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沒想到李錦安隨便給的一件衣服被小李看出來路，還沒想好怎麼解釋衣服來源。
小李無所謂笑了笑，“放哥，你也不用覺得尷尬，長得好看被百富千金看上不丟人，哪像林鋒木頭疙瘩就行。”
聽她不再關注這件事沈放頓時鬆了口氣，轉移話題說道:“這兩天，你們部門是不是在最新策劃，忙得怎麼樣？需要幫忙的事你只管開口。”
小李朝他似笑非笑，她和沈放不在同個樓層，下電梯時還不忘調侃沈放，不用急著給她封口費，她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弄得沈放懵逼狀態，小李知道什麼？
難道就憑這身衣服就能推出他和李錦安的關係？
人果然不能藏著秘密，心裡總覺得彆扭。
到辦公室處理客戶的問題，投入工作時間過得好快，時間轉眼即逝，馬上到吃中午飯。
“叩叩！”
“進來。”
沈放抬神情顯得很意外，“林鋒？你怎麼來了？”
酒吧分開一段時間都忙得沒有時間聯絡，在沈放心裡是希望是各自較忙沒空聯絡，而不是因為他和林錦安關係生疏這段友情。
上次被人無端訓斥幾句，多少有點不自在，躲著幾天還是決定找沈放談談，“客戶難纏，是忙活幾天才拿下。”
聞言，無論真假，他是很高興林鋒能來找他。
沈放提議，“要不到食堂邊吃邊聊。”
“我請你喝酒，不管，這次我要你請我下館子。”
“我才喝你幾瓶酒，你真是越來越會計算了啊。”
林鋒摟著沈放推推搡搡出了辦公室，往樓下隨便找了一家湘菜館。
林鋒本身對他和李錦安的關係就不在意，感情上的事誰說的準，喜歡男喜歡女都不是自己能控制。
“這兩天被同行搶好幾單生意，每次截胡特別準，都是馬上籤合同前一天被搶，我都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
上班期間不能飲酒，連續喝了好幾杯涼茶壓壓火氣，行業搶單也算是正常，像林峰這種情況純屬是被個人針對。
沈放想了想，問他，“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做生意難免得罪不小心得罪人，即使真得罪什麼人也不知道。”
林鋒十分苦惱，長期以往被人整下去，真幹不下去了。
“林鋒，你也別急，這件事可大可小，咱們慢慢來，你有沒有試問甲方是跟哪家公司合作？”
“問了，對方不說。”林鋒拍了拍桌子，越想越氣，讓他知道哪個混球故意針對他，保證不打死他。
不過也好奇，神秘人是用什麼方式搶走他的單子，他們團隊辛辛苦苦跟的單子，光是策劃方案就熬了半個月，他麼，好幾次純屬為別人做嫁衣。
沈放認為是不是對家公司故意找他們茬。
兩人商討半天也沒個結果，林鋒暗暗咬牙說什麼也要把那個人找出來，沈放也想幫忙，林鋒搖了搖手，兄弟剛升職也是忙的時候，就不怕麻煩。
這點小事他能自己搞定。
吃完飯他們在路邊買了杯咖啡，聊了些別的話題，時間差不多就回公司。
沈放下班時，看了眼手機沒有李錦安發的資訊，眼裡暗淡些許。
走到公交站像往常一樣坐公交車回去，趕地鐵比坐公交快，他更喜歡擠公交車，閒暇之餘能欣賞這座繁華城市的美景也挺好。
很慶幸，公交車上還有最後一個位置，沈放剛坐上位置，手機響了，是張妍打過來的。
“沈放，我到海州市可，方便見個面嗎？”
比起在蘇州市的脆弱，電話裡的張妍更顯得職場成熟女性的自信，溫柔且強大。
張妍約的地址是他們曾經就讀的大學附近的小餐館，餐館內約有八九張桌子，衛生打掃得馬馬虎虎，基旮旯角肉眼可見的黑漬。
大學時期，他們經常在這裡約會，年輕時候純情的認為長大了生活會變得更好，只要努力就能給張妍最好的東西。
名牌的衣服，在高檔的餐廳吃飯，沒想到大學畢業前夕張妍提出分手，他也沒有挽留。
這段感情中他是膽小的卑鄙者，更不敢指責張妍的拋棄。
分開多年兩人都沒有刻意關注對方，更不會主動聯絡。
張妍主動兩次跟他聯絡真的讓人很意外。
他按約定時間到達餐館，巷子裡熙熙攘攘幾個大學生在附近買東西，張妍一襲白衣長裙，長髮飄飄，婉約動人。
“沈放。”張妍笑意溫柔。
“張妍，你怎麼想到來海州市了。”
“嗯，大學畢業後再也沒回來，突然感覺好懷戀曾經的青春歲月，懷戀大學的同學，懷戀的這樣的小吃，反正還有很多，想著想著就飛回來了。”
張妍揹著手，舉動就像初時見面那會兒，純情的小女生，又經歷過職場磨鍊變得更有成熟韻味的女人。
沈放也跟著回憶了許久，片刻回身露出淺淺笑意，“是很久了。”
看了一眼小餐館發出邀請，“要不要故地重逢一番。”
張妍笑著走進小餐館，看著選單還是熟悉的菜系，心情還是很愉悅，指著上面一道菜說道:“土豆燉豬腳，過了這麼多年價格還是沒變啊。”
“嗯，還真是。”沈放跟著看了一眼，少有的良心老闆。
他們兩個人吃不了多少便點了兩菜一湯，許久不見，加上經歷不同，不在同一個圈子，都沒有什麼話題可說，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吃完晚飯，沈放送她到酒店門口，囑咐些話就想離開，張妍叫住他，“沈放，不上去坐坐嗎？”
沈放靜了一下，“太晚了，就不上去了吧。”
張妍嘆了口氣，神情變得難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對什麼事都很剋制，對朋友也是這樣，就連對我們的感情也剋制。”
沈放渾身一震，顫抖地望著他，抖動著嘴唇，“什麼？”
“你看起來很溫柔，可是，沈放，其實也是一種無情，以後遇到喜歡的人一定不要再這樣了。”
張妍向他揮了揮手，轉身進了酒店。
沈放回到出租屋累得癱在床上，煩躁不安的時候就想抽菸，一支接著一支的抽，回想起張妍說的話，他看似溫柔的表面隱藏的是無情的決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