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突發!

吳天豪提著鬼頭刀一路狂奔。

講實話,這一路走來,於國興等人從沒有看過他現在的模樣。

慌張、恐懼、不可思議,甚至還帶有一絲...絕望。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吳天豪啊!

一把鬼頭刀,一招斷頭臺,從沒有東西能吃他一刀的吳天豪啊!

居然連他都被逼到這種程度,那他身後追著的到底會是什麼?

經過殺場遊戲這段時間的鍛鍊,眾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在阿哈發出警戒,吳天豪奪路狂奔的瞬間,他們就全部爬了起來。

跟著吳天豪悶頭狂奔,沒有人傻乎乎的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連他們中最強的一個都在逃命,現在不趕緊跑路那不是缺心眼嗎?

就連江華,這個目前15級的大佬跑起來都不帶猶豫的。

按他的理論,不管自己能不能解決,先跑總是沒錯的。

但也許是藝高人膽大吧,他在逃跑的途中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回頭看了一眼。

幾隻血狼...

幾隻血狼?

為什麼吳天豪會這麼恐懼?只是幾隻血狼而已...

別說他了,就是張攀和楊子昂現在估計都能手起刀落一刀一個吧?

江華思考著,但他的腳步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慢,他不傻。

果然,隨後看到的一幕差點讓他狂奔的腳步發生錯亂。

不是幾隻血狼,是數不清的血狼!

甚至就連遠處的地平線都已經消失,或者說是整個地平線上都是血狼!

密密麻麻,如蝗蟲過境。

它們並排前行,並沒有因為看到江華等幾個逃跑的人類就迫不及待的追上來,反倒顯得有些...氣定神閒?

看著它們閒庭信步的樣子,江華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過來的不是一群血狼,而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這很反常,一切都很反常。

江華一邊奪路狂奔,一邊開始思考眼前的一幕代表著什麼。

實話實說,血狼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很長一段時間了,原本還以為是它們終於被打怕了,沒想到這次居然會一次性看到這麼多。

那麼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遷徙?殺場遊戲裡的怪物也需要遷徙嗎?

或者是在它們身後有更恐怖的東西在追它們?比如那隻巨蟒。

但是...它們那閒庭信步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在逃命啊!

江華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望無際的血狼,它們幾乎橫著排成一條線...

這讓他想起以前在江南水鄉看到的一幕。

因為是江南,所以在那裡,私人承包一個魚塘進行養殖是常有的事。

每到捕獲季,他們會先把池塘裡的水放掉一部分,然後兩個人一起拉開一張大網,分別站在池塘的兩邊,從池塘的這頭掃蕩到那頭,以確保沒有漏網之魚...

掃蕩!是掃蕩!

對比眼下的血狼群,它們從地平線開始圍攏過來的樣子不正像是一張巨網從那頭掃蕩到這頭嗎?

可是它們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把他們早點趕到聚集地?

不,不像。

驅趕他們是真的,但絕不是為了讓他們早日找到聚集地,這群畜生能有這麼好心?

所以...是圍剿!

這群畜生集合在一起,把這片森林裡所有的人都驅趕進它們的包圍圈,然後...一網打盡!

覺得自己猜到真相的江華只覺得渾身流淌過一股惡寒以及止不住的恐懼!

倒不是恐懼自己會死在血狼的包圍圈裡,因為他心裡有數。

憑藉自己目前的實力,如果真想突圍的話,在所有人都被圍攻的情況下,血狼一定不會為了他一個而放棄其他更多人,所以他是有機會逃掉的。

更何況吳天豪還在他身邊,這片森林裡能擋住他們聯手的東西真的不多。

但其他人怎麼辦?

於國興怎麼辦?張攀楊子昂怎麼辦?

柳秋池...怎麼辦?

剩下的那幾千人族同胞又怎麼辦!

這可不是一場普通的逃生,這裡是殺場遊戲啊!

一旦人族幾乎全滅,那還拿什麼去和其他33個種族相爭?

“還記得你之前大部隊所在的大概方向嗎?”江華大聲問道。

“知道。”吳天豪有些意外看了江華一眼,明白他也是像自己一樣想到了真相。

“那就去!”

“好,你們跟緊。”

眾人也不廢話,跟著吳天豪開始狂奔。

在跑出足夠遠的距離,徹底看不到身後的那群血狼之後,才逐漸放緩了腳步。

那群血狼根本沒來追他們,只是依舊保持著節奏緩步前進。

也許是看不上吧,它們只想吃個飽的。

雖說放緩了腳步,但速度依舊被維持在小跑的程度。

現在時間真的很緊急,也很寶貴。

也是在這時候江華才發現,吳天豪認路的方式是在周圍的一棵棵樹上找他之前過來時留下的箭頭標記。

“還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啊,吳天豪這傢伙平時看上去彆扭的不行,但基本的素質卻是異常紮實。”

他們就這麼急速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之間除了尿尿和必要的短暫休息,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就連吃飯喝水都是一邊前進一邊解決。

去找江華時走了好多天的路,回頭重走時卻僅僅只用了一天一夜。

也是到這時候,吳天豪終於停了下來,其他人則是抓緊時間。

江華打量了下四周,有很多人為活動過的痕跡,知道他們是找到了正確的路。

但問題是,接下來呢?看這裡的痕跡,人可是已經離開很久了。

江華直接問了出來。

吳天豪沉默了一會,神情中滿是不解,但還是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在幹你n的屁呢!”一旁的於國興嗓門陡然變大,他們跟瘋了一樣埋頭苦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別人先不說,連柳秋池那丫頭都沒叫過一聲累,到頭來卻說不知道?

這確實不怪於國興暴躁。

“我跟你們走之前是和杜達交代過的,我告訴他我估計很快就會回來,讓他看著大家,遇事穩妥點,寧願沒收穫也別太冒險。

按照我們一路走來的習慣,他應該會在路上留下標記的,這也是為了能讓其他落單的小隊看到標記後更容易找到我們集合。

可是...我沒在這裡看到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