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砰的一聲,是莜無邪再無支撐點,癱下地面——兩下肢邊痛出天際邊蜿蜒出弧度朝外翻,屁股壓住後腦勺靠著床梆,難受難堪之極。
喜靜姝一抹淚,背對著莜無邪整理秀顏,一轉身,即又而破涕為笑,“咯咯……”
莜無邪愧對喜靜姝,看她笑了以為她是原諒自己了,說道:“好仙子!容我這般贖罪吧!真是對你不起。”
喜靜姝立即酡紅了臉,斥道:“這在那時候,我要不殺了你,要不許你終身!”
莜無邪不知她意,苦道:“仙子!我真不是有意的!”
喜靜姝趕緊把來手,攙扶他倒騰姿勢,再將他安置在床榻上說道:“畢竟現在不同往日了,我雖討厭他那般的驕奢淫逸……可都過去了……”一改溫柔的語氣,就魅惑著雙眼眯成月牙,“我不殺你,雖說我殘花敗柳,但是現在……就必須許你終身了……相公……”趴倒在莜無邪胸膛中,“這些日子,我苦夠了!”搖搖頭,“妾身不敢出這山谷半步,怕外面的人再次輕薄羞辱我……嗚……”起伏雙肩,“他們都不曾像你這般待我以禮!”
接著喜靜姝眉開眼笑道:“我姓喜,又是相公給我起的名字……我們又有此緣分——讓我搭救了相公的性命,想必是上天把你送至這山谷讓我們碰見!嘻……靜姝再也不願意受這千年寂寞了……真是苦煞奴家了。”
莜無邪聽得糊里糊塗,暗忖道:“莫不是我輕薄於她,她才這般,但也不至於就是殘花敗柳了呀!謫仙就是謫仙,連想法都與眾不同……”頓字頓句,“你莫不是哄我……”
喜靜姝遽然抬來妙目盯著莜無邪道:“相公難道是不想要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休也休不得我!”努嘴上翹。
“額呵……”莜無邪不敢笑出聲,只在心中計較道:“有謫仙這般容貌的妻子,我求之不得……真不是做夢?”
他太難相信這是事實,“真不是做夢”一句話隨之禿嚕出口,有喜靜姝心滿意足道:“怎麼會是做夢?我真希望有人可以陪伴我……”滿心歡喜。
莜無邪暗忖道:“天上居然會掉餡餅……砸到我了?太不可思議了……”
喜靜姝早看淡羞恥二字,更不知何為真心……她心心念唸的是這貞潔的洗禮和擺脫寂寞兩事。
莜無邪說道:“我千里尋覓救治父親的藥材,卻喜從天降,得了一個閉月羞花的媳婦,待同鄉見了,非覬覦我這樣的豔遇不行,是啊?我一個窮困潦倒的秀才怎麼便得到上天如此的眷顧!”
喜靜姝看他如墮雲霧,就怡情悅性地親自送出自己的香吻給他。
莜無邪的腦門若受到了驚天霹靂,他瞪著奪眶而出的眼睛,心猿意馬,想入菲菲。
“相公!”喜靜姝溫柔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又給我取了名字,咱們雙宿雙棲可不能斷送了這上天眷顧的情緣。”
她的唇早離開了他的啞口,莜無邪還享受著這初吻的美妙,血脈噴張。
半晌,他才恍如隔世地醒來,鼓起心中的勇氣,一把攬住她細腰道:“等救活了爹爹,咱就置辦喜宴!哦對了!我可不是姓邪!我姓莜……”
喜靜姝囅然而笑,遂點點頭,細細問道:“那相公為何偏要來這崑崙山上採藥!是要採什麼藥?相公說來聽聽?或許我知道呢?”
莜無邪推心置腹道:“靜姝!我爹爹患上了重疾,街道上的術士說,非得這崑崙山上的長生不老甘神樹結的果實或可救爹爹一命!”
不是其他藥還可,非這“長生不老甘神樹”七個字一出,就嚇得喜靜姝一身的冷汗。
喜靜姝心道:“我的冤家,為何偏偏是你來採這長生不老甘樹上的果實,若是他人,我或可解脫了我的宿命,只是你吻也吻了我,抱也抱了我,現在又成了我至死追隨的相公,我……我怎可害你?”
莜無邪看靜姝打著冷顫,就摩挲著掌心撫她腰背邊在心中流連忘返邊不解道:“靜姝這是怎麼了?”
喜靜姝驀然打破了心中的計劃,一笑道:“相公!不怕!待你傷愈,咱這就去尋這長生不老甘神樹結下的果實。”
莜無邪一怔,再驚,連連詫異道:“我靜姝仙子知道!”忘乎所以,就在她額頭上再香吻一次。
喜靜姝喜憂參半,搖搖頭,又點點頭,見他此刻膽子比先前大了,竟然不再同她忌憚男女之防,喜道:“相公你休息,我去給相公備些佳餚來!”
半晌,莜無邪苦等了好久,才盼得喜靜姝歸來。
兩人自是水陸畢陳食用,瓊液純釀品飲。時光荏苒,莜無邪大是好轉,不僅傷勢痊癒,這筋骨也活龍鮮健。
近這山谷黧黑之時,蟬身悠曳多情,滿谷的螢火便為黧黑中增添了不少的趣味。
莜無邪依著茅屋外的憑欄,陶醉在山谷夜景之中。
忽然,喜靜姝一聲鶯聲燕語的嬌喚,“我的郎!”恰逢莜無邪正沉浸在這螢火蟲那“類星隕”的微光中不可自拔。
憑他迷戀著它的“若生花”之光,緩緩地追隨著它的蹤跡環顧,一轉身,卻是這多情的螢火蟲把個秀色可餐的嬌美人兒照出霞裙月帔之景。
原來喜靜姝知他相公明日便要隨她尋這長生不老甘神樹,便特意在內室中著裝得娉婷嫵媚……她右手挑著一盞燭燈擎在眉眼前,左臂彎下垂著這軟耷的細帛粉線蝴蝶袖,單把那膚若凝脂之左手輕扶著門欄。
只見她在燭火中映照出二十分的花容月貌,在螢光中平添著柔水雅情。這一笑,傾國傾城,連粉唇也薄著幻彩之色,她吊著情調在雙眼中打轉,偶然間便拋去一倆小丟兒丟兒的眼神,叫莜無邪心花怒放,終於難以抑制那氣血翻騰之情。
“咯咯……”喜靜姝再一笑,明目皓齒,顧盼神飛。
莜無邪搶著步,攆著性,口裡親暱地喚著:“我的冶葉倡條小心肝,管他呢……”一伸倆臂彎,低了腰板,便掏靜姝的小腿肚和蠻腰懷抱在兩臂之間,急的他顛在床榻前,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