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公子可否移步?”姜忱其實很確定自己這一次的開口會捱上一頓打。
餘槿初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但是有些想知道他攔住他究竟是為了何事。
“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愛慕公主已久,特地來找未來駙馬,求一個……側夫的位置。”姜忱說話間,腦海靈光一閃,為什麼他偏偏要求一個男寵的位置呢?
為何不能是側夫?
他有權有地位有顏值,一個側夫應該能給他吧?
結果就是這頓打,比他想象中嚴重多了,而且這人一直衝著他臉下手,最後實在是沒忍住還了手,只不過打了,就暗道一聲糟了。
這傢伙可是要去進宮見雲濃的。
餘槿初真恨不得自己之前就是練武的,這樣打在他身上的拳頭力道就能再重一些。
“以公主的身份地位,有一個側夫不算過分的。”姜忱護著臉,聲音悶悶的傳出來。
餘槿初打人的手一頓,可隨後想到,他和公主還沒有成親呢,側夫什麼的,至少還有一年多才出現。
看著他狼狽的樣子,餘槿初心中的那口鬱氣,漸漸散了。
餘槿初拿著手帕,默默的擦著手,心中苦澀不已。
“你找我是沒有用的,我是不會同意的。”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故意給自己找事幹,同意他當什麼側夫。
姜忱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是止不住的羨慕。
他和他明明什麼都不缺,可偏偏駙馬這個身份,就足以能讓他用一生來羨慕他。
駙馬啊!
“公主,餘公子求見。”宮女匆匆忙忙來報。
雲濃:“讓他進來吧!”
其實餘槿初的訊息已經夠快了,皇宮裡的訊息,對於沒有任何官身的他來說,已經夠快了。
沒看到沒有任何根基當然趙青塵至今還沒有得到任何訊息嘛!
皇宮裡的任何訊息,其實都極難獲取的,畢竟皇帝的居所,總不能的篩子吧!
看到面色略帶一絲蒼白的雲濃時,餘槿初反倒鬆了口氣。
她身體一向不好,現在當然面色才是正常的。
餘槿初:“怎麼在外面,你如今病剛剛好……”
“我睡了一天一夜,再在屋子裡可不行了。”雲濃打斷了他接下來的嘮叨,嘟囔道。
“那也不能穿的這樣單薄啊?”餘槿初無奈的戳了戳她的額頭,瞧著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嬌嫩多汁的臉龐。
一時之間竟然走神了。姜忱不是唯一一個,在今後更不是例外。
“餘槿初,你在想什麼,居然這麼出神?”雲濃有些不爽,這人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全神貫注的,何時起,竟然開始走神了。
“當然是在想我們的婚宴了。”餘槿初可不想在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裡,去提其他人。
“我們的成婚的時間還沒有定下來,你就想著婚宴了?”雲濃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他們就算是有了賜婚的聖旨,可日子還沒有定下來啊!
最早最早,估計也得一年多之後了吧?
“當然了。”他做夢都盼著他們的成婚的日子可以早一點定下來,只有這樣他日日陪在她身邊。
不至於像現在一樣,得知她病好的訊息,還是從別人嘴裡得知的。
“昭昭……”餘槿初現在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對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思。
“怎麼了?”雲濃心虛的眼神從蝴蝶的身上移到他的身上,一雙大眼睛圓溜溜的望著他。
“你對我……可有一點點的愛慕之情?”餘槿初突然之間感覺那個詞好像有些說不出口,但看著她圓溜溜的眼睛時,卻又脫口而出
只要有一點點就好,這樣哪怕在成婚之後,她身邊再多一人,他都不會恐慌害怕的。
雲濃一時呆滯在了原地,她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對的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對他的感情是什麼,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
“昭昭,怎麼不說話呀?”餘槿初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目光既期待又害怕。
就連說出口的話,都是帶著顫音的。
“我,我沒有想過,你問的太過突然,你先等等,讓我想想。”雲濃抿了抿唇,低垂著眼睫,整個人格外的不知所措。
餘槿初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雲濃被他看的根本思考不了,便轉過了身。
當初得知賜婚的訊息時,她心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是驚慌,隨後而來的便是慶幸,慶幸不是其他人。
餘槿初安靜的等著她思考,可實際上手心都已經緊張的要冒汗了。
青梅竹馬的情誼,長久相伴的情誼,如果今後一生相伴的人是他,其實也不是不行。
“我不清楚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是你所說的,但至少我對你是喜歡的,如果以後和你共度一生我也可以接受的。”
雲濃一點點的將自己的感受告知他,或許她的感情淺薄,但卻也存在的。
餘槿初聽完她所說的之後,便再也忍不住的將人擁進來懷裡,心滿意足的抱住人,喃喃自語的說著,“我知道了。”
哪怕喜歡的在淺薄又如何,只要對他有一點點的感情,他便心滿意足了。
這邊情感互通,而另一邊還在想辦法怎麼上位。
想來想去,覺得或許從大舅哥那裡下手也不錯。
“殿下,已經辰時了,停下歇歇吧,將士們也累了。”司裕提醒道。
他知道殿下想要回京城的心極為的迫切,但畢竟是大軍回朝,終歸要顧及將士們的身體。
“停下休息休息吧!”雲巖舉手示意,將大軍的程序暫時停下。
停下腳步之後,天色漸晚,一簇簇火苗在大軍中間升起,照亮樹林裡的黑暗。
“師傅,你說昭昭究竟喜歡不喜歡那個駙馬啊?”雲巖鬱悶的拿著樹枝戳著火堆。
他接到訊息的時候賜婚聖旨早已經下了,可以說他是最晚知道的一個,想到這裡,雲巖便越發的鬱悶煩躁。
“公主自然是喜歡的……”不然也不會在傳信的時候特意和殿下講與駙馬的事情。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知趣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