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遊戲很弱智嗎?”

“不會,你喜歡就行。”陸硯洲對他伸出手。

江冉只好把手機交給他,看著他輕輕鬆鬆的就將難住他好幾次的一關給過了,江冉眼中染上笑意,讚歎道,“你頭腦真好。”

陸硯洲看著他的笑容有片刻失神,面前的人居然會因為這麼小的事就感到開心,手不由自主的揉了揉他的腦袋,“你繼續玩兒,過不了的地方我幫你。”

這是第二次陸硯洲揉他腦袋了,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了外公,小的時候外公就會很慈愛的揉他的腦袋。

“發什呆?”陸硯洲看著眼前睜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直愣愣盯著他的人問道。

江冉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回道,“你以後一定是一位很好的父親。”

暗中一直觀察著兩人的顧一帆偷聽到這句話,不禁笑的肩膀都在顫抖,神他媽的‘你以後會是一位很好的父親’。

“顧二,什麼事這麼開心?說出來聽聽?”陳越問道。

顧一帆擺擺手,“沒什麼,就是想到一個成語‘驢唇對不上馬嘴’。”

陳越無語的看著他,“這很好笑?”

“很好笑。”

“瘋了吧你。”

只有陸硯洲知道他笑的是什麼,微眯了下眼,帶著警告的聲音沉沉喊了聲,“顧二。”

顧一帆對上他深邃沉冷的眼神有些心虛,剛才剋制不住的笑意立馬收斂了。

江冉從遊戲中抬頭,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陸硯洲。

陸硯洲眼中的冷意已經不在,輕聲道,“沒事,玩兒你的。”

符青山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只覺得這個叫陸硯洲的人對江冉態度是真好。

回去時,陸硯洲要開車送他,江冉拒絕了。

因為陳意有開車來。

回去的車上,兩人都在感慨江冉居然認識這樣的大人物。

陳意對男性的奢品牌最是瞭解,今晚他看到的幾人身上穿的手上戴的都價格不菲,出來後私下搜尋過幾人的名字。

各個都是北城有名的富二代,家裡的產業遍佈各個領域。

爵色就是顧一帆玩兒票的產業之一。

而唯獨陸硯洲這個名字讓他一無所獲,可觀其他人對他恭敬的態度,足以見得這人的背景絕對不簡單。

“江冉,你怎麼之前沒跟我們說你認識這麼厲害的人?”

江冉看著車窗外的燈火,“我之前以為之後不會有什麼交集,就覺得沒有要說的必要。”

符青山感嘆道,“不過他對你是真不錯,看來是真把你當朋友了,今晚要不是你他可能看都不會看我們一眼。”

江冉不得不承認,陸硯洲對他真的挺不錯。

陳意這才想起江冉褲子的事兒,“都忘記問,你褲子怎麼了?”

江冉將事情解釋了一下,立馬迎來符青山對陳意的聲討,“胖子你看你都乾的啥事兒?讓你照看人你就這麼照看的?”

陳意有些心虛,“我哪知道現在的美女這麼熱情?”

“我看你是色迷心竅了,要不是陸硯洲,今晚江冉就被那女妖精吃幹抹淨了!”

陳意像是想起什麼,拍了下方向盤,“靠,我說呢,原來是這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符青山問道。

陳意從後視鏡看了眼同樣好奇的江冉,最後換了個答案,“我說怎麼那女的拉住不讓我走。”

其實是那個叫菲菲的女人回來後就招呼她的幾個姐妹走人,當時她同伴問了句,“這麼快就吃到了?”

菲菲回道,“吃到個屁,被另一個男人搶了,這年頭不僅女人要跟你搶男人,男人也要跟你搶男人。”

那同伴一陣取笑,“你這是遇到個有老攻的,還被人家捉姦當場了?”

“趕緊走啦,我怕被沉塘。”

當時他聽得雲裡霧裡的,現在才品過味兒來。

但他不準備把這些話說給江冉聽,免得汙了他耳朵讓他隔應。

——

爵色包廂裡。

陪酒的幾個女人已經走了,只剩下幾個公子哥兒。

顧一帆清清嗓子,“陸哥,現在這作風可完全不像你,都這麼久了還沒到手?喜歡的話直接綁上床就完了,搞這麼複雜做什麼?”

陸硯洲一手摩挲著剛才江冉穿過的外套,一手夾著煙,狹長的眼眸隱匿在煙霧中,看不清楚情緒,“他不一樣,我希望他心甘情願跟著我。”

“有什麼不一樣的?車子、房子、票子,只要你砸的夠多,他還不立即對你投懷送抱。”顧一帆一臉浪蕩樣漫不經心道。

陳越一聲嗤笑,“顧二,你動動你的豬腦子,要是這麼容易陸哥還需要費這心思?”

年紀最小的沈九笑的一臉天真,說出的話卻跟他的形象不符,“不管過程如何,最後他的結局都只有一個,就是被陸哥攥在手心裡,到時還不是跟個物件兒一樣隨意怎麼擺弄。”

陸硯洲掀了掀眼皮,冷覷了他一眼,“沈九,他不是物件兒。”

戴著眼鏡一臉斯文模樣的梁書珩,懷裡抱著一個男人,笑的一臉玩味,“或許是陸少被攥在手心裡任人擺弄也不一定?”

“對吧,寶貝兒?”說著咬了口懷裡人的耳朵,結果換來了一記耳光。

陳越看著都臉疼,“梁書珩,當誰都跟你一樣欠虐啊。”

梁書珩扶了扶眼鏡輕笑一聲,彷彿已經看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