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老!”長槍中年力士和四品血甲力士恭敬的抱拳一點頭。

這中年胖子,赫然就是血魔教另一位五品力士。

“哈哈!”一直不動的長槍中年力士咯咯一笑,快步來到血甲力士的面前,兩人對視一眼,身形一閃,爆射向錢偉昌。

“該死!”錢偉昌暗罵一聲,背起冷藏鋒,向一側跑去,嘴裡還禁不住仰天一聲咆哮:“大長老,救我!”

這聲咆哮綿延悠長,在整個山林間迴盪,壓住了此時青雲峰下不斷響起的哀嚎,他這是試圖喚醒後山的六品力士,雷鴻儒,他那位便宜老爹。

“大長老,是你們青雲宗的那位六品力士,哈哈!只怕此時可不好啊!”中年胖子冷笑一聲,斜眼看了一眼錢偉昌,不屑的道。

“你!”逃跑中的錢偉昌聞言,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沉,這些血魔教的人準備這麼充分,想必,應該也有六品力士出手。

這下子壞了!

不光錢偉昌,連冷藏鋒和正在纏鬥的李鎮山整個心都沉入了谷底,他們絕望了。

“老天爺,難道我青雲宗的傳承,就要到此了嗎?”冷藏鋒趴在錢偉昌的背上,聽著山下到山上各處傳來的慘叫,他禁不住開口呢喃道。

而這時,青雲宗山腳下一處隱秘的山林內,甲衛司的六品紫甲衛關喬軍皺著眉頭看看這一切,沉聲道:“怎麼回事?這青雲宗怎麼這麼弱,才這點中階力士,我還想著消耗一下血魔教的實力,看來不行了。”

“大人,這青雲宗前段時間發生了變故,死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一位五品力士,不然也不會這麼快節節敗退。”關喬軍身後一位身穿甲冑的老者解釋道。

“嗯,都做好準備,看情形,說不定要提前出手。”關喬軍沉吟了一下,一擺手,開口道。

“是!”身後三十多名甲衛司低聲回應。

而後山,砰砰砰的聲響不斷,成片的樹木倒下,石塊紛飛,兩道身影不斷交手,時不時有道道白色的空氣炮流出,落在地上,轟出一個大坑。

“血魔教,藏頭露尾的傢伙,你們找死,就不怕事後我宗的報復嗎?”雷鴻儒手中拳套閃動金色的霞光,不斷的擊出,轟出道道白色氣浪,憤恨的道。

對面的獨眼中年人,這位六品力士境界的血魔教二長老,呵呵一笑,手中鐵棍佈滿血色氣血之力,對著襲來的白色氣浪一砸,將空氣炮擊碎,身子微微一顫,可嘴裡還是漫不經心的道。

“雷大長老,十年前,你青雲宗鼎盛,我血魔教不敢下手,但現在是什麼樣,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廢宗一個,還是早死早解散的好,哈哈!”

“你!”雷鴻儒心中氣惱,可也無法反駁,他青雲宗這些年確實是衰敗了,連血魔教這種邪教都敢隨意上門挑釁了。

就在此時,從山前傳來一聲咆哮,“大長老,救我!”

這,這是我兒,錢偉昌,不好!

雷鴻儒臉色一變,深吸一口氣,身形一閃,快速近身,右手掌上雲霞閃動,對著獨眼中年人劈來。

“金雲掌!”

獨眼中年人眼睛一睜,爆喝一聲,“來的好!”雙手鉗住長棍,向前一搗,黑色的棍身上血光湧動,不斷的向棍尖匯聚,一點血光閃耀,一衝而起。

“轟!”

氣浪衝擊波肆意擴散,將周圍十米範圍內的樹木和石塊掀起,獨眼中年人和雷鴻儒各自倒退數步,只是獨眼中年人多倒退了兩步而已。

就這兩步之差,雷鴻儒在穩住身形後,悶哼一聲,面上一片潮紅,腳步一踏,快速繞過獨眼中年人,向山前奔去。

他剛才使出全力一擊,又急轉身形,傷了自身的經脈,可現在形勢所迫,他不得不如此,錢偉昌是他最優秀的兒子,他怎麼可能不救啊!

獨眼中年人雖然在穩住身形之中,但一直時刻注意雷鴻儒面上的變化,一看雷鴻儒這般急切的樣子,眼珠子一轉,就大致明白了什麼。

心中呵呵一笑,仰天一聲咆哮道:“血厲,給我擒住他們,留下一條命。”說著,大踏步的跟上雷鴻儒。

半山腰上,四品血甲力士一斧劈在錢偉昌的長刀上,無窮的力道傾瀉而下。

“砰!”

錢偉昌虎口巨震,身子拋飛,帶著冷藏鋒落在十米之外,長槍中年人身形一閃,槍尖就要刺中錢偉昌的心口。

隨著後山獨眼中年人的聲音傳來,肥胖中年人耳朵一動,冷聲道:“留下活口。”

話音一落,長槍中年人生生止住身形,槍尖正好距離錢偉昌的心口不足三寸,慢一慢就命喪當場了。

“啊!”

錢偉昌大叫一聲,驚恐無比,手腳並用,向後倒退,可槍尖宛如附骨之蛆,時刻停在他的心口三寸處。

“不要動,再動就將你捅死!”長槍中年人森冷的話傳來,當即錢偉昌停住身形。

一邊的四品血甲力士舔了舔舌頭,一臉暴虐的道:“哈哈,還是二長老有見識,殺死了人,煉化的血液就不香了。”

聞言,在場的血魔教眾人翻了翻白眼,這人就是沒腦袋,就知道殺殺殺。

另一邊的戰場,五品血甲力士手中開山斧一掃,化為一片斧頭虛影,掃向李鎮山。

武技!

李鎮山一驚,無法止住身形,短斧對著前方一劈,可短斧落在斧頭虛影上,竟然穿透而過。

不好!

他的心頭一震,右腳一跺地面,就要一躍後退,可下一秒,一個血色大手從一片斧頭虛影內伸出,拍在李鎮山的胸口。

“咚!”

一聲悶響,李鎮山胸口的衣服碎裂,露出了一個碎裂的銅鏡,隱約可見一個大手印,“噗嗤”一口鮮血噴出,連連倒退。

“不堪一擊,我看你們青雲宗不如散了,早死早超生。”五品血甲力士收回血手,輕視的道。

“你。”李鎮山捂著胸口,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真是恨啊!

要不是自己體內有暗傷一直未好,無法發出全部的實力,還能讓這血甲力士在此囂張,當年他在天元宗也是一方豪傑,如何受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