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裡裝了什麼,不要太齷齪。”

沈昭蹙眉。

他回到桌前拿走了上面的橘子。

塵梔還想說些什麼。

“天快亮了,你跟我一起出去。”

天際還是朦朧。

沈昭披上外袍,把門開啟。

“走吧。”

“嗯…”

塵梔點了點頭,愣愣的跟在沈昭身後。

直到走出山林,塵梔看見了公路上他朋友的車,欣喜的打算牽住那人的手。

他聽見了神秘的鈴鐺聲在耳邊迴響,他回頭。

剛才那人站的地方空蕩蕩的,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他走了嗎?可我還沒有問過他叫什麼。”

他心裡像是缺了一塊十分落寞。

一天很快過去,沈昭趕著他的死屍顧客翻山越嶺。

天以常時間晚,途經一個小鎮一戶人家門。

那家人像是剛死了人,門前擺了花圈,大堂房門大敞開。

靈堂後襬了兩副棺材,這家人還在靈堂前守靈。

一箇中年女人的哭泣聲在靈堂祭桌前沒有停過,一旁女子的丈夫沉默的站著。

“兒啊!你怎麼就淹死了,怎麼.怎麼就夭折跟你爺爺一起走了呢…嗚嗚嗚!”

絮連的抽泣不成聲,李國民沉默著,拍著妻子的背安慰。

在他們都沒有看到的地方,兩副棺材的棺蓋下流出了黏膩的黑水,窗外的天更加黑沉。

一隻黑貓跳上了小窗趴下,死寂的貓瞳慵懶的望著兩副棺材。

沈昭將死屍安置,靠在牆頭,他望向靈堂的方向。

他聞到了裡面飄出的空氣中很明顯的屍臭。

河水淤泥和只有快化僵的一種淡淡的屍香,但是是很短暫的。

他一定是會管的,沈昭收拾心緒走了進去。

李國民抬頭看見了走進來的人,他並沒有疑惑,卻長理平常:“你就是大師吧,怎麼那麼晚了才來。”

沈昭有些意外。

李國民見請來不露真容的大師沒有說話,又繼續說道:

“聽說大師在道上很出名,大師那就見山開明吧。”

沈昭順應的點點頭。

“死的是我五歲的兒子李澤華和我爹,是今天上午…”

李國民像是回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驚恐與害怕。

“大師玄乎在於我兒子在我們村南邊湖淹死,我和孩子他娘找去時,屍體漂在的水域血紅...”

“但把孩子屍體撈上來,並沒有大傷口與掙扎的痕跡,很安詳。”

“我和孩子他媽沒當一回事,當我們悲棄的帶著夭折小華的屍體,回到家卻發現老爺子七竅流出黑血死在藤椅上,眼睛的還死死盯著門口,嚇得我們心驚膽戰的,”

“才察覺到了不對,沒有聲張…”

絮連抽泣的抱住沈昭的腳:“大師一定要給我的孩子和老爺子超生啊!嗚嗚嗚…”

沈昭攙扶起她。

李國民把絮連抱在懷裡輕輕拍著背溫柔的安慰著。

李國民給沈昭使眼色,就帶著絮連進了裡屋。

沈昭看出了來,抿抿嘴唇。

踱步走向祠堂,黑暗無燈的靈堂後面放那兩具棺材的地方。

刺寒的風從小窗吹進來。

“陰氣怎麼那麼重,很怪異。”

沈昭蹙眉,這兩副棺材放置的房間明顯被動了手腳。

沈昭捷速拾起西南牆角一攥紅布包起來的不知是什麼動物的鬃毛,和一塊粉墨白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