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可頷首,“蕭小姐。”

蕭琳上下打量了許久,也看不出這人究竟哪裡值得傅九州惦記。

說實話,她反而覺得她和衛長風挺般配的,都是學音樂的,斯斯文文的樣子,一看就有共同話題。

衛長風皺眉,臉上是明晃晃的厭惡:“蕭琳,你先出去。”

“憑什麼讓我出去?”蕭琳滿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我們是未婚夫妻,不久以後還得結婚,該出去的不是我,是這位安小姐。”

“還有啊,不是我說你衛長風,你從小到大就這點出息是吧,惦記別人的老婆你好意思?”

衛長風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冷著臉叫了聲她的名字:“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請你出去。”

蕭琳不耐煩了,起身大步走過去,直接當著安可可的面,捧起衛長風的臉強吻下去。

不僅衛長風呆住了,安可可也呆住了。

衛長風甚至一時間忘了反應。

蕭琳鬆開他,對安可可客客氣氣道:“安小姐,他是我未婚夫,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管教他,保證不會再讓她去打擾你。”

所以,讓你家那位姓傅的別作妖了,趕緊把和蕭家合作的專案定下來吧,省得她一天到晚被家裡人數落。

衛長風回過神,俊臉漲得通紅:“蕭琳!你給我滾!”

“滾什麼滾,信不信我抽你?”蕭琳一巴掌把他按回床上,看著一米六七的個子,卻把衛長風壓制死死的。

衛長風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跳!

這個野蠻霸道不講理的女人!

安可可還從來沒見他這麼生氣過。

他所有的涵養,在這個蕭琳面前一絲也不剩。

她甚至有一種兩人說話,讓人無法插入的感覺。

蕭琳一看就是練過的,單手就把衛長風壓制的動彈不得,見他氣得俊臉通紅,頗為得意的威脅道:“我也不想嫁給你這種弱雞,但你要是敢壞我的事,今天我就把你辦了。”

衛長風簡直要氣暈過去了:“你、你不知羞恥……”

“對,我不僅不知羞恥,我還沒道德沒素質,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蕭琳冷哼。

安可可看向衛長風,後者接觸到她的眼神,一想到此時被蕭琳單手壓住,耳朵都紅得滴血了。

“可可,你先回去,等我回頭再聯絡你……唔!”

話音未落,蕭琳猛地用力,他頓時悶哼一聲,疼得臉都白了。

安可可忙說:“蕭小姐,他肋骨骨折了,你別這麼按著他。”

蕭琳瞬間鬆手。

衛長風捂著疼痛處悶咳了幾聲。

蕭琳抱臂站在床邊,挑剔的眼神掃了他幾眼,轉頭面對安可可時,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安小姐,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我就不送你了,你慢走。”

安可可總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走,就顯得很不識趣了。

她起身告辭,剛走出病房,就看見了外面的傅九州。

瞬間明白什麼,轉頭往病房裡看了一眼,正好看見蕭琳按住衛長風的肩,嘴角噙著嘲諷的笑,動作也有些粗魯,但眼神裡卻有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她皺眉看向男人,後者面上神色冷淡:“不用問,是我叫她過來的。”

頓了頓,他說,“既然我在你心裡就是個卑鄙小人,那我就該乾點卑鄙小人該乾的事。”

安可可直接朝電梯走去。

傅九州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跟著。

電梯開啟,裡面人很多。

安可可直接走進去。

沒想到傅九州也進來了。

裡面的人一看他這副傷患的打扮,立即給他讓出一些空間。

他直接往安可可身邊一站,也不說話,冷著臉。

彷彿別人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安可可往旁邊挪,他就往她這邊靠。

連下兩層,電梯裡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兩人被擠了角落。

安可可另一邊是個壯漢,傅九州直接過去,用身體擋在她和那人之間。

這樣一來,她身後就是電梯的牆壁,面前是他,看起來彷彿被他整個籠罩在懷裡。

她低垂著眼眸,身體卻緊繃著。

明顯地感覺到,男人的眼神一寸寸的從臉上刮過。

傅九州的視線,最後停在了她的紅唇上。

這樣近的距離,幾乎令他渾身顫慄。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擁抱過她了,就連靠近都是奢侈。

電梯停了,又進來三個人。

外面的人往裡面擠,後面的人便往後退,那名壯漢不小心擠了傅九州一下,他本來就受著傷,只一條腿支撐。

身形晃了晃,當即朝安可可倒去。

安可可看他快要摔倒,下意識伸手將他抱住。

下一秒,便整個被男人擁入懷中。

男人溫熱地氣息掃在她耳畔,那呼吸聲如同他的心跳節奏一樣紊亂。

“可可。”傅九州近乎貪婪地把臉埋在她脖頸間深深地嗅著屬於她的氣息,察覺到她想把自己推開,於是抱得更緊,“你可憐可憐我,別把我推開。”

安可可:“……你起來。”

“不要。”傅九州直接耍起賴皮,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了下來。

安可可為了防止他摔倒,只得更加用力的抱住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他按在牆上一般。

男人的心跳聲愈發急促,薄薄幾層衣料根本擋不住什麼。

傅九州道:“你心跳好快。”

他的聲音裡帶著淺淺的笑意,有雀躍有歡喜,“你是不是也很想我?”

“沒有。”安可可想要裝作若無其事,但一開口,沙啞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

她忽然有些惱火,想把人推開,卻被他摟得緊緊的。

“別動別動,就抱一會兒。可可,我好累。”傅九州下巴擱在她肩膀上,閉上眼,像是真的疲倦極了:“唔,頭也暈。”

安可可咬牙:“你別裝了,頭暈就回去躺著。放開我,馬上就要到一樓了。”

電梯裡很安靜,兩人說話都很輕,在外人看來,親密的彷彿是在說情話。

電梯終於到一樓,人陸陸續續的走出去,還有許多人在外面等著。

安可可推了男人一下,沒推動,反而被男人纏得很緊:“真頭暈,沒騙你。”

“……”眼看著人都要出去了,外面的人等著進來,她只好無可奈何地把人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