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後一位食客後,萬客來的燈也全部熄滅了。

安迪搖曳著身姿走到雜物間,輕車熟路的來到最裡面的置物架前,轉動了一個不起眼的花瓶。

整個置物架竟然翻轉過去,出現了一條密道。

他緩緩走進密道,置物架在他身後慢慢恢復原狀。

密道直通一個陰暗的小屋子。

這間屋子分為左右兩部分,左邊是一張很大的石桌,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器皿,似乎是用來做試驗的。

石桌邊上還放了許多籠子,大大小小的,裡面裝著一些毒蛇、蠍子等各種各樣的毒物。

那些毒物都還是活的,散發出一股股刺鼻的味道。

屋子正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鼎爐。

安迪走進來,隨手放出幾個毒物,那些毒物似乎很聽他的話一般在他手上爬了一圈,然後乖乖爬進鼎爐裡。

眼看那鼎爐被塞的滿滿當當,他又轉身拿起幾個瓶子,將裡面墨綠色的汁液和褐黃色的毒粉依依倒進鼎爐,然後將鼎爐鎖了起來。

接著,他走到了房間右邊。

右邊是一張石床,上面還躺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的脖子被一條手臂粗細的鐵鏈拴著,她渾身上下未著寸絲,看見安迪過來,更是向後退縮起來。

“我今天看見你姨母一家了。”安迪的嗓音雌雄莫辨,在此刻顯得有些陰森詭秘。

他靠近女人,一手輕輕從她的臉頰劃過:“他們可真是幸福啊,一家四口有說有笑的,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

“你放過我吧。”女子哀求道,不是白新月的聲音又是誰?

那天,冬霜設計害死了她的孩子,秦川覺得她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就下令將她鎖在柴房裡自生自滅。

誰知她前腳被關進去,後腳就被幽桐帶了出去。

她原以為自己是死裡逃生,沒想到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幽桐早就垂涎她的美色了。

從那天起,她就成了幽桐的洩憤工具。

她像一條狗一樣被拴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每天晚上都會被幽桐凌辱。

幽桐甚至還給她吃下了一種蠱蟲,讓她不會再來月事,也不會懷孕。

而那根拴住她的鏈子也很短,從而防止她自戕。

她就這麼屈辱的活著,直到有一天,幽桐渾身是傷的回來了。

一回來便一頭栽倒在床邊。

她以為幽桐終於死了,自己這屈辱的生活總算到頭了。

沒想到幾個時辰後,幽桐便奇蹟般的醒了過來,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幽桐先是愣了一會兒,接著就狂喜起來。

他一邊唸叨著“天助我也”,一邊猛然將白新月抱住,狠狠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他貪婪的吮吸著鮮血,還將流下去的鮮血盡數舔乾淨,然後來到左邊一陣鼓搗,最終嘔吐出一顆鴨蛋大小的蟲卵。

他笑著在白新月身上發洩了一番,然後匆忙離去。

再次回來的時候,白新月可以察覺到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她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惱了他。

可沒有用,他一邊打一邊發洩,折磨了她整整一夜。

在她筋疲力盡的時候,她看見幽桐吃下了一隻蟲子。

隨後,幽桐的外貌就在她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起來。

他如同蝦一樣拱起老高的背直了起來,蒼老的面板也變得緊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從一個詭異醜陋的老頭變成了一個身量修長嫵媚養眼的美男子。

就連他嘶啞的嗓音也變得雌雄莫辨。

“從今天起,我叫安迪。”他冷笑著,讓白新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蘇雲亭,奉乾,咱們之間的賬,我慢慢跟你們算。”

……

皇上這一病就是幾個月,病情絲毫不見好轉。

之前皇上靠千年人參吊著,每天還能清醒一會兒,現在好幾天也不見得能睜一次眼。

皇后和太子母子二人把持朝政,變得有些肆無忌憚。

早朝剛剛結束,文武百官還沒離開金鑾殿,就聽見垂簾后皇後發出的嬌羞的笑聲:“討厭,本宮都這麼大歲數了,哪有你說的那麼年輕!”

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道:“娘娘花容月貌,天下無雙,在下還有一個按摩的法子,可以讓娘娘永葆青春。”

“真的!?”皇后的興奮溢於言表。

那聲音繼續道:“自然是真的,皇后娘娘可願一試?”

“那馬上試試吧。起駕,回宮!”

張百祥回頭一看,只見簾後的皇后似乎是拉著那個男人的手離開的。

文武百官也小聲議論起來。

“成何體統!這成何體統!”

“皇上還沒駕崩呢,皇后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皇后只不過按摩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什麼不妨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要肢體接觸,要我看……”

“噓!你們不要命啦?膽敢非議皇后!”

“哎,張將軍,這件事你怎麼看?”

張百祥搖搖頭,沒有理會他們,徑直向宮外走去。

回到家,正趕上蘇雲亭來找李慕雪出去逛街。

“爹,你回來啦!”李慕雪迎上去道,“娘說您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飯,所以給您留了一份,我放在廚房的鍋裡煨著了。”

張百祥真是越看這個媳婦兒越滿意,笑著點點頭:“好,你們又要出去玩啊?早去早回。”

說著,他往前走了一步,正好看見丫鬟把餐桌上的飯菜收拾起來。

他定睛一看,那些飯菜幾乎都沒動。

“小雪。”他連忙喊住了李慕雪,“你怎麼沒吃啊,不合胃口?”

李慕雪尷尬笑了笑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都沒什麼胃口,聞到飯菜的味道就想吐。”

蘇雲亭一激靈:“你別是有了吧?”

“瞎說什麼呢!”李慕雪臉一紅,“怎麼可能這麼快?”

蘇雲亭笑起來:“不快了,你們成婚都半年多了,有身孕不是很正常的事!我看今天也彆著急出門了,先讓我娘給你把把脈吧!”

藍樂瑤搭上脈就笑了起來:“恭喜恭喜!這是喜脈啊!已經三個月了!”

張青陽腦子一嗡,當場興奮的大叫道:“我要有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