我說......”

“哼,老子像個傻逼似的擔心你,你過得逍遙自在,這次又是和哪個女人廝混,張妍跟著晉落去了京州,我想想,是公司跟你走得很近的那個女人嗎?”

李錦安眼裡射放的都是寒冷刺骨的冰渣子,一想到沈放整晚都和別的女廝混,怎麼都止不住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