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三 章 人生沒有直通路

時間已快到晚上十一點，三姊妹又是一通忙碌才剛忙完，而此時大棚內又已坐滿了食客。餘美珍感覺肚子裡的小寶寶又不老實人也有點不太舒服，而開脆拿把椅子坐到大棚外面，緊接著徐秋萍康小芳則一左一右圍坐她身旁，徐秋萍竟然少有且又認真地道 : ″美珍姐，說心裡話如果不是你堅持，我們今天能有這麼好的生意嗎？你不但聰明和漂亮，而且頭腦還相當的好使，嘿嘿，請不要這樣看我，好嗎？不信可以問一下小騷貨。"

康小芳見她那副眼神而道 : "哎呀！秋萍，怎麼聞起來有股騷騷的味道呢！是不是又想發騷呀！難怪味道不好，有那麼一點的刺鼻。″話落，伸手朝徐秋萍肩頭拍去。

徐秋萍可也不是省油的燈，起身來到康小芳身旁道 : "小騷貨，小狐狸精，美珍姐頭腦好使可是不爭的事實，你才沒有這個頭腦，我可從來不說假話與喜歡夸人。小芳，你瞧瞧顧客們吃的多有味…哦，又來人了怎麼辦，再也沒有一個空位置了。"話落，快速朝三位走來女人迎上去。

徐秋萍竟然少有的露出燦爛的笑臉道 : ″不好意思坐滿了，請稍等片刻馬上就會有人出來，要不先坐下喝杯茶。"說完，朝自己空椅指去，而同時餘美珍康小芳也已起身站起，滿臉歉意的笑容望著眼前三位女客。

忽見三姊妹這麼熱情，其中走在中間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女，急忙答道 : "嘿，三位姑娘，噢，不不，不應該叫姑娘，而應該叫三位小老闆。我，我們不是來吃夜宵的，是專門來賠禮道歉，請你們能接受…"說此，這位老年婦女快速推開身旁兩位年輕女人的手，竟然就是想下跪，但雙手以緊緊抓住徐秋萍的一隻手，而接道 : ″求求，求你們，我是來…″

沒等那婦女說完被身旁兩位年輕女子攙扶住 : ″媽，你不能這樣，怎麼動不動就跟陌生人下跪呢！"

″是呀！媽，錯又不能怪你，都是弟弟惹的禍，要跪就叫他自己來，你可千萬別這樣亂跪陌生人，這樣對我們家可不好。"說完，急切地把媽緊緊攙扶住，不就是擔心媽又一下子跪下。

突然，見婦女這樣已站到面前的餘美珍也不知如何是好，而趕緊轉身一手提一把椅子放到婦女身旁道 : "阿姨，有什麼話請坐下說，如果你真的下跪可就是折殺我三姊妹，這樣會遭天打雷劈的。″說完，上前也幫忙把婦女讓坐在椅子上。

只見婦女滿臉驚慌失措的樣子，而同時臉上露出尷尬神情道 : ″三位小老闆，老天爺怎會怪你們三個人，跟你們下跪，是我自願的行為…″

婦女說此見身旁兩女兒一直拉扯自己，不禁埋怨大聲道 : ″你，你們倆人不要再拉了，我不下跪能對的起她們嗎？唉！可這一切都是你弟弟惹的禍呀！快放手，你倆聽到沒有。″一聲高過一聲，只見眼中流露出淚水。

原來這一切都是小狐狸他們闖的禍，因為上次那四個人來攤上搗亂，被小狐狸他們及時制止並放行才幾天後的一個晚上。無意中竟然被在沿河花園內玩耍的小乞丐小桂子看見，那天晚上其中兩個搗亂的人走進邊上不遠處一家夜宵攤。在好奇心驅使下的小乞丐小桂子悄悄溜到攤子邊上，竟然偷聽到是母子說話聲，才知道前幾天就是這家夜宵攤的兒子並叫上朋友到大嫂的攤子上搞事，而目的竟然是想把大嫂攤子趕走。所以把全部偷聽到的訊息告訴幫主小狐狸，沒想到小狐狸他們從第二天開始就一直守在那家攤子四周，凡只要見有人進她們家攤子也會馬上走進去攤子坐下。在大大咧咧中點這點那些吃的東西，但不久不是在盤中發現了蒼蠅就是蚊子，甚至在什麼湯裡面出現蚯蚓同蟑螂的都有。在小狐狸等人同攤主多次發生口水大戰爭過程中，那家兒女及親人與友人可都是在風風火火中前來增援，而次次被打的落荒而逃，也幾乎每一次都把攤子抄了個底朝天。這家人知道再這樣就無法開的下去，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化解矛盾，希望得到餘美珍三姊妹原諒，只有她們原諒才能阻止那一夥小流氓搗亂，哪怕是用下跪的方式負荊請罪也不為過的心態。

在瞭解事情真相來龍去脈後，在餘美珍心裡也的確感到她們這家人在做人做事方面是過了頭。還口口聲聲把責任全部都推給兒子，自己一點不知情與不曉得，這樣解釋又能說的過去嗎？但想想都是擺夜宵攤的人都很不容易，既然認識到錯誤，那就沒必要趕盡殺絕的心態好言相勸。並同時答應等弟弟他們回來，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他們絕對沒有下一次的可能，也希望她家的攤子搬過來好相互有個照應。雖然沒有得到她們家人當面答應下來，但同在沿河路上加之相距也不算太遠，其實也是沒有必要緊挨在一起，各自做著各自的反而倒好點，但一場風波一場矛盾暫時是化解。

想不到前腳目送母女三人走，後腳徐秋萍可又不樂意了 : ″美珍姐，你心腸也太好了，像那婦女這樣一說就相信她，看她那說話的語氣那副眼神，就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還好意思推卸責任到兒子身上，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都不曉得，都是兒子瞞著自己叫上狐朋狗友一起，還聽說用了什麼下濫的手段…如果不是小狐狸他們也用相同的手段徹底制服她們家人的話，今天她會過來賠禮道歉嗎？她兩個女兒一看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明擺著就是過來當保鏢，口氣也是臭哄哄的，美珍姐如果是我的…"

沒等她再說下去餘美珍打斷道 : "秋萍，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失與影響，反而讓回頭客更多一些。出來擺夜宵攤都不容易，不是有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喂，我們在這裡說了老半天了，裡面的客人也走了差不多，趕緊我倆進去幫小芳，走吧！秋萍，還發什麼呆呀！"

三姊妹又緊張地忙了起來，而此時的時間已經快到凌晨時分，顧客也暫時少有的少，現在正是輕鬆休息半小時左右的時間。等這時間段一過又要忙上差不多一個小時，因為上晚班的人已去接班，而下中班的人還沒有開始走過來，三姊妹時不時在棚內棚外走動。

忽然餘美珍想起來整整一個晚上不見的小狐狸他們，雖然在小狐狸再三哀求之下答應過他，第一，帶他們出去玩可以如一但有什麼事情發生到時拿你試問，第二，不能走遠最好帶他們去看場電影就回來。正因為他們改變太多太多也有點放心，可現在都過去這麼久的時間人還沒回來，在心裡怎不為他們又擔起心來。千萬千萬不要再惹出什麼事情出來，因為眼看肚子裡的小寶貝就要降臨人世間，如在這個時候你們再惹出一點事，哪還有精力兩頭顧…不禁朝馬路兩邊在巡視他們的身影，可是一無所獲。

康小芳知道美珍姐又是在為小狐狸他們擔心而道 : "哎呀！美珍姐，你也真是多慮了，小狐狸這次回來我看他確實改變了太多太多，這是真的，我是從來不喜歡說別人好話的人。今晚那母女三人還好意思上門口口聲聲說對不起，竟然還說不知道和不曉得，我想她們一家人是活該，誰叫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難道上次那四個人來搗亂，她兒子也肯定是跟媽說過，而說不定那個老婦女應該就是主謀就是她出的主意，只要把我們徹底的趕走，整條沿河路上也只有她們家的生意最好也最火。"

聽康小芳如此分析的確不無道理，是也好不是也罷，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斤斤計較。如果再計較的話那毫無疑問是跟自己過意不去，只有把過去的事情乃至痛苦的事情都翻遍，心情肯定自然會好起來心裡也會舒服多了。只有忘記過去面向未來，人的心裡才會踏實和充實，不然再一味地停留在陰影之中生活，那樣自己是在跟自己過意不去。

此時徐秋萍又來到兩人身旁道 : ″哎呀！美珍姐，是不是又擔心小狐狸他們，沒有事呀！小桂子不是沒有跟他們一起去嗎？剛一個小時以前我看到他還在四處轉悠，等把他找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康小芳，小騷貨，小狐狸精，我倆可不可以打個賭，我一定可以把小桂子找出來問問，怎麼樣。″說完，扭頭朝四周昏暗一片中望去。

"神經病，我說你呀！真是狗嘴裡吐出象牙出來，不信你能有這個本事。"

″嘿，不信，我保證在五分鐘之內把他找出來，敢不敢打賭。″

″好啊！我就不吃你這一套，想賭什麼你說吧！″

“我，我就賭明天一整天誰輸了就不能開口說一句話，可不可以。″

″沒問題，什麼時候開始，總不會等到天亮，那些烏龜小王八蛋都回來了。″

″說什麼話呢！現在我就去找，請看好手錶，保證五分鐘之內把小桂子給抓過來。"說完，一個轉身就朝對面中醫院跑去。

令徐秋萍沒有想到的事，她進去後找遍一樓所有的過道哪還有一個人影，而二樓以上更是漆黑一片，只有三四樓住院部還有一點亮光。她感到是一件怪事，平時看見過他們都會躺在長木椅上，可現在小桂子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萬一小狐狸他們回來見不到他，不但要捱罵可能還會被人踢上兩腳。哎呀！小桂子，你到底躲到哪裡去了，我找你找的好辛…"

還沒等徐秋萍再往下想，康小芳則興奮地大叫道 : ″喂喂，小騷貨，人找到沒有呀！現在攤上好忙，原來你是在找藉口，躲到這裡來偷懶，快走呀！不用找了你已經輸定了。"話落，轉身又朝大門外走去。

聽此一說徐秋萍又氣又恨，也不好再解釋什麼，只好悻悻而歸緊隨康小芳身後走出大門。

卻沒有想到當走出大門一剎那間，突然從門邊黑暗處衝出一個身影 : "嘿嘿，唔，唔，哼，哈哈，哈。"

徐秋萍驚嚇的跳到一邊，沒想到那黑影直衝到身邊，竟然一手抓住衣領，緊接著又是一通開心的哈哈大笑，不禁扭頭一瞧原來是康小芳躲在角落來想嚇唬自己。而埋怨道 : "哎喲！我的媽呀！小騷貨，小狐狸精，你裝神弄鬼幹嘛呢！可把我嚇死了。不是說攤上很忙嗎？還有心思躲到這裡來嚇我，你偷懶還好意思說我，真不要臉的小騷貨。"

這次康小芳終於認為已經把她嚇倒了，而開心地大笑道 : "跟你開玩笑的，攤上就三個人以開吃了我才過來，看你找到小桂子沒有。"

″哪裡還有人，整個中醫院找了個遍，連個鬼影都沒有，可真氣死我了。

"要不，我去找找看，五分鐘之內把人找出來，如沒有找到算我輸了，怎麼樣。"

徐秋萍這一下可高興壞了，明明自己已經輸定了，卻沒有想到小芳竟然自找麻煩，這一下可怪不了我，而立即答應道 : "好，好呀！說話可要算話，不能反悔喲！那你還不快去找人，現在我就開始看錶，不然等五分鐘一過輸了又不認賬。"

"急什麼，我才不會像你那樣輸了不認賬，現在你可以看時間，我要慢慢地去把小桂子帶到你面前來，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說完，康小芳不緊不慢竟然朝漆黑的沿河花園內走去，而在心裡非常清楚，因為在徐秋萍前腳往中醫院跑去。後腳就來到邊上的花園內，並清楚的看見小桂子正舒服的躺在長條木椅上，但沒有把他驚醒。

而徐秋萍怎麼知道這些事，在心裡以明擺著康小芳這次可是輸定了的心態，悠閒的坐在大棚外面等看小芳的笑話。卻不曾想還不到五分鐘，康小芳身後竟然緊跟著找了半天的小掛子，只見他睡眼惺忪的樣子。

這一下可把徐秋萍給氣的說不出來一句話，一個箭步衝上去手指小桂子道 : ″你，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呀！我們三個人找你可是用了一個晚上。剛剛你大哥他們回來不見你，現在正滿世界找你去了，等他們回來肯定有你好果子吃。"說完，假裝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一下輪到小桂子慌了神心裡怎不知道，上次阿強當班溜去看電視上海灘，差一點大嫂她們的攤子被人搗亂砸掉，搞的幫主狠狠的大罵他一頓。一連三天所有的兄弟都不願跟他說一句話 : ″都說他是兄弟們的剋星。"

″差一點兄弟們吃飯睡覺的家又被他破壞掉了。″…

那一連三天有時看見阿強偷偷地躲到一邊在流淚，如果今天真的攤上又出一點哪怕是小事，幫主，特別是小乞丐和兄弟們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想此小桂子禁不住身體在打顫，而雙腿則嚴重的顫抖個不停。

但小桂子還想為自己辯解道 : "二嫂，二嫂，我，我真的沒敢去睡覺呀！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三嫂，她可以幫我作證。"在心裡知道除了二嫂比較麻煩也很不好說話外，大嫂特別的好說話，三嫂這個人也不錯，不會像二嫂一樣處處針對我們這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