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變

“大明王朝？”

林天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大明不是滅亡了，怎麼你又說被天道放逐了？”

“其實大明王朝並沒有滅亡，只不過是被天道剝離、然後遺棄。”

“你仔細想一想，能不能找得出大明真正滅亡的具體原因。”

“就像你穿越前的世界，身體已經產生癌變症狀，如果不動手術切割丟棄，遲早會威脅到主體的生命安全。”

林天神色一頓，除了大清實力弱，滅亡得有痕跡可尋外，其他的王朝他確實不知道是怎麼滅亡的。

按道理說，這方世界擁有武者這種單體力量，相當於核武BUG的存在，既得利者又怎麼可能讓別人推翻成功。

就像眾多修仙的世界裡，根本就不可能有大的科技發展的道理一樣。

傾盡一個王朝的資源供養一人，只要他不死，又有什麼能夠威脅得了王朝的統治地位。

而現在的世界，就算其他熱武器依舊無法擊殺高階武者，但研究出來的核武這種同歸於盡的大殺器，已經能讓天階強者忌憚萬千，不敢直接掀桌子。

“系統，你說的病變是什麼，能讓天道捨得放逐這麼大的王朝！”

這種關乎天道的秘密，或許只有系統這種未知的存在，才能夠給他講解一二。

關於這種歷史長河中的秘密，人類總有所共通點，會變得異常的興奮。

此刻的林天化身好奇寶寶，求知慾達到了頂點。

“宿主，看見被黑幕所遮蔽的蒼穹，還有周圍濁氣紊繞的環境沒有。

林天略加思索的點點頭。

系統接著說道：“這便是被那源禍所侵蝕的結果，凡是被那源禍所侵蝕的界域，最後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所有物種如果在這種環境下停留三天以上，最後都會被慢慢侵蝕，最後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

“地上的那些怪物，便是被源禍侵蝕的結果。”

“它們沒有理智，見到沒有被侵染的物種，都會無腦的衝上去撕咬擊殺。”

“而它們除了沒有理智外，整個身軀都會被源禍改造重組，被侵染的越嚴重，他們的實力便會越強。”

林天摸著小巴，眼中帶著濃郁的興趣。

“系統，那個源禍是什麼？”

“要是按照你的意思，這濁氣會侵蝕人體，但為什麼我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聽到林天這話，系統頓時加重語氣，變得異常的嚴肅。

“宿主，這就是你讓我剛才失態的原因。”

“源禍，沒有人知道它的由來，只知道從一方世界誕生之初，它便一直就存在，並且無法被熔鍊，無法被吸收利用。

“每當有人妄圖吸收它，全都被侵蝕成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最後變成一個醜陋的怪物。”

“隨著時間的流逝，世界的天道變得越來強大，它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多，大量的擠佔了各大物種的生存空間。”

“能與之相庭抗衡的，只有一方世界的天道。”

“按道理，天道雖然奈何不了源禍，但後者也不可能侵蝕得了一方天道。”

“除非天道變得異常虛弱，打破與源禍之間的力量平衡，而這對於天道，最為致命。”

“如果之後天道無法恢復制衡源禍的強度，在億年、萬億年之後，這方世界終會被源禍侵蝕所有，化為一片混沌。”

林天思索片刻，開口道：“系統，你的意思，是我吸收那破界石，也就是源禍，所以對源禍免疫了？”

“如果是真的，那我後面是不是會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

面對萬億年後的世界毀滅，林天心底不屑一顧。

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過千年，萬億年實在是太久了。

“不。”

系統肯定道：“你的吸收與其他人的吸收不同，而真正的把源禍，化作了你自身的力量！”

“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能做到，但如果你之後不出現任何意外，或許能開創出一條屬於你自己的——不滅神路！”

林天嘴角微微上揚，“系統，你這樣子誇我，我會驕傲的。”

系統沉默。

“系統，那你清楚這方世界的天道，是因為什麼變弱了？”

“具體的情況我不太清楚。”

系統緩緩開口道：“我只知道，這或許與一個妄圖成仙的帝王有關。”

妄圖成仙的帝王！

林天陷入了沉吟，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在林天沉默的這段時間裡，系統心中百感交集，躊躇不已，最終還是怯生生的開口了。

“宿主，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個人因為某些無奈的狀況騙了你，你會…怎麼做？”

聞言，林天有些狐疑，古怪的盯著腦海中的系統。

系統這話，怎麼讓他感覺，就像是“我有一個朋友”一樣。

看破不說破。

林天語氣淡淡的開口，“這就要看我因此損失了什麼。”

“一點都沒損失。”

系統急忙道：“不止沒損失，還得到了不少。”

林天輕笑道：“那就行，只要沒有對我不利的事情發生，撒個小謊而已，又不是大事。”

聽到的林天回答，系統彷彿鬆了頂在胸口的那一股氣。

感受到系統身上那種放鬆狀態，林天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覺的奸笑。

“系統，之前你吃得這麼飽，我是不是應該有些什麼獎勵。”

“比如那個商城裡面的一些東西，或許什麼輪盤抽獎之類的…。”

聞言，系統微微一愣，聽出了林天話中的某種意味，接著輕笑出聲。

“宿主，你都有佬斯來斯了，還要啥腳踏車。”

“你放心吧，我保證之後會傾盡全力助你成就不滅神。”

“那些系統的什麼商城啊，抽獎輪盤的，不過是給你們這些宿主為它奮鬥的零食獎勵而已。”

“只要我們這些系統想，不用你們做什麼任務，潑天的獎勵都能直接給你們，只不過會損失他們的一些本源而已。”

“宿主，我只希望，你之後如果成神了，可別忘了我這個貼身功臣。”

聞言，林天沒好氣的開口道：“放心吧，等我飛黃成達了，絕對不會忘了你。”

“宿主大氣！”

“系統，你知道我應該怎麼回去嗎？”

系統：“宿主，你現在回去做什麼，吸收了源禍的你，這裡可是你的主場，擁有能讓你一飛沖天的東西。”

“何況這裡已經接連到了天道，這方界域，不久便要回歸到現世之中！”

說到這裡，系統發出了自己的疑惑：“宿主，你是不是把那天命之子葉辰給砍了。”

“肯定是了，融入了源禍的你，那葉辰就算有天道相助，也不敵你。”

見到系統問起這件事，林天也沒有藏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

……

聽完林天講述的前因後果，系統也沒有什麼意見，反而卻說道。

“宿主，你就放心吧，因為葉辰死亡，打破了固有的界限，這方世界已經接連了現世，就算你不主動回去，短則三年，慢則十年，便會降臨現世，與原本的大陸融為一體。”

“到時候源禍也會跟隨這片界域迴歸，那天道也會變得越加的虛弱，再也無法影響到你。”

“現在的你，應該好好待在這裡掠奪屬於你的機緣。”

聞言，林天思索了片刻，也沒在堅持回去。

“系統，你說這方世界是不是沒有正常的人類了？”

系統沉寂了半晌出聲道：“沒有，源禍還無法完全侵蝕這裡，還有一片不小的大陸被天道所殘留下來的力量保護。”

“也就是這裡的大明王朝還沒有滅亡！”

上一個朝代竟然還存在，林天瞬間來了興致。

“不錯。”

系統感應之後，指著一個方位，“從這邊一直走，便能達到人類的聚集地。”

系統的話音剛落，林天也不再停留。

朝著前者指著的方位快速奔去。

在這方世界，因為他已經不是無敵的存在，也不敢那麼囂張的直接騰空飛過去。

對於讓系統直接提升他實力。

後者只給出一個揠苗助長的答案。

以先天境的實力奔走，林天足足前行六個時辰，才遇見了此界的人類。

林天隔著十里外，偷偷的打量起遇見的那一十人的小隊。

發現那群人身上穿的衣著很是復古，與他現在身上穿的現代服裝，風格差異巨大。

林天微微昂首，喊了一聲系統。

後者頓時心領神會。

【叮，恭喜宿主，獲得靈器神火保衣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