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江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兩道身影交纏。

女人瑩白如玉的肌膚彷彿鍍上了一層熒光,被男人粗魯地揉捏把弄。

“結婚三年,沈垣都沒有碰過你?”

傅九州含弄著她紅透的耳垂,動作越發兇狠,安可可強忍著想逃離的衝動,顫抖著搖頭:“沒……”

沈垣說,他心裡裝著白月光,碰她覺得噁心。

多可笑,她七年暗戀三年的婚姻,抵不過白月光勾勾手指。

昨天拿到離婚證的時候,沈垣嘴上說著離婚不是反目成仇,為了兩家的長輩,暫時不要公開依舊維持原樣,然而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把白月光帶到了床上。

她一氣之下,勾搭了沈垣白月光關係最好的發小。

她抱緊面前的男人,不耐煩道:“這麼多廢話,你是不行嗎?難怪成嬌看不上你!”

傅九州危險的眯起雙眸,灼熱的呼吸盡數噴掃在她的臉上:“你還真是欠收拾。”

女人海藻般的長髮在雪白的床被上散開,白皙的小腿掛在男人蒼勁有力的胳膊上輕輕晃盪,她想要逃,卻逃不掉,哭著在男人的寬厚的背脊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

“傅九州……你渾蛋……”

那脆弱又兇狠的模樣刺激了男人更強的佔有慾,他撣去她眼角淚水,笑得邪肆:“我不渾蛋怎麼會跟一個有夫之婦偷情。”

聽到有夫之婦這話,安可可咬唇不語。

短暫又激烈的情事過後,現在她冷靜下來,只剩下後悔。

她撐著發軟的雙腿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但是一走動下身就火辣辣的疼。

傅九州這個禽獸,把她弄傷了!

轉頭看著床上悠然抽菸的男人,她避開對方那彷彿要把她剝光的視線,“走出這個門,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

傅九州從鼻腔裡溢位一聲哼笑,彷彿沒看見她怪異的走路姿勢,“才剛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安可可皺眉:“不然呢?給你一點辛苦費?”

傅九州語調慢悠悠的,拿她的話來刺激她,“這麼兇,難怪沈垣不喜歡你。”

安可可呼吸一滯,當即反唇相譏:“比不上小傅總,成嬌寧願吃沈垣這棵回頭草也不要你。”

這話不知道怎麼就逗笑了對方,男人咬著煙笑的肩膀不停地顫抖,幾秒後,他斂去笑意,優雅地吐出一口菸圈,“沒有人睡了我以後還敢一腳把我踹開,負責吧,安可可。”

安可可:“……”

神經病!

淮江的小傅總,花名在外的浪蕩子,居然說出讓人負責這種話,笑死人了!

回到沈家已經很晚。

她推開門,一個水杯就朝她砸過來,她飛快地躲開,水杯落地,碎成千百碎片。

“嫁進來三年一個蛋都下不出來,不知道多伺候伺候自己老公,成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刻薄的話從客廳傳來。

抬眼看去,她的婆婆楊英打扮精緻地坐在沙發上,一看就是豪門貴婦。

楊英起初就看不上她,三年過去,無論她怎樣掏心掏肺地孝敬她,她還是看不上。

“老太婆真是瘋了,怎麼讓你這麼個人嫁給我兒子。一個不會下蛋的雞,除了拖沈垣後腿,一點忙都幫不上。”楊英越看她越心煩,“這麼晚還不快去做飯?等會兒沈垣帶客人過來,你別給我丟人現眼!”

安可可捏了捏拳頭,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一頭扎進廚房。

自從她父親車禍去世以後,她家就一落千丈,要不是沈老夫人幫襯,這些年安家在她叔叔手上早就沒了。

以前她父親還在時,兩家交好,楊英每回見了她都一口一個心肝,現在成天罵她吸血鬼。

她沒法反駁。

安家的確靠著沈家才能維持現在的生意,而她母親的病情日漸惡化,需要越來越多的錢,所以沈垣在提出暫時不要公開離婚的時候,她才會同意。

他為了讓沈老夫人安心,而她為了自己的親人。

就這麼耗著。

她機械地在廚房忙碌著,盯著鍋裡沸騰的湯底發呆的時候,外面響起引擎聲。

不多時,有人進來了。

楊英熱情的聲音傳來,她隱約聽見了‘嬌嬌’二字。

她心頭跳了跳,不敢置信沈垣居然堂而皇之地把人帶回來了!

“安可可,這麼久了幾個菜還沒做好嗎?”楊英在客廳裡不耐煩地高聲催她。

她趕忙收拾好情緒,回了句‘馬上就好’,端著煲好的湯出去,正好聽見楊英對客人說她的不是:“我這個兒媳婦啊手腳馬虎,做事磨磨蹭蹭的,一天到晚什麼也不幹,全靠我們沈垣養著,讓她做幾頓飯她都做不明白,還不如花錢請個保姆呢。”

安可可放下滾燙的碗,努力裝作沒聽見,又聽見她說:“還是嬌嬌你好,當初我就不同意沈垣娶她,要是沈垣娶的是你多好呀。”

沈垣在旁邊無奈地提醒:“媽,客人在呢。”

楊英冷哼一聲。

安可可努力做了個深呼吸。

別說她現在和沈垣離婚了,她管不了沈垣帶誰回來。就是沒離婚,他要把人帶回來,她除了吵一架落得個潑婦的罵名,什麼也改變不了。

要不是沈老夫人不喜歡成嬌,而成嬌當初自己拋棄沈垣,她也不可能嫁給他。

只是事到如今,這場婚姻走到了盡頭。

就當是給沈家當保姆了,至少沈垣還沒有狼心狗肺到對安家撒手不管。

她只能這麼安慰自己,打算回廚房逃避這一切。

成嬌卻叫住了她:“可可,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喜歡我來做客嗎?”

安可可攥緊衣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冷靜,看也沒看對方一眼:“成小姐誤會了,我喜不喜歡無所謂,沈垣喜歡就行。”

成嬌還沒說話,一直坐在沈垣旁邊的男人忽然失笑,“沈總,你太太真是大度。”

聽見傅九州的聲音,安可可頓時渾身僵硬!

他怎麼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