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少言在張望,肖婷身邊的女子笑著問道:“你在找柳青吧,她剛剛走了。”
秦少言一愣,他看向那名女子。女子大概25、6歲的樣子,柳眉瓊鼻,大眼睛配上豐潤的嘴唇,長相很是漂亮。女子的身材看著比肖婷還好,凹凸有致曲線玲瓏。
只是,秦少言感覺,這名女子的眼眉之間,有一些風塵的味道。
“我叫秋月,弟弟,你真的蠻帥的,難怪我肖姐這麼喜歡你……”秋月一隻手捂著性感的紅唇咯咯笑著,對著秦少言伸出了另一隻手。
“秋月是我的好姐妹,也是這家月魔酒吧的老闆。”肖婷微笑著向秦少言介紹,臉色就算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也顯得那麼紅潤。
“秋月小姐,你好。”秦少言禮貌的輕輕握了一下秋月的手,剛想鬆開,卻被秋月緊緊握住。
秋月白嫩的小手力氣倒是不小,秦少言輕輕抽了兩下竟然沒抽出來,只好尷尬的看著秋月。
“婷姐,你這個弟弟好像不待見我哦……他叫你姐姐,卻叫我小姐……”
秦少言被秋月的大膽潑辣搞得不知所措,只好向肖婷投去求助的眼神。
“好了,好了,秋月,你也別逗我弟弟了。小言,你就叫她一聲姐吧,不吃虧哦。”肖婷對著秦少言眨了眨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秋姐……”
酒吧的大門砰的被撞開了,逃走的黃毛帶著一群人又衝了進來。隨著人群的分開,一個三十來歲的大漢走出人群,出現在秦少言的面前。
“汪爺,就是這小子。”
黃毛像條對著主人搖尾巴的狗崽子,低頭哈腰的跟在汪爺的後面,伸出一隻打著石膏的手指著秦少言。
秋月皺起了眉頭,她看向汪爺,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喲,這不是汪爺麼,怎麼?我這小店招惹你了?”
汪爺臉上笑呵呵的,對秋月很客氣的說道:“秋小姐的店,汪某人怎麼敢招惹,不過……”他看向秦少言,眼露狠戾,“這個小子傷了我的人,我要帶走。”
秋月剛想開口,秦少言已經跨出一步,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黃毛打著石膏的手,輕輕抖動一下手腕,黃毛手臂上的石膏瞬間粉碎。
“啊!!”黃毛的慘叫聲壓過了酒吧裡所有的聲音,整個手臂此時像根麵條似的,裡面的骨頭,在秦少言的抖動之下全部寸斷。
秋月不說話了,她詫異的看著秦少言,眼裡閃著光亮。此時她才發現了秦少言的果決,也佩服他的膽量。
汪爺勃然大怒,他從未想過,在柳縣竟然還有人敢當他面廢了他小弟的一條胳膊。
“小子,你大膽!”
說罷,汪爺一拳揮向秦少言。
汪爺已經好些年沒親自動過手了,憑著年輕時在澳島娛樂中心的八角籠中闖下的赫赫威名,在柳縣白手起家攢下了萬貫家財。從此混跡於黑白兩道,認識的人無不尊稱一聲“汪爺”。
可就算不和人動手了,汪爺的功夫卻沒有落下。所以,當汪爺含怒出手,這一拳的威力可想而知。
汪爺的拳頭,帶著猛烈的拳風衝向秦少言,拳風甚至吹動了數米外秋月的裙襬。
然而,拳頭才到秦少言面前,就戛然而止,諾大的拳頭再也不得寸進。
秦少言就這樣,看似平淡無奇的伸出一掌,就阻止了汪爺的拳頭。無聲、無風,那隻手掌就像是應該在那裡,本來就在那裡。它像一塊柔軟的海綿,吸收了汪爺所有的狂暴力量。
“汪爺?雖然我對你沒興趣,可我也聽說過不少關於汪爺的事,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為這種人出頭,實在有損汪爺的大名了吧?”
汪爺雖然臉上看起來平靜無波,可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太瞭解自己這拳的威力了,就算是頭牛也能一拳打趴下。可現在……面前這個年輕人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竟然將自己的拳勢輕描淡寫就化作無形。
“不對,這個人……不能惹……”
汪爺很快做出了選擇,他收回拳頭,威嚴的看了一下依然躺在地上慘呼的黃毛,馬上對著秦少言問道。
“這位小哥怎麼稱呼,你的意思是我御下不嚴?你有什麼證據?要是拿不出證據,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秋月早已按耐不住,馬上搶白了上去,“汪爺,你的意思是說,我秋月的弟弟會誣陷你手下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小嘍囉?”
隨即,秋月吩咐酒吧的人去調取監控。
汪爺此時很需要個臺階,一聽秋月這麼說,眼睛立刻一亮,“秋小姐,不好意思啊,沒想到這是秋小姐的弟弟,那就是一家人了,哈哈……”
酒吧工作人員將複製有監控錄影的手機遞給了秋月,秋月隨手將手機扔給汪爺。
“汪爺,你自己看吧,孰是孰非,我相信汪爺自有判斷。”
汪爺裝模作樣的瀏覽了一遍錄影,猛然看向黃毛,雙眼噴射著噬人的兇光。
黃毛就算再傻也知道汪爺要發火了,只可惜,還不等黃毛求饒,汪爺便一腳踩在黃毛的一條腿上,直接將大腿骨踩成兩截。
只可憐那黃毛,被秦少言打斷手臂還能慘呼兩下,被汪爺這一腳下來,連慘呼都沒發出,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把他抬走,找個地方扔了,我汪某手下,絕不收這種色膽包天欺凌婦女的人!”
說著這番話的汪爺,正氣凜然,儼然就是正義的化身。
等小弟們七手八腳將黃毛抬走,汪爺這才換上一副笑臉,對著秦少言和秋月拱了拱手。
“小哥,是我沒管好手下,慚愧,慚愧。秋小姐,要不賞個臉,今晚我埋單請酒,就當給兩位賠罪。”
秋月怎麼會信汪爺的鬼話,她擺了擺手,“我怎麼敢叫汪爺賠罪,不好意思啊,汪爺,今天呢,我這個做姐姐的要招待自己弟弟,我就不留汪爺了。”
汪爺也就是說個場面話,現在秋月這麼說,他趕緊就驢下坡,又敷衍幾句轉身就走。
只是才到門口,他突然問了一句,“對了,秋小姐,你弟弟叫?”
秦少言冷著聲音答道:“秦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