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鎮上的人親眼目睹了廣州收購鵝卵石的幾個商人灰溜溜地被派出所逮捕了,給了莫須有的罪名,而且劉二娃也受到了派出所調查,捱了警告。讓鳳凰鎮上的人百思不得其解,議論紛紛,有些人像害了大病,茶飯不思,不知啥原因。
汪春秋知道方明漸這狗日的肯定玩了什麼陰招,使了計謀,否則那幾個廣州商人不會被逮捕。
全鎮人憎惡方明漸,但是拿他沒辦法,終點回到起點,一直以來對方明漸有偏見,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廣州人來收購鵝卵石,卻被逮捕了。
鎮上的人要派出所給個說法,派出所劉所長說,尚志熊沒手續,不合法。
鳳凰鎮只有方明漸收購鵝卵石,不可能不賣給他。若不賣給他,難道就讓方明漸哥們找錢,去河裡尋石頭嗎?
幾天過去,眼見方明漸的公司一天比一天紅火,招聘的人越來越多,有人就坐不住了。鎮上的人見了眼睛發綠,不得不把石頭賣給他,方明漸因此挑選鵝卵石越來越苛刻了。
一天下午,非常熱,方明漸把事情安排好,正準備去河邊看一看劉春華一夥人選鵝卵石,剛才走到河邊,他沒見劉春華,正想罵,突然身後有聲音呼喚他,聽聲音像是餘小敏,他轉身一看正是餘小敏。
餘小敏穿著一套粉紅色的連衣裙,兩個饅頭在胸前跳動得快,讓他不得停下腳步。
方明漸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旦男人喜歡上她,這輩子就完了。
“找我有什麼事?”方明漸眼睛直盯著她的兩個饅頭說。
“我今天正好沒事,見你來河邊,也跟著來了。”餘小敏嬌滴滴地說。
其實她一直在偷看方明漸一舉一動,自從兩人有了一次邂逅後,餘小敏有時空虛,便想著他,幻想著他抱著她,吻她,後見著他賺了錢,開了公司,在鳳凰鎮上名聲大了,更是羨慕。
餘小敏想有機會找他聊一聊心聲,見方明漸成了老闆,變成了有錢人,而且和吳鎮長劉所長們混在了一起。她深感佩服,羨慕不已。
她想那晚兩人在河邊的纏綿,閒時總會回味。她想著要是嫁給方明漸多好,憑自己能力和身材各方面都比家裡那女人強。倘若嫁給了方明漸,工作也不要了,守著數錢,那是多麼愉快的事。
“方明漸,我一個月沒來那東西了。我懷疑有了。要不你帶我去縣醫院檢查檢查。”
餘小敏是在暗示他,自己是醫生難道不知自己有沒有那東西不知道嗎?她想方明漸是不是在乎自己,若是在乎自己,那麼有機會把他攬在懷裡,把家那裡那女人休了。
方明漸聽她一說,嚇了一跳,不可輕視,要是懷孕了,自己不是在鳳凰鎮沒有威望了,女人們怎麼看自己。
方明漸感覺不妙,要是汪春秋知道自己和餘小敏糾纏在一塊,而且懷了他娃娃,那得想辦法勾引自己,也落個安身之處,後半輩子也不愁吃穿了。
“你自己是學醫的,難道不知道啊?何況我工作忙著呢,要不你自己去檢查,若是有了,你把孩子打掉吧。你想,我是有妻室的男人,我們混在一起不好,特別是你,一個黃花閨女,要是傳出去與一個有妻室的人裹在一起,怎麼見人,怎麼嫁人?”
“不打掉!我不怕丟人,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有什麼錯!——我要生下來,他是我們倆愛情的結晶呢。——方明漸,你為什麼不給我說一聲便和那個農村女人結婚。難道那晚的事你不想負責嗎?”
餘小敏有意在取悅方明漸,同時也在嚇唬他,非得讓他把家裡那女人休了不可。
洪妹此時正在河邊洗衣服,突然見河邊幾個婆娘在議論方明漸和餘小敏在河邊約會,她抬頭看去,果然見方明漸和一個漂亮的女孩站在河邊草地上四目相對。
她不敢待著,便把衣服放在一邊,悄悄地跟了去。
方明漸和餘小敏只顧說話,未察覺洪妹。
餘小敏伸手想去抱方明漸,可是方明漸不敢碰她,知道她要是碰自己,後果不堪設想,非常可怕。
他暗忖著,要是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要肥,要瘦,要高,要矮……什麼樣的女人,只要自己喜歡便可以攬到懷中。
餘小敏不想讓他逃避,她主動了,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強吻了他。
方明漸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也是一時木然,沒想到她會如此放縱自己。
她猛然攬方明漸,方明漸失去了重心,倒在了草地上。
洪妹見了。河邊洗衣服的婆娘也見著了,一個個放下了手裡的活,爭著觀看。
有人說:“那女孩不是衛生院的餘醫生嗎?”
“是啊!”
“她為什麼喜歡上了方娃?”
“她長得漂亮,而且是公務員,怎麼做出這等事,丟死仙人了!”
“可能是方娃侮辱她!否則她才不會喜歡上方娃呢!”
……
……
幾個婆娘還在議論著,洪妹提著衣服往家裡跑。
她回到家,不知怎麼辦。自己的男人被人搶了,憑容貌自己不如她,憑身材更是不能比,人家說哪兒都比自己長得漂亮。
但是她不甘心把方明漸給別的女人,畢竟他是自己第一個男人。
她想,自己和方明漸睡了那麼多天,說不定自己已經懷上了他的娃。
她不能這樣放了方明漸,她一口氣跑到了何鳳陽的家裡。
何鳳陽正在院子裡砍豬菜,見著她哭哭啼啼,急匆匆進來,便問:“怎麼了?”
“媽,你得給我做主!方娃那砍腦殼的喜歡上了其她女人,而且兩人在河邊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河邊的婆娘們都見著了。”
“你是聽人說的嗎?”
“我親眼見著了。”
“見著什麼了?”
“方娃抱著那女人在草地上做那種事!”
“不可能!那有這樣的事,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不是!我親眼見著了!”
“這砍腦殼!膽兒大了!你說,是那個女人,老子非把她家房子燒了不可!”
何鳳陽聽說方明漸與那個婆娘做這事,想罵他祖宗八代,年紀輕輕地和婆娘們混,那叫人啊。如果和一個黃花閨女睡覺,做那事算他有本事。
何鳳陽拉著洪妹去見那女人,可是剛一出院子,楊柳來了,見著了洪妹便對著何鳳陽說:
“妹子,你可得管一管你方娃啊。他和鎮衛生院的一個新來的女大學生在河邊抱著做那事,我們隔著遠遠地見著。他怎對得起我們洪妹?”
“什麼?”
“他和鎮衛生院的餘醫生做那事。讓一夥婆娘見著笑話,全鎮人嘲笑。”
何鳳陽見過那女孩,她可是比洪妹長得漂亮,從各個方面都比洪妹強。
現在出了這事也只能怪自己急了一點,要是再晚一兩個月,也不會出此事。
長長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她得回去聽一聽方禮平的意見。
洪妹見著何鳳陽往回走,倒在地上滾,哭天抹淚的,要死要活地。
何鳳陽只好央求楊柳把她拉進屋去,賠千萬個不是。
何鳳陽未見方禮平,她不敢做主,如果方明漸喜歡上了衛生院那女孩,不可能強行分散。何況人家各方面比洪妹好。她得詢問一下方明漸,看一看他是什麼態度。
她拉著洪妹往方明漸的家去,一路上鎮上的婆娘擠眉弄眼地議論,可把方明鴻傳臭了。
何鳳陽剛進屋,見到了方明漸正和劉春華說事。她把洪妹拉進了屋裡,小聲說:“別出聲,也別鬧,媽自有主見。”
她見著方明漸便強拉到了一邊,問:
“你今天怎麼了?你當著全鎮的婆娘的面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你把我方家臉丟盡了。如果你爺爺和你奶奶知道此事,不知怎麼交待?”
“你說什麼話?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跟著鎮上的婆娘說三道四的,搬弄是非,人家巴不得我們家不和睦!”
方明漸狠狠地罵了何鳳陽,讓她找不到發洩處。
她不敢和方明漸爭議,不知洪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在她心裡,洪妹不會說半句假話。
方明漸見著洪妹傷心痛哭,拉著她進了房間,問:“怎麼了?你難道累著了?”
“方明漸,你這個砍腦殼的!我那點對不起你,你揹著我和衛生院那女醫生在河邊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你聽誰說?”
“我親眼見著了!你有膽兒做,難道沒膽兒說!你不是男人!一直以來我聽了不少瘋言瘋語,我沒當一回事,今天我親眼見著了。”洪妹傷心欲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