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兩口感情真好,大馬路上也不知道避諱避諱。”

大雄剛出餐館,跑了沒幾步,就撞見紀謹在街道拐角處緊緊抱著朱碧石。

“那誰,人民警察,快過來幫我摁住她!”紀謹對他喊。

大雄這才看清楚,朱碧石正在他的懷裡痛苦掙扎,看上去很難受。

他收起看戲的表情,跑上前幫忙抓住朱碧石的肩膀,但根本控制不住,她總要往外逃。

“你抓緊一點,別讓她亂動,我要施咒了。”紀謹雙手擺好姿勢,只等大雄摁住她。

沒辦法,他只好學紀謹的,張開雙臂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手腳並用,朱碧石一下就動彈不得。

“那個,我這是為了幫她啊,你作證,可別到時候賴上我,我打死也不會娶她的啊。”大雄氣喘吁吁,朱碧石像個泥鰍一樣十分靈活,費了好一陣功夫。

紀謹沒理他,嘴裡唸唸有詞,不一會,朱碧石完全停止了反抗,身體軟了下去,頭靠在大雄肩膀上。

還好他們在一個破舊的拐角,現在正是各家各戶吃午飯的時候,大馬路上沒什麼人,沒引起騷亂。

“哎哎哎,真是無語死了,你快來接住啊,別讓她掛我身上。”朱碧石往下滑,大雄只得順勢抱著她。

“大雄,你在幹什麼?”黎麗麗大喊一聲。

大雄往前一看,大概十米左右,她和朱瑤正站在那裡盯著他們仨。

“別誤會啊,我是在幫忙。”大雄緊張的雙手舉起來,朱碧石又往下滑,他不得不又用手接住她,繼續抱在懷裡,“紀大總裁,你動手啊,站在旁邊幹什麼?”

“我讓你體驗一下我昨晚的經歷。”紀謹嘴角微微上揚。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快幫忙吧大總裁,算我求你了,朱瑤她倆看著呢!”大雄求助。

“啊!”紀謹彎了一下腰,“好好說話,別隨便說那個字。”

“哪個字啊,我真服了,我都這樣了你還裝什麼病嬌啊,老天爺啊,誰來幫幫我!”大雄抱著朱碧石,欲哭無淚。

“我來我來!”朱瑤連忙跑上前,把朱碧石從他身上接走。

大雄頭上都冒汗了,黎麗麗掏出一張紙巾給他擦了擦。

“老天爺啊,可真嚇人。”他五官扭曲,驚魂未定,“朱瑤,我發誓我絕對只是在幫忙,沒有佔她便宜,你信我嗎,你一定要信我啊,我真的只是幫忙!”

黎麗麗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嚇得臉色發白,撲哧一聲笑了。

“我相信我相信,咱先別說這些了,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讓她躺下休息。”朱瑤看著對面的兩個男人說,“誰來把她抱到旅館房間裡?”

二人沉默,大雄嚇得連連擺手,紀謹頭別到一邊,也不想搭理。

“讓開,我來!”黎麗麗霸氣上前,一個公主抱將朱碧石抱起,“倆男人一點擔當沒有。”說完,她腳步輕鬆的往旅館方向走。

“麗麗,你可以啊,力氣這麼大!”朱瑤緊跟著她,雙手也幫忙託著。

“嗨,我常年在小學拿各種器材跑來跑去,早練出來了,她才多重,八九十斤頂破天了。”黎麗麗走的一點不喘,“你讓我媽來,她更輕鬆,平常進貨搬貨都是她一個人。”

姑娘們就這樣往前走,倆大男人肩並肩小心跟在身後。

“紀大總裁,這你女朋友也不過去搭把手,好意思?”大雄小聲問。

“還說我,你不也沒出手,這不是在朱瑤面前表現的絕佳機會?”紀謹反問。

“誰敢啊!”大雄打了個哆嗦,“幫個忙搞不好後半輩子都搭進去,嚇人。”

“這回你知道有口難辯了,剛才你眼神像要殺了我一樣!”紀謹突然開始吐槽,“昨晚我就是像這樣被坑了一下,不用我多解釋了吧。”

“你倆還真是假的啊!”大雄絲毫不驚訝,經過這幾次相處,他看到紀謹對她的態度,多少也有些猜疑。

“當然是假的,我怎麼會跟女妖談戀愛,除非我得了失心瘋。”紀謹冷靜回答,他看清朱碧石的真面目後,已經沒有繼續合作下去的打算了,就想跟所有人攤牌。

“那就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大雄終於笑了,一隻手搭在紀謹肩膀上,“紀大總裁,咱倆以後握手言和,當好哥們咋樣?其實你人還不錯。”

“你這臉色變得是真快。”紀謹也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提醒你,朱瑤那裡,你也沒機會。”

“那是我倆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大雄表情燦爛,心中的烏雲煙消雲散,“再說了,你說沒機會就沒機會,你很瞭解她?你倆才認識多久,我可是她青梅竹馬......”

“我的眼睛就是尺。”紀謹打斷他,“你倆絕對沒戲。”

“憑什麼?”

“呵呵,我說沒戲就沒戲!”

“老實說你是不是還是賊心不死?剛剛說什麼不和妖怪談戀愛是騙我的吧。”

“少操閒心。”

......

倆人在後面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勾肩搭背,看上去很是親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真是哥倆好。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家旅館,老闆還是在前臺打手遊。

“你倆還聊上了,怎麼,成難兄難弟了?”黎麗麗轉身盯著他倆,“快來幫忙,抱著她我上樓還是有點費勁。”

倆人聽了,默契的一起上前,一左一右將朱碧石架回了房間。

“她這是怎麼了?”大雄將她放平在床上後,終於關心了一句,“從小到大,我還從沒見過她這副樣子。”

“她被心魔所擾,不是第一次了,晚上睡覺半夜會驚醒。”紀謹回答。

大雄聽了,壞笑著用手指了指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說你的重點不要放在這上面,我家的臥室也不止一個。”紀謹無語。

“自從來到人界後,她的確有做噩夢的習慣,剛來時每晚都是我陪她睡的。”朱瑤補充,“每次做夢她都全身流虛汗,也挺可憐的。”

“你人還怪好的嘞,還陪她睡覺,我要是你,門都不會讓她進。”黎麗麗吐槽。

“英雄所見略同。”大雄對她比了個贊。

“她好像更嚴重了。”紀謹刷起她的袖子,手上還那串月光石還在,“這是我給她安神用的寶物,之前一直挺有效,戴上之後沒再做過噩夢,今天不知為什麼,清醒時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她可能需要看心理醫生。”黎麗麗說,“我老早就覺得她精神狀態有問題了,三觀也不正,說話做事都跟正常人不一樣。”

“哎,你別說,雖然咱倆才剛見面,好多想法倒是一致,妹子,我很看好你呦。”大雄又對她表示贊同。

“麗麗,別這樣說她,她也是經歷了太悲慘的事情,有了心結。”朱瑤嘆了口氣。

“什麼心結?我看她處處強勢,不肯低人一頭,應該只有她欺負別人才是,怎麼會有悲慘遭遇呢!”黎麗麗這番話又引起大雄一番肯定。

“你看人真準!”

“一般般啦,小意思~”

“這個我不方便說,她也是個苦命人就是了。”朱瑤在二人的互相欣賞中繼續補充。

“這回恐怕沒那麼簡單了。”紀謹盯著朱碧石,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