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打算怎麼辦
為她破戒,瘋批九爺輕聲誘哄 槓上開花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半晌沒聽見聲音,傅九州轉身看去,只見不甚明亮的光線裡,她的側臉柔和如往昔。
一時間,他靠著窗戶也沒有說話。
後來其實他們也見過幾次。
他知道了她的名字,知道她是安家的千金,在全家族的寵愛中長大,被安總保護的天真又單純。
後來安總車禍,他主動提出跟著傅南江一起去安家。
看見了穿著孝服,跪在靈堂的她。
那時候,她十八歲。
花季一般的年紀,眼裡卻乾淨的彷彿兩顆被水洗的沒有一絲雜質的黑曜石。
然後他又看見,沈垣走到她面前說了句什麼,她臉上的偽裝瞬間裂開,一瞬間她的眼淚便落了下來。
沈垣越是安慰,她越是哭得兇。
傅九州從來沒喜歡過誰,但那一刻,他明白了,她喜歡沈垣。
特別喜歡的那種。
後來安總下葬,他沒能留到最後,就被獨斷專行的傅南江給強行帶上車了。
他也不敢表現的太過太意,一是沒立場,二是他知道傅南江一旦知道他在意什麼,會像從前摔死那隻小貓一樣,把他在意的東西在他面前毀掉。
然後告訴他,他的繼承人不需要多餘的感情。
回去之後,傅南江當著他的面與旁人打電話,商量著如何瓜分安氏。
偌大的安氏,彷彿一塊誘人的乳酪,看見的人都要上去咬一口。
其中沈家最為積極。
而安家與沈家一向交好,沈家就在不知不覺間,蠶食了安家重要的兩個製藥廠,收購了安氏旗下許多家分公司。
對外,沈家似乎也沒做,都是安家二叔自己經營不善。
安家二叔確實沒有經商的能力,人卻有做大做強的野心,乍然成為當家人,做事好高騖遠,才慢慢斷送了安家。
安可可和沈垣卻經常同進同出,圈子裡很快就傳遍了關於兩人的流言蜚語。
那時候的安可可,當真是喜歡沈垣。
滿心滿眼都是他。
完全記不得有傅九州這號人了。
少年人總是心高氣傲。
她不記得他,他也就強迫不去關注她。
但她實在太笨了,被沈垣拿捏的死死的。
沈垣都已經和成嬌搞到一起去了,她卻還每天像個跟屁蟲一樣滿世界的追著他跑。
眼看沈垣著了迷一樣喜歡成嬌,完全忽略了安可可。
她撞見過兩人在一起幾次,次次都躲在暗處偷偷抹淚。
實在是叫人看得窩火。
他就想著幫她一下。
就當是回報她九歲那年,那天的陪伴。
傅九州在知道她一心愛著沈垣的時候,就沒想過要把人搶過來。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尤其是成嬌離開之後,她如願嫁給了沈垣。
他沒去參加她的婚禮,但聽徐天和夏程他們說過,滿堂貴賓,誰都看出來了,沈垣的新娘子,愛他愛到了骨子裡。
而沈垣結婚當天,卻敷衍之至。
他當時就想,再怎麼樣,那也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再之後,他就沒怎麼關注她了。
只偶爾在宴會上見一面,她越來越少出現在人前,出來也是跟在沈垣身邊,像沈垣的小尾巴,眼巴巴地望著他。
哪怕她其實早就淪為了江城旁人眼中的笑柄,但她自己似乎並不覺得那樣的生活與婚姻有什麼不對。
既然她自己都甘之如飴,那旁人也無法說什麼。
直到,成嬌回國。
成嬌回國的接風宴上,她對他說,她打算把沈垣搶過來,但沈垣畢竟和安可可結婚三年了,是個大麻煩。
讓他幫忙。
此後,一切就偏離軌道。
安可可正微微歪頭聽著傅九州說以前,正聽他說到後來見面自己不認識他了,與他擦肩而過都沒看他一眼的時候,突然停住不說了。
安可可沒來由地有些緊張,自己後來不會是幹了什麼傷害他的事吧?
“後來呢?”
她問完自己都無語了。
哪有什麼後來?
她認不出傅九州,那堂堂淮江小傅總,還能腆著臉往她跟前湊嗎?
那絕對不可能的。
她清了下嗓子,一抬眸便對上傅九州的眼神,愣了下。
她總覺得男人的眼神包含了太多太複雜的東西,讓她看不明白。
“後來,”傅九州故意頓了頓,俯身湊上去:“後來你成了沈垣的跟屁蟲,喜歡他這件事鬧得江城人皆知,我現在想後來就嫉妒如狂,恨不得宰了姓沈的那個狗東西。”
提及過往,安可可尷尬的不知道怎樣才好,手腳都彷彿沒地方放了,眼神也有些躲閃:“那都是年少無知的時候……”
“你真行,看著溫溫吞吞的一個人,怎麼就那麼豁得出去呢?不過你顯然眼光不怎麼樣,江城青年才俊無數,你竟從垃圾堆裡撿了個別人不要的貨色。”
安可可:“……”
她想反駁,但好像無從反駁。
她確實是從垃圾堆裡,撿了個成嬌不要的人。
想起成嬌,她眉頭皺了皺,剛想告訴傅九州成嬌的事,突然發現,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得自己太近了。
近到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灼熱潮溼的呼吸一下一下掃在她臉上,唇角。
她瞬間怔住。
後背僵便地靠著椅背,一動也不敢動。
剛才在超市她有恃無恐,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會發生什麼。
但現在,房間裡就只有他們兩人,此時的傅九州雖然神色平靜,但漆黑的眸子幽深可怕,翻湧著危險的氣息。
她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叫了聲他的名字:“傅九州。”
“嗯。”傅九州應了聲,視線落在她淡色的唇上。
“安可可,我想親你。”
兩人之間的距離此時不到兩寸,他說話時的呼吸,輕盈地在她唇上掃過。
還沒有親上來,她就已經感覺到了灼熱。
傅九州緩緩靠近,像是某種徵詢與試探,輕輕地,貼上她的唇。
安可可身子顫了顫,下意識捏緊拳頭,有些想逃,卻發現周遭都是男人的氣息,她已經無路可逃。
男人的吻由淺到深,由輕到重,不過短短几秒的時間而已。
當安可可被他壓在沙發上時,她伸手抵在他胸口,尚未用力,男人滾燙的手便鑽入她衣服下襬。
指尖如同火舌,在她腰間留下一片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