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區門口, 行走在寒風中。

天空飄下鵝毛大雪。

沉重的心, 莫名的有些快意。

愛情是什麼?

是一種特殊的心跳感覺嗎?聽有些人說,碰到喜歡的那個人, 是一種緣分, 只是看他一眼,便會歡喜, 可遇而不可求。

還是人們常說不斷磨合, 責任以及搭夥過日子。

還是沉淪於肉體的碰撞, 享受片刻的歡愉。

或許都是, 或許都不是吧。

程元處理過不少複雜的業務, 寫過不少複雜的程式程式碼, 這些他都能搞定, 但是對於愛情, 他是真的千頭萬緒, 一竅不通。

走到一個燒烤攤前, 隨意的叫了兩個小菜, 然後讓老闆上了一瓶白酒。

何以解憂? 唯有杜康。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乾脆不要想了。

一杯接著一杯的白酒下肚,程元感覺暈暈乎乎的, 腦子裡一片混沌, 甚好。

“砰。”的一聲響,吸引了程元的注意力, 他隨意的望去。

只見不遠處, 另外一桌的四個男的, 其中一個站起來走到另外一桌全是女子的桌子上說道:

“美女, 跟哥喝一個。 ”

女子看男人光著膀子,雖然不舒服,也只是小聲拒絕著:

“不好意思, 我不喝酒, 我們都不會喝酒。 ”

旁邊的幾個女生附和著。

男人還是堅持的說道:

“就喝一杯嘛, 美女, 給個面子。”

“不好意思, 大哥,我真的不會喝酒。 ”

女子依舊拒絕。

男人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無比, 語氣也越發的不客氣起來:

“美女, 叫你喝杯酒是給你面子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幾個女子這下子也煩了, 明確表示拒絕。

男人幾個同桌也站了起來,程元還以為是要把那個男人拉回去的呢, 沒想到卻是給他站場子的。

隨著男人的不依不饒, 事件一下子就升級了, 兩桌開始打了起來, 女方完全不是對手。

程元看的眼角直跳。

拿著杯子的手都緊緊的攥了起來, 這些玩意, 喝了二兩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嗎?

先是上去讓人陪你喝酒, 憑什麼啊?你以為你是誰啊。

不依不饒, 死纏爛打, 不同意還打人,他九州大地上真有這樣的人存在嗎?

害蟲, 絕對的害蟲。

眼看著幾個女生被抓住頭髮, 就要被抽大嘴巴子。

程元抄起酒瓶子,離著四五米就甩了過去, 精準的命中其中一人的大腦袋。

碎裂的酒瓶和腦袋相得益彰。

一邊流著血, 一邊消著毒,絕配。

男人淒厲的喊叫聲響起:

“誰?是誰?”

不等他們找人, 程元已經走了上去, 抄起一旁擺放的酒瓶子,給其餘幾人也來了個同樣的待遇。

幾個大老爺們捂著腦袋, 在地上一陣哀嚎。

不僅丟人, 還耽誤他喝酒的雅興, 該打啊。

不解氣的程元,上去對著幾人就是一陣猛踹。

被強化過兩次的身體, 踹起人來格外的給力,每一腳都能收穫一聲淒厲的慘叫。

最後, 踹到興起的程元還是被幾個小姑娘給拉了回來。

“不能再打了, 再打就出事兒了。 ”

“嗯。 ”

程元點了點頭, 也是滿身酒氣的看向幾人。

“你們沒事兒吧?”

幾個小姑娘連忙擺手:

“沒事沒事兒。 ”

程元擺擺手:

“行, 沒事兒就好, 今天晚上的事兒不怪你們,別往心裡去, 趕緊去結個賬, 然後回去吧。”

幾個女生點點頭, 然後對著程元說道:

“大哥, 你也早點走, 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別等他們事後找你麻煩。 ”

程元笑了笑, 給他們比了個安啦的手勢:

“知道知道,趕緊回去吧。”

等她們走了之後, 地上幾個大老爺們也緩的差不多了。

站起身來, 厲聲說道:

“你踏馬混那的?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跟你說, 我們跟著強哥混的,有種你別走。 ”

程元不屑的撇了撇嘴:

“國家掃黑除惡,怎麼還漏了你們幾個癟犢子玩意, 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正事不幹, 調戲人小姑娘, 丟不丟人?丟不丟人?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是吧?”

“上過學嗎?八榮八恥背過嗎?”

“掃黑的時候, 你們出生了嗎? 新時代後起之秀? 也不像啊。 ”

“一個個的什麼東西,上不了檯面, 不就是一群二流子嗎?說你們混的都是抬舉你們, 怪不得掃黑掃不到你們。 ”

“你瞅瞅, 你們配嗎?”

幾個人被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但是又不敢動手,只是色厲內荏的說道:

“有種你別走, 我搖人。 ”

程元滿不在乎:

“行啊, 你搖人吧, 都喊來, 我倒要看看你多牛逼。 ”

“行, 你等著。”

說完,其中的一個就開始打電話。

“喂,強哥, 哥幾個被人打了, 強哥你可要替咱們撐場子啊, 嗯嗯, 就在xx燒烤攤這裡, 嗯,我等你。 ”

說完指著程元罵道:

“你不要太囂張, 強哥馬上就來。 ”

程元抬了抬眼皮:

“打完了?”

說完站起身, 對著幾人又是一頓猛踹。

像這種社會垃圾, 害群之馬, 世界上少一個, 受害人就少一堆。

可惜不能殺人啊。

那就讓他們漲漲記性好了, 程元有點迷糊的想著。

然後就一直不停的猛踹。

直到一個聲音傳來:

“是誰欺負我強哥的小弟?”

人未至,聲先到。

程元抬眼瞅了一下。

抬頭喊到:

“老闆, 溫一壺酒。 ”

老闆躲的遠遠的開始溫酒,他一個做生意的,地上幾個人不敢得罪, 眼前的這個明顯更狠的, 他也不敢得罪啊。

程元站起身來, 看著為首一人帶著十幾個手拿棍棒的小弟, 一個個紋龍畫虎的, 頓時笑了起來。

看這些人的架勢, 平時沒少幹一些壞事兒啊。

一個老鼠壞一鍋湯, 眼前這麼多, 那得壞多少啊? 剛好一鍋端了。

“你笑尼瑪呢?找死是不是?”其中一個小弟揮舞著鋼管罵道。

程元眼睛眯了眯,仰天痛飲一杯酒, 隨手扔飛了手中的一次性杯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一邊放聲大笑, 一邊向著眾人衝了過去, 新手大禮包中的鞋子早已被他穿在了身上。

只見他身輕如燕, 身影如鬼魅, 衝到他們身前之後, 一拳一個小可愛,打煩了之後, 劈手奪過來一根鋼管。

掂量了一下, 手感正好。

對著眼前之人的手臂小腿掄圓了就是砸了上去,清脆的骨折聲清晰可聞。

慘叫聲不絕於耳。

不消片刻, 十幾個小年輕一個個疼的躺在地上打滾。

骨頭茬子穿出了皮肉, 血流在雪地上, 像極了盛開的梅花。

程元看著眼前的盛景, 不由得感慨一句:

“好美啊。 ”

可是他們的叫聲好吵啊, 他皺了皺眉頭, 輕聲說了一句:

“誰再叫,我就把他的腦袋也開啟花。”

彷彿有魔力一般, 雪地上落針可聞。

“老闆, 我的酒好了嗎?”

“好了好了。”

老闆帶來了酒,還有一個瓷杯。

程元倒了一杯, 嚐了一口, 快意無比。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