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晚上知道那件事之後,奉如玥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著他弱小的心靈。

時刻關注著他。

愛護一個人,就是要從方方面面關愛他。

就比如現在,奉如玥給殷守墨煮了一碗粥,殷守墨吃完肚子就咕咕響。

他要去解決生理問題,奉如玥就跟在他的屁股後面。

生怕他不小心就掉進去。

“玥玥,你能不能……迴避一下。”殷守墨實在是沒辦法了,怎麼一晚上過去。

她變得粘人了,他很高興她能有這樣的變化。

可是,是不是太粘人了,這種事情,就算是夫妻也要避一避。

奉如玥手裡拿著紙,姣美的小臉充斥著愧疚:“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那東西……”

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些營養豐富的東西,它們合起來就是瀉藥。

“無事。”男人大手一揮,把人提遠了一些,包裹在一個空間裡,外面是看不到裡面。

“你就先在裡面待會,可好?”

不等她回答,一頭扎進茅房裡。

“哎!你沒拿紙!你咋擦啊?”奉如玥拍打著空氣牆,嘴裡喊著。

沒人答應,她嘟囔著:“我不是沒有看過,有什麼可害羞的。”

靠著空氣牆,坐了下來,屁股下面軟綿綿的觸感,又躺在裡面,舒服得很,眼底變沉,昏昏欲睡。

說起來,孕早期不是會有嘔吐嗎?她現在還沒有,真是幸運。

看過那些準母親,吐得死去活來,人都瘦了一大圈,明明吃不下還要逼著自己吃。

真的很辛苦。

“你說,殷大公子就住在這裡?要是你敢騙我!”一名年輕的女子對著一位丫鬟模樣的人說著。

手臂劃在脖子間。

丫鬟顫抖著身體回答道:“是的姑娘,殷大公子就住在這間小院。”

“諒你也不敢騙我,哼!”那女子揮手放過丫鬟,轉過身,猥瑣的趴在門口,賊眉鼠眼的往裡看。

這是奉如玥總算是看清了她的臉。

算不上是驚豔,只能算得上小家碧玉。

見她開啟門躡手躡腳的往裡面走,悄咪咪地跑到房間裡。

奉如玥不能走動,看不到她在裡面在做什麼。

“相公,有人跑到我們房間裡面了。”在空間裡面大喊。

她知道他能聽得見,但是在拉屎的時候不想說話而已。

“相公!”

“殷守墨!”

……

奉如玥喊了半天都沒人回應。

這人拉屎,怎麼拉這麼久,不怕得痔瘡嗎。

不管了,先衝再說。

往前踹了一腳,發現屏障早已消失不見。

她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腳,喃喃道:“她的摳地功法還沒練,就有如此的強大。”

“修成大道指日可待!”

說著邁開腳步,衝到房間門口正準備,推開門,卻聽到裡面熟悉的男音。

和一個女人纏綿的嬌喘聲:“大公子~啊哈~我們這樣不會~啊~被你夫人發現吧~”

好似情愛中最為激烈的震動。

“她那個沒頭腦的,不會發現的。”男人說著發出一聲低吼。

奉如玥臉蛋血色褪去,渾身血液像是被凍住,化成一簇簇冰碴,刺痛著她四肢百骸。

周圍的空氣彷彿被抽離開,透不過氣。

不會錯的,這就是殷守墨的聲音!

裡面還在繼續,女人的嬌笑聲:“你不是號稱是隻愛你夫人,那我算什麼?”

“算什麼?算是個勾引我的小妖精。”男人哼笑。

奉如玥許久才反應過來,動了動發麻的手,推開門,床榻上的兩人,就是剛剛在門口看見的那女人。

和原本在拉屎的殷守墨。

她赤紅著雙眼,被這一幕刺激得呼吸急促。

裡面的人被驚擾,女人拿著被子把自己的身體捂住,露出的面板上是她再清楚不過的痕跡。

男人英俊的容顏,和眉毛上猙獰地傷疤,就連屁股的形狀都那麼相似。

他大手從下至上,把散落的頭髮撫到腦後,眼眸裡是未褪去的欲色。

“殷公子,你的夫人來了。”女人見是奉如玥,放下心靠在他的身上,眼眸中的挑釁毫不遮掩。

“你來作何?不是說要回避?”他一連兩個理直氣壯的質問,把奉如玥給氣笑了。

強壓下心裡難受悲痛的心情,蒼白著小臉嗤笑一聲,手中出現大鐵錘二狗:“你他媽的,怎麼跟你爸爸我說話的!”

說著二狗不帶停得,一錘一錘砸向他。

“啊!!殺人了!!”女人驚恐地捂住臉,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隨手拿了一個衣服,堪堪擋住重要部位,還要躲著她的攻擊。

“媽的腦子被精蟲吃了!髒得要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死!”奉如玥額頭青筋暴起,被這一幕氣的眼眸發紅,手上的鐵錘舞得虎虎生威。

他嗤笑:“就憑你這築基期,我一根手指頭都可以壓死你!”

猛地一股強大的威壓傾斜而來,她感覺五臟六腑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拿著一把小刀在裡面捅來捅去。

吐出一口鮮血,死亡的威脅逼近。

“我……下輩……子一定……弄死你!”

“唔……啊!”

奉如玥倏然睜開眼眸,眼白處泛著一根根分明的紅血絲,大口喘氣胸腔起伏,檢視著周圍。

卸下力氣,全身鬆懈,抬手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原來是在空間裡面睡著了。

身旁空無一人。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好一模一樣的臺詞又重現在耳畔。

“你說,殷大公子就住在這裡?要是你敢騙我!”

“是的姑娘,殷大公子就住在這間小院。”

……

奉如玥迅速冷靜下來,回想起最後時刻死亡的絕望,身體止不住的顫慄。

眼眸看向虛無,緩緩伸出手,手摸到屏障,反倒放下心來。

最後盤腿坐下,靜靜地等待殷守墨拉完屎。

瞧著一切按照夢境裡面的來,心頭縈繞著一股子不安。

這是何意?這是在暗示她,殷守墨會出軌?

一想到那個場面,心砰砰砰跳個不停,召喚出二狗,緊緊攥在手裡。

他髒了,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她當寡婦,肚子裡孩子也活不到明天。

她這叫狠心?

搖著頭笑了笑,臉上的表情越發詭譎,令人琢磨不透,眼底閃過殺意。

靜靜等待著她出去的時間。

時間到了。

該出去了。

手伸出去摸著屏障還在。

對了她剛剛是用腳來著。

提膝蹬腳,二狗被她的靈力覆蓋住,用力一錘,紅色靈力與白色靈力對碰。

白色靈力柔和地包裹住紅色靈力,似安撫的輕柔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