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越三階廚房內。

玄衣男子靠著牆,上下打量著正在做糕點的景珩。

“我看你恢復的不錯,都有興致在這裡做糕點了。”

“嗯。”景珩依舊埋頭和麵,頭都不曾抬一下。

“說你帶回來一個女子,是誰啊?”玄衣男子好奇道,認識景珩幾千年,從未見過他這樣。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終於要擔起管理靈越的責任了?”景珩抬頭冷眼看向玄衣男子。

“禮安城穆城主來挑點兒人,我來給把把關。”玄衣男子皮笑著說道。

“你這麼上心?”景珩看著他這幾千年裡流轉在各類女子身旁,都替他心累。

“是個絕色美女,明天你也去看看。”

“我勸你收收心。”景珩將做好的糕點擺好盤,放入籃子內,餘光都沒有給玄衣男子一下。

“收心?活了這麼多年,真的很無聊。”玄衣男子攤開手,他想不明白景珩為何能如此無聊。

“穆城主恐怕不是你能駕馭的女人,她和你之前那些女人不一樣。”景珩剛剛看到蘇念認識這穆以沫的時候確實吃驚,她以前經常光顧蓮城的搏鬥場,次次去都會選一批人,蘇念顯然和她不是一類人。

“所以才有意思,你怎麼突然會關心我?真的是受寵若驚呀。”

“我不是關心你,是怕你把靈越毀了,那位穆城主能從親兄長手裡搶下城主之位,可見手段不一般,你知道穆城主的兄長是誰的神使麼?”

“誰的?總不見得是你的吧。”玄衣男子很是無所謂,他是不會讓任何人動了靈越的根基的。

“水之神南溪。”景珩從未見過這南溪的真實實力,神力也是變化莫測。

“火之神的孿生妹妹,南溪!那我就更覺得有意思了,能把水之神的神使擠下城主之位,一定很厲害。”玄衣男子笑盈盈的眼底透著頑皮。

“到時候,你不要指望我能救你。”

“我怎麼會指望一個沒有神力的神呢,哈哈哈......”男子笑的停不下來,景珩用神力消除了他的聲音。

“......”玄衣男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景珩居然可以使用神力了,他激動地抱住景珩,這一刻他等了兩千多年。

“等半個小時後你就可以說話了,我要先回去了。”景珩將玄衣男子拉開,走出廚房,一瞬間回到了屋外,他沒有敢直接回到屋內,怕蘇念又嚇到。

咚!咚!咚!

“誰了?”蘇念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有人來找她,開啟門一看景珩提著籃子在外面,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我做了點兒糕點,你嚐嚐。”景珩走進屋,將糕點從籃中取出,擺放在桌子上。

“你做的?”

“嗯,嚐嚐看。”景珩拿起一個遞給蘇念。

蘇念接過糕點吃了一口,不甜不膩,非常好吃:“你居然會做糕點?”

“很早以前閒來無事,就自己經常做做飯。”景珩不想告訴蘇念,因為以前有個豬經常喊餓,他無奈學會了做飯。

“很好吃。”蘇念又拿起一個吃了起來,說來吃飯的胃和吃糕點的胃是兩個胃,現在讓她吃飯肯定是吃不進去的,但是糕點卻沒有任何問題。

“你考慮的如何?”景珩內心很是焦急,他必須聽到肯定的答案。

“可是,我們說來認識並不久,你怎麼會突然.....”蘇念抬眸看向景珩,她不理解他為什麼會喜歡自己。

“你不相信我,是麼?”景珩看到蘇唸的疑惑問道。

“我相信你,就是有點兒不理解,很亂,你知道麼?”蘇念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和景珩說,他們認識確實不久,而且第一次見面對她暗下殺手。

“你是在生氣,在蓮城的時候,我對你動手的事兒麼?”景珩低下頭,那時他在搏鬥場外的觀看臺初見她時就莫名煩躁,乃至一開始就被人接連攻擊,無法還手,到後來在搏鬥場的地下牢籠又再一次看見她,那時候他就明白了為什麼那麼煩躁,因為神力在重新聚集,所以他想結下契約,在發動契約的時候觸發了蕭牧的神印反噬,他只能用黑影控制住她。

“你明明剛開始就想殺了我。”蘇念原本不想提起這件事兒的。

“我沒有想殺你,只是結契就是需要這樣。”景珩解釋道。

“那你後來又去深淵山林裡追殺我。”不說還忘了,這傢伙原本也沒打算放過自己。

“我是想逼出蕭牧,因為你身上有他的神印,我若想傷害你,你根本逃不掉,而且我為何要與你結契。”

“我原本都忘了,你自己非得說。”蘇念嘆了一口氣,不想與他爭執。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的。”

蘇念見景珩難過和著急的樣子,真的不像平時。

“我相信你,真的。”

“那你給我的答覆呢?”景珩追問道。

“我......”蘇念心想他今天要是得不到準確的答案是不會罷休了。

“你想要什麼樣的答覆?”

“答應我,心裡只能有我,不準和我分開。”

“可以。”蘇念也不知道為何會說出可以,可能她也未曾被人堅定的選擇過吧。

“這是你自己答應的,不準反悔。”景珩說完便俯下身在蘇念額頭上吻了一下。

“你真的願意放棄神力,變成普通人麼?”蘇念抬頭對上景珩的視線問道,畢竟他現在還沒有恢復神力,等恢復了強大的神力後,真的可以那麼容易放棄麼?

“我在神力微弱的情況下,也在世間遊蕩多年,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區別。”

“那為什麼蕭牧不變成人,和安慶城城主相守呢?”蘇念一直很好奇,忍不住問道。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辦不到,還有就是.......”景珩其實也不知道初安對蕭牧是什麼感情。

“就是什麼?”

“我不知道初安是否對蕭牧抱有同樣的感情。”

“明白了,他有可能是單相思。”蘇念總算知道蕭牧為何對安慶城執念那麼深了,現在安慶城毀了,不知道他醒來會怎麼樣。

“阿念,你記得,你已經答應我了。”景珩牽起蘇唸的手,想要再次確定。

“嗯,答應了”蘇念點點頭,反正只要他不反悔,她就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