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聽話點
聽說,宋少懷中的小妖精又嬌又作 唐湯水水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譚桉也觸及到宋宴辭冷厲不含一絲溫度的黑色眸子時當即錯開視線。
她只覺四肢僵硬,冷汗衝擊頭皮,心底絞痛難忍,最終也只能無力垂下腦袋無聲扯唇譏笑,原來宋宴辭那雙冷漠桃花眼中也會有她的身影,也會有她愛慕他的樣子,也會有她吃醋,不甘的神情。
譚桉也揚起腦袋垂下眼睫,破碎眼珠靠著眼睫的遮擋肆無忌憚打量沙發上那矜貴的男人。
男人眼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倒映她身影的眸子沒一絲情緒波動,即使有她身影又如何,即使有她愛慕,愛意眼神又如何,透過這雙淡漠,冷厲桃花眼他僅有的全是桑榆桉那嬌縱,暴躁,薄情,眼中帶著恨意的桑榆桉。
譚桉也放下手中涼透白開,起身開啟醫藥箱拿出消毒液進行七步洗手法,戴起口罩,拿出紗布,棉籤,搗好的草藥,腳踏出的一瞬似是想到什麼,手中準備已好的東西放回原處,獨一人來到宛如帝王一般的宋宴辭面前。
男人身上的白襯衫鼓囊囊的,噴薄有力肌肉線條若隱若現,挽起的袖口露出的手臂筋脈盡現,可見其壯碩。
如果不是血脈賁張手臂處有道猙獰疤痕,可謂是形色俱全。
“阿辭,你今日找我來是因為桑小姐吧...可你憑什麼...”
譚桉也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升起薄薄水霧的眼睛在男人線條分明臉上定了定,鼓起勇氣般在宋宴辭身旁坐下,男人身上獨有的檸檬清香環繞心頭。
讓她小鹿亂撞,捏緊的指尖在不小心觸碰到男人腕錶時男人慌忙避開樣子徹底激發她內心深處的絕望,眼底朦朧逐漸掉落淚珠,她仰頭哽咽說出她不願面對的事實:
“憑什麼讓我來刺激桑小姐,就因為你知曉桑小姐討厭我,而我喜歡你,所以你今天找我來就單單是想要刺激桑小姐吧,讓我來給你處理傷口就想讓桑小姐吃醋吧。”
宋宴辭聞言看向她,濃黑的眉淺蹙,被譚桉也說出心聲的他,雅黑睫毛下如淵的桃花眸閃過不耐煩:“我叫你喜歡我?叫你一定要踏進‘桉園’一步?”
宋宴辭想不懂,他特別想不懂,他讓這群人喜歡他?求這群人愛他?未了還要一臉委屈向他控訴。
要不是想要讓門外的桑榆桉有一絲危機感,他會讓不屬於這“桉園”的任何女人踏進這裡一步?
他的聲音冷冷地,幽幽地,宛如一盆冰水澆灑譚桉也絕望心絃。
他的話,字字誅心,句句入骨,直戳她的痛處。
宋宴辭終究是沒有心的,或許他的心早已掏出侵入桑榆桉。
看著他寒潭般深沉眸子,聽著他嘴裡說出無比殘忍的話,譚桉也渾身顫抖,半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來,原來她十幾年的喜歡換來的只是他一句輕飄飄的我叫你喜歡我?
她驚恐抬手抱腦袋想要阻止一切聲響灌進耳裡,單薄瘦小身體跌跌撞撞往門外衝撞,狼狽瘋癲在這位譚家大小姐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未了,室外響起女孩嘶啞咆哮聲:“我願你永不能如願以償,願你生生世世活在為情所困中。”
宋宴辭全然沒當那話放在心中,他坐在那裡,姿態慵懶,手指間夾著的香菸燃盡只剩下菸蒂。
他隨手扔掉菸蒂,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絲絲苦意蔓延口腔,隨即隔空打了一個響指,伴隨這聲聲響消失,劉管家從側間緩緩走出,“先生。”
宋宴辭淡淡瞥了眼,然後起身斜靠牆壁,用小指懶散勾起桌上醫藥箱嫌棄拋擲數米遠,伸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塊絲帕出來,一點一點擦拭小指:“讓小祖進來,另外髒東西扔掉,該消毒的消毒...噁心。”
..........
四層樓上的鮮花繩索鞦韆上蕩著桑榆桉這位小祖。
桑榆桉身著件精緻純白連衣裙懷中還抱著一堆品種名貴梔子花,海藻似黑捲髮被披散在身後,左側髮絲還彆著一隻偌大蝴蝶結夾子,肌膚白嫩左手掌握著鞦韆繩索,繩索上的鮮花在女孩白嫩手掌下倒顯得黯淡。
微風襲來,黑色髮絲飄逸著,純白白裙飄蕩著,懷中抱著的梔子花瀰漫著,鞦韆隨著微風緩慢搖晃著。
桑榆桉腳尖輕輕蹬著地面,任由鞦韆帶領她搖晃起來,鼻腔灌進的清香味讓她顯得特別愜意,聽見身後傳來細微腳步聲,桑榆桉放緩搖晃弧度,耳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她勾起了唇角:
“宋家大少爺,好玩嗎?”
宋宴辭從背後抱緊懷中小女孩,低頭親了親她的耳垂,手掌抽出她懷中梔子花扔掉在地,對著女孩低笑一聲:“吃醋?”
桑榆桉指尖微蜷,看著被扔著在地嬌涎欲滴的梔子花掙扎會,見沒撼動男人一絲一毫,眉眼裡帶著矜貴的傲氣淡淡開口:“宋家大少也有醋可吃?”
宋宴辭聽著桑榆桉話中的嘲諷挑了挑眉,把懷中咬牙切齒的女孩猛地箍緊,手掌順著女孩髮絲,放下傲骨身姿低聲耐哄:“桉桉,乖點好嗎。”
他不用猜都知曉這位小祖腦袋中又使著壞,口口聲聲說著討厭他,不顧揹負罪名刺殺他,逃離他,還不等他出動把不聽話的小貓咪逮回來。
今日一早她就早早站在‘桉園’鐵門外候著,這麼乖乖的獨自回來還是第二回,第一回便是第二人格牽扯著她回來,至於這次主人格乖乖回來...,事出反常必有妖,小祖腦袋中一定裝著壞勁。
只是她為何今早還要苦苦在寒風中等候,不願輸入密碼逃離寒霜酷寒...。
這不像她的作風。
宋宴辭眸子深凝著她沒施粉黛小臉,臉上人畜無害樣使他內心深處絞了絞,他疲憊闔上雙眸,濃黑的眉宇間有掩飾不住的冷厲。
可她怎會不知曉‘桉園’大門的密碼,這密碼每當他與她沉淪時都會在她耳邊呢喃告訴她,細細遍遍告訴她這‘桉園’大門隨時隨刻都為她敞開,幾十遍甚至上百遍她又怎會聽不見,只怕...只怕她從始至終都沒放在心上。
宋宴辭雅黑睫毛顫了顫,環抱女孩的手臂緊了緊。
桑榆桉皺了皺眉,有點呼吸不過來掙脫開男人束縛,在男人掀開眼眸的一瞬,眸子裡全是對他的厭惡,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
“聽話點?呵,你怎麼不去管你老子聽話點,你老子聽話不去勾引我媽,我又怎會恨你,現在我恨不得你碎屍萬段。”
她瞥了眼渾身透著矜貴氣質的男人冷笑一聲,兇狠的臉頰猙獰起來,膚如凝脂手指指著天台邊緣:“那我們宋家大少聽話點,聽話從這裡乖乖跳下去,如何?。”
宋宴辭緊緊扳著女孩指著天台邊緣的手指,手掌緊緊攥住女孩纖細手腕搖了搖頭,冷峻的面色透著些許蒼白,猩紅的眼尾上翹。
他張了張口,發酸眼眸在觸及到桑榆桉那恨不得他去死的模樣時當即發不出一絲一毫聲響,他垂下腦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似透著頹廢。
他想,想要抱著她心尖上的女孩一遍接一遍在她耳邊呢喃:‘桉桉,為什麼凡事要看表面,又為什麼要牽扯我進來。’明明他沒錯可就要承受他喜愛女孩的惡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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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這場針鋒相對在劉管家的到來才足矣平息。
劉管家一臉沉穩端著碗薑湯上前,犀利眼睛瞥了眼桑榆桉那恨不得用牙咬死宋宴辭的表情,在女孩看來時立馬仰起標準化的笑,“桑小姐,宋姨專為您燉了碗薑湯,您驅驅寒。”
桑榆桉自然不領情,對著劉管家瞪了眼,再彎腰撿起被宋宴辭扔著在地的梔子花,細白的手尖細細撫摸凋零花瓣,全然把劉管家額角凸凸跳看在眼裡,她傲嬌嗯哼一聲轉身就用撫摸花瓣的手摸上宋宴辭冷峻臉上。
“少爺,夫人求見。”劉管家在接收到宋宴辭讓他安心的眼神時提在嗓子眼的心緩緩沉下,馬上開口彙報著。這話,顯然是對桑榆桉說的。
宋宴辭骨節分明手指端起那碗薑湯,捏著湯勺的手在聽見劉管家口中說出夫人時當即掉落在碗中,滾燙的液體濺在手背上讓宋宴辭皺緊了眉頭。
他看了眼桑榆桉,見桑榆桉臉頰上始終帶著淺笑,他忙拒絕:“不見。”
“讓她進來。”桑榆桉把手從宋宴辭臉頰上放下,對著劉管家即將離去的背影開口。
隨即拿起男人手中薑湯灌進嘴中,剛放下碗,眼前就映入一雙堪稱手模的手,手中拿著一杯插好吸管的牛奶,辛辣的口感她不喜歡。
她理所應當就著他的手喝了起來,這牛奶的口感很好,也是她沒喝過的味道,但她不喜歡牛奶,在打了個飽嗝後才緩緩啟動櫻唇:“哥哥的媽咪與桉桉的母親大人怎說不見就不見?”
“桉桉...。”宋宴辭目光深沉的望向桑榆桉,在女孩開口一瞬趕忙出口制止,可惜在女孩嬌嫩手指放在他嘴唇邊時還是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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