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師傅在呢!”雲濃聲音悶悶的,從他的懷裡傳出。
江入年嘴角的微微上揚,師傅真的好可愛啊!
可博憐愛還是要做全套的,眼淚刷刷的往她的脖頸上掉,吸氣聲一聲一聲的,足以看得出他哭的有多麼的慘。
“嗯,我抱著師傅,心中的不安終於平靜了許多,師傅。”
雲濃一下又一下的拍著他的背,試圖撫平他內心的不安,鼻息間滿是他身上的皂角味,“師傅會一直對你好的,也會一直保護你的。”
一一看著這一幕總感覺不對勁,師徒兩人是不是太親近了一些?不過師徒這種關係也是該親近一些,尤其原主的心願還是保護好兩個徒弟。
火堆的光映照在兩個人相擁的人身上,溫暖無比,江入年甚至想永遠留在這一刻。
“睡吧,今夜我守夜。”雲濃從他懷裡退出來,笑意吟吟的說道。
邊際森林裡的靈獸現在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有些勉強了。
“師傅,還是你睡吧,現在還在邊際森林外圍,我還是能守夜的,等到深處再由師傅守夜也不遲。”
經過這一夜之後,雲濃髮現自己的小徒弟好像變得格外的粘人,時不時的還要求抱抱安慰。
每次當她感覺不對勁的時候,江入年都會用那種被害怕被拋棄的眼神看著她,可憐兮兮的,實在讓人忍不住去安慰。
“師傅,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走出邊際森林了!”凌玉站在高處看著不遠處的村莊,興奮的說道。
這三個月裡,她實在過夠了這種風餐露宿的日子,每日的吃食不是果子就是靈獸肉。
雖然吃著不錯,但連續吃了三個月啊!
但不得不說,經過了師傅的這三個月的特殊訓練,她和師弟的修為和實戰經驗都提升了不少。
以往那些困擾他們的問題,在師傅面前都變得迎刃而解。
雲濃看著山腳下的村莊,有些懷念,她一走就是三年,也不知道那些人如今過得如何了,“下了山就出了邊際森林。”
“師傅在想故人嗎?”江入年望著山腳下的村莊,眸中思緒如潮。
師傅是三年之前入的青陽宗,可在此之前的所有經歷,宗門中沒有一個人知道,所以他連打聽渠道都沒有。
“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雲濃只要一想到三年前的混亂的一夜,就覺得有些崩潰,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她都想要逃避。
他們?江入年眸光微轉,還不是一個人?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江入年神情擔憂的問道,不過看他師傅好端端的在青陽宗待了許久,心中便有幾分的猜測。
至少不是生死之間的大事。
聽到他的問題,雲濃面色一紅,輕咳了一聲,那種事情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說他人聽呀!
尤其這個人還是她的徒弟。
“不是什麼大事。”雲濃想著她跑之前,那三人打的驚天動地的聲響,內心不由得劃過一絲心虛。
“那師傅怎麼臉紅了呢?”凌玉抱住她的胳膊,笑嘻嘻的問道,眸中閃過一絲驚豔,師傅本來笑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很好看了。
可她發現師傅還是臉上帶著紅霞,笑容羞澀時才是最為動人的。
“是不是關於……師公的事情呀?”凌玉想了想怎麼想都感覺稱呼有些不對,最後終於想到了一個合理的稱呼。
只不過一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師公,內心就有一絲不爽。
江入年猛的抬起頭,可隨後就便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的突兀,連忙藏好自己的情緒,轉而露出一絲驚訝。
師公,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師傅如此貌美如花,身邊想必也不會缺少狂蜂浪蝶,有一個師公也是說不定的。
“沒有的事。”雲濃用力的搖了搖頭,雖然說他們之間有關係,但關係還沒有近到如此地步。
江入年鬆了口氣,他哪怕知道自己的情感是不被世道所容的,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只能每日看著自己清醒的淪陷,看著自己的感情一點點的變得濃郁,變得深厚。
凌玉可不相信師傅的話,就算不是師公,只怕也是和師傅有些情感糾葛,要不然怎麼會露出那樣一個羞澀的笑容。
塢城。
站在城門口的三個人,抬眼看了一眼塢城牌匾,出了邊際森林,越過了那座村莊,第一個城池便出現了在他們眼前。
雲濃很清楚,只要自己都進城門裡,恐怕那幾個人很快就能得到訊息,也不知道,三年過去了,他們情緒穩定下來了沒有?
如果徹底忘了她這個人那就更好了。
“師傅,內陸裡面所有的城池都這麼大嗎?”凌玉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衣袖,緊張的問道。
站在城門口望不頭的城牆,城牆居然還是黑曜石堆砌而成的,也不知是奢侈,還是他們當初見識太少。
“這個城池並不算大,是中小型城池。”雲濃才思緒中回過神,解答著她的問題。
江入年目光中含著一絲火熱,原來出了邊際森林才是真正的走進了玄雲大陸。
比起緊張忐忑,他心中更多的是成為強者之中的強者,掌握更多的權力和資源,只有這樣所有人才會臣服,罵聲才不會出現在他的耳邊。
到那個時候他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先進去吧!”雲濃抿了抿唇,有些緊張,希望第一個來的不要是她的失去理智的未婚夫。
“好。”凌玉偷偷看了一眼師傅,心中感覺師傅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感覺到了嗎?”
凌玉半天得不到回答,抬眼看去,無奈的撇了撇嘴,怎麼一個個一到了這塢城就這麼心不在焉的。
“師弟!”
“怎麼了,師姐?”江入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說,你有沒有……”凌玉的視線師傅身上停留了一會,才回頭看他,可惜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了。
“沒有。”江入年搖了搖頭,神色僵硬的快步進了城門。
江入年嚥了咽口水,難道是師姐發現了他對師傅不正常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