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安輕輕拍了拍沈放的臉,用著溫柔不能再溫柔的嗓音試圖睡醒的沈放,“沈放,沈放,醒醒我們到了。”
醉酒後勁太大,沈放完全失去意識,頭重腳輕,昏昏沉沉,睡得好好的是哪來討厭的蚊子在耳邊嗡嗡。
沈放搖頭晃腦躲著他的手,身子差點摔地上,幸虧李錦安手快接住他,溫柔將人頭枕在他的腿上,玩弄他的青絲,嘆息一聲,用自己溫熱的掌心來回撫摸沈放的臉頰,回顧多年的執念。
他又喚了幾聲沈放,沈放煩躁不安在男人懷裡來回滾動,迷迷糊糊的嘀咕“頭疼”、“反胃”、“噁心”什麼的,就是不理會李錦安的話。
李錦安抱緊懷中人,暗自替他做個決定,以後不許沈放再喝酒,省得他再次難受。
李錦安開啟車門橫抱起沈放進了酒店,到酒店房間,將人輕放柔軟的雙人床上,幫人脫掉鞋子。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穿著笨重的西服,異常礙眼,他是考慮到沈放能睡得舒服才脫掉的,沒有暗藏任何心思。
破除心裡屏障自己上了床跪騎在沈放腿上,開始一顆顆解開襯衣釦子,隨著衣服的減少,鮮嫩可口的果肉也逐漸暴露,李小少爺淡定咽口水,手仍在沈放身上流連著,一寸一寸摸到對方的喉結,反覆摩擦。
看了一眼沈放的西裝褲也非常礙眼,他是真心的為沈放考慮,心一橫就把褲子扒拉掉。
“唔_”房間空調開得有點低,胳膊有點冷,伸手去扯被子,有點做賊心虛似的李錦安絲毫不敢動,手裡還拿著沈放的褲子。
沈放摸了半天才摸到被子,用力一扯李錦安隨之倒在沈放的被窩裡,四目相對,不過沈放是閉著眼睛,李錦安盯著眼前人紅豔豔的唇,輕輕一吻,或許一點不夠,貪婪吸取。
睡夢中的沈放呼吸異常困難,身體猶如墜入海底深淵,雙手卻抓不到任何能救助自己的工具,求生慾望的他拼命扭動身軀往上爬。
沈放睜開眼睛就看見他衣不蔽體又和李錦安躺在被窩裡,某人的手還放在不可描述的位置,沈放咬牙切齒,怒罵男人衣冠禽獸。
“李錦安,你整天纏著我就是為了睡我吧,他麼,喝醉趁人之危。”要不是他醒得及時,是不是早就被人吃幹抹淨了?
“沈哥哥,我喜歡你都來不及,成年人講究你情我願,沒經過你同意我怎麼敢?”
沈放真是煩死他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嘴裡強調你情我願,把人騙到蘇州市,對他是又親又摸哪裡是經過他同意的。
於是語氣也越發不好起來,“成年人是講究你情我願,當然,我不願意,我是個男人又怎麼心甘情願被另一個男人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闆的份,我才陪著你演戲。”
李錦安被沈放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怒極反笑,你沈放真是好樣的,“你清高,我下流,我趁人之危,我無恥,老子在眼裡你就是這種不入流的流氓,行,老子以後隨你意,不煩你行了吧,天底下跪著求老子睡的人大把的是,老男人,誰稀罕你似的”
沈放被李錦安壓著那股子不順的氣總算是出了,沈放緩過勁也意識到剛剛說的話太過,氣氛陷入僵持,李錦安走下床整理好剛剛抱沈放被弄有皺痕的襯衣,撿起剛剛扔在地上的外套穿上,就要出門。
氣歸氣,臨走時李錦安還不忘提醒他,“我讓酒店的服務員給你備了送醒酒藥,到時記得喝了再睡,否則明天早上頭會痛。”
“你又要出去?”沈放下意識就問出口,都這麼晚了,又有什麼酒局要參加,或者又去昨天晚上那種地方,點個漂亮的小男生作陪。
“你管我。”李錦安冷不丁懟沈放一句,摔門就走了。
李錦安出了酒店門掏出手機撥通電話,聲音極冷,“人呢?”
“郊區別墅。”電話那頭是原途的聲音。
“別把人嚇死了。”
“怎麼會?我們的溫總是也是混走江湖的老人,膽子特別肥。”說的時候耍著手中的蝴蝶刀,有意無意在姓溫的頸脈劃過。
姓溫的嚇得張大嘴不敢發出聲音,操心原途稍不注意手滑給他大動脈來一刀。
“原秘書,年輕人不敢輕易犯錯,殺人償命,明不明白?”
原途刀尖抵住男人的大動脈,稍微用力便身死刀下,“溫總,荒郊野外死個人不算是個事,往屍體上放一把火燒上一夜,警察第二天來了也晚了。”
姓溫的冒著冷汗,喘著粗氣,他是真沒想到李家老三來蘇州市奔著他來的,明知他是李副總裁的人,還敢綁他。
李家小少爺少年時期的狂妄事蹟是早有耳聞,他是也昏了頭了,惹了魔頭,後悔晚矣。
此時,別墅大門被開啟,李錦安嘴裡叼著煙走進來,姓溫的連頭都不敢抬低頭看著擦得發亮的黑皮鞋。
“溫總?”李錦安冷笑,“你很害怕?”
都這架勢換誰誰不怕?
“你跟我二叔多久了?”
“三......年。”姓溫的說話哆哆嗦嗦,大氣都不敢喘,青年人明明沒發怒,依然加重夜晚的寒氣。
李錦安靠在椅子上,交疊著一雙大長腿,吐出菸圈,思考片刻,緩緩道:“哦,那就是趁父親退位時和二叔勾搭上的。”
“是李副總裁利用家人威脅我的,若是我不聽他的話,就要我孩子,老婆的命啊。”
“我在京州市出事是你派人做的?”
姓溫的猛地一驚,去年李錦安出車禍事鬧得很大,若不是搶救及時手差點就廢了。
“你們做事挺密,若不是下點功夫都查不到是蘇州市派的人。”李錦安還忍不住誇讚,貌似受傷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聽不出一點情緒。
姓溫的早已嚇得瑟瑟發抖,李錦安早就什麼都知道了。
“放心,殺人犯法。”沈放喜歡溫婉賢淑的人,殺人血腥,他會生氣的。
姓溫的聞言明顯鬆了口氣,還沒等他緩過勁,指著原途手機螢幕上的照片,李錦安嗤笑,“這是你老婆吧?”
原途點開手機影片,一個打扮貴婦裝扮的女人,親密挽著年輕人的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若說是母子兩個人躲在角落親吻又說不過去。
姓溫的氣的大罵,“賤人,不要臉。”
原途諷笑,“看來溫總年紀大了,滿足不了女人,難為溫夫人還要跑到外面去打野食。”
說完還不忘補充一句,“溫公子最近好像和一幫不入流社會人士長時間進入地下錢莊,技術不佳,欠了不少錢,正被那幫人追殺,目前下落不明。”
看似溫文爾雅的原秘書,諷刺別人一套一套的,殺人誅心卻又不見血。
“報復,姓李的,這就是你報復人的手段,太下流了,李家的家規就是這樣的嗎?”
李錦安冷笑,“我的家教怎麼樣,用不著溫總提醒,溫公子會變成過街老鼠,很明顯溫家的家教的確差勁。”
姓溫的雙目猩紅,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李錦安不殺他,卻用下流的手段玩弄他的家人。
太無恥了。
姓溫的氣的咬牙切齒,卻又正懊悔不已。
當初為什麼要貪心聽李明德的話暗害李錦安,卻又對家人不夠關心落入敵人的圈套而不自知。
“哼,你抓了我又有什麼用?你是李明華兒子又怎麼樣?你兩個哥哥官位坐得再高能怎麼樣?你坐上李家的家主位置卻不能給集團帶來任何收益一直在虧空狀態,分家,集團高層總會推翻你,李錦安,你早晚不得好死,心狠手辣的東西。”
姓溫的是越罵越離譜,明明是他先害別人再先,卻不能別人還治其身。
原途擔憂看了一眼自家老闆,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久久回神才下令,“報警吧,每條罪狀都不要落下,讓他一輩子都在監獄活著,把他進監獄的訊息散出去。”
以姓溫的做榜首,再有人心不正就是這般結果,甚至還不如姓溫的。
“李錦安,你殺了我吧!”一輩子都在牢裡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原途毫不猶豫撥通報警電話,想了想還是派人親自送去警察局。
其實這種事原途一個人來就可以解決,不知老闆是怎麼想的,非要跟著過來,他過來就算了還要帶著沈放一起。
他是特助,不是生活秘書,他的能力是處理高強度工作,挑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