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場中的徐濤與徐彪二人,正是鬣狗遇豺狼,前世的仇今世的怨,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徐彪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連正眼都不瞧徐濤一眼。

他雙手捏訣,五根手指粗細的飛針飄於身前。

徐彪斜眼瞥著徐濤,一臉嘲諷:

“徐二狗,你這隻背主的賤狗,今天,就讓主人我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罷,手臂向前一指,三枚飛針快速飛向徐濤。

徐濤見狀急忙長刀一揮,一道靈氣旋渦急轉著迎向飛針。

誰知飛針速度極快,瞬間就穿透了旋渦,攻速不減,朝著徐濤周身大穴而去。

徐濤不敢輕視,忙祭血染刀,綠焰騰飛而起,試圖阻擋飛針的攻擊。

誰知飛針與綠焰碰撞之後,並沒有被擊落,只是速度稍稍變慢,仍舊朝著徐濤飛來。

徐濤心中大驚,長刀左右劈砍,將周身舞出一道屏障,試圖將飛針擊落。

飛針與刀身碰撞,發出“乒乒乓乓”的撞擊聲。

飛針被徐濤的長刀阻擋,並沒有被擊落。

而是在掉落的途中轉了個彎,又飛回到了半空,準備再次攻擊。

緊接著,三枚飛針再次攻來。

飛針之間緊密配合,速度快到讓徐濤來不及結成靈氣旋渦,只得暫時用長刀抵擋。

徐彪見狀,咧嘴一笑,長臂一揮,另外三枚飛針也盡數出擊,一枚飛至徐濤頭頂,一枚偷襲徐濤腳下,還有一枚繞背而行。

徐濤眼見自己被包圍,頭上腳下,身前背後,左右兩側各有一枚飛針。

如此情況,單憑長刀抵禦,怕是難以護及全身。

隨即單腳撐地,腰身一個旋轉,長刀豎於胸前。

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噴向長刀,引得長刀綠焰大盛。

以身為點,一道巨大的綠焰旋渦沖天而起。

緊跟著徐濤的身體旋轉,將周身的六枚飛針盡數擊飛。

徐彪見狀手中快速掐訣,將四散的飛針身形穩住。

左右合手畫一個半圓,三枚飛針飛回身前,另外三枚立於兩人中央。

在半空中,擺成了兩個前窄後寬的三角形針陣。

徐濤旋身急停,兩手外撐,將巨形旋渦一分二,駐於左右兩邊。

收攏氣息,徐濤抬頭望向對面的徐彪。

只見兩人中央,是一個三角形的飛針組陣,而針陣之後,又是一個比中間更為寬大的三角形針陣。

中央的三角針陣,相隔不過半米,而其後的三角針陣相隔,足足有一米。

兩層針陣相互交替,就像一個透明的三角形隧道一般。

徐彪位於通道的盡頭,俯視著徐濤。

徐濤透過針陣的三角形入口看去,位於針陣後方的徐彪,在三角形針陣形成的視覺影響下,變得非常具有壓迫性。

看得越久,這股威壓就越重,慢慢地,徐濤的頭似乎開始有些發暈。

搖了搖頭,徐濤告訴自己,這只是空間錯落形成的幻覺。

忙收刀於前,挽出一個劍花。

身側的兩道旋渦瞬間分解成了三道,四道,無數道。

旋渦分散於身前,遮擋住了前方的視線,將針陣的影響,減弱了幾分。

【你想用針陣製造出空間感,利用錯覺來影響我,那我便用旋渦氣陣,來破你的針陣。】

接著徐濤長刀一橫,無數條細小的旋渦,向著中央的針陣衝去。

旋渦變得又小又多,將空中的氣流,衝得十分紊亂。

徐彪的飛針速度再快,也難免受到氣流的影響,被衝的四散。

飛針的針身被氣流震得扭曲顫抖,攻擊的路線也開始變得歪七扭八,再也無法正常進攻。

徐濤見此機會,忙揮出幾道旋渦遮擋身形,步法左右騰挪,飄至徐彪身側。

長刀一揮,就要斬下他的左臂。

徐彪反應極快,左臂一擋,手中一枚長針擋住了徐濤的攻擊。

徐濤見狀抽身橫砍,正要將徐彪的整個手臂削下之時,卻見徐彪左手半松,手中長針往下一墜,緊接著飛向徐濤的胸口。

徐濤大驚,忙收刀後跳,卻因為距離太近,無法躲避,長針刺過,扎穿了他的左肩。

徐濤踉蹌退倒,幾滴鮮血從他的肩膀流下。

“就知道你會偷襲,所以我故意露的破綻。”

徐彪嘿嘿大笑,十分得意。

接著突然手指一收,插在徐濤肩上的長針,猛地飛回了他的手中。

“啊~~”

長針飛出,徐濤痛的大叫一聲,肩膀上的鮮血流得更快了。

輕轉手中長針,將針上沾染的血紅拋灑地面,徐彪舔了舔嘴唇,嘲笑道:

“徐二狗,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引你偷襲嗎?因為只要你過來,你的靈氣旋渦就派不上用場了,沒有足夠的空間,你還能聚的起嗎?”

接著話音未落,就朝著徐濤襲去。

徐濤一邊閃躲一邊試圖拉開距離。

而在場地的中央,旋渦與飛針的大戰也還未停止,徐濤需要繼續控制它來困住那六枚飛針。

如果旋渦一散,飛針飛回,那對他現在的狀況將更為不利。

一邊要控制旋渦,一邊還要躲避徐彪的攻擊。

再次聚集綠焰旋渦也變得不可能。

別說他能不能有足夠的靈氣,同時控制兩個巨型旋渦來進行對戰。

即便是他能,現在步步緊逼的徐濤,也不會給他時間和空間,來讓他完成凝結。

肩膀上的傷隱隱作痛,隨著血液的流失,慢慢開始失去知覺。

“知道為什麼你的血止不住嗎?”

徐彪左手長針一甩,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弧形,向著徐濤的脖子插去。

“因為我的針上淬了毒。”

徐濤慌忙將刺向脖子的長針擋飛,卻見徐濤右手又變出一枚長針,飛刺而來。

而那枚被擊飛的長針,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又飛回了徐彪的左手。

徐濤側身躲避,誰知左半身失去了知覺,一個失衡,絆到在地。

見徐濤摔倒,徐彪舉起雙針下刺,徐濤急忙向後翻滾。

還沒等徐濤停下,突然腳上一痛,兩枚長針同時刺中了他的大腿。

徐濤手腳皆傷,暗道不好。

徐彪狂笑幾聲,抽出雙針,一步一步走向無路可退的徐濤:

“徐二狗,看我今天把你大卸八塊,讓你在這場上死無全屍!”

看著徐彪那越來越近的猙獰大臉,徐濤心跳加速:

【完了,今天就要葬身此處了!】

突然,徐濤想起了那樣東西。

隨即精神一震,決定賭上一把。

手中長刀一甩,將舉針欲刺的徐彪暫時阻擋。

接著快速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黑色的石頭,向著徐彪胸前拋去。

徐濤擋開拋來的長刀,正欲將徐濤刺個對穿,卻見一枚黑色石塊向著自己襲來。

心中一驚,還以為是什麼暗器,忙舉針狂刺,將石頭刺了個稀巴爛。

看著碎落一地的渣粉,徐彪哈哈大笑:

“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暗器呢,原來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接著雙手高舉,惡狠狠地大喊:

“去死吧!你這個狗雜種!”

徐濤本欲做最後一搏,誰知這東西竟然毫無用處。

如今兵器已失,再無回天之力,唯有赴死一途了。

徐濤本已做好了身死的準備,誰知徐彪卻突然出現了異樣。

只見他下刺的身形突然頓住,全身變得僵硬,只留眼珠四處亂轉,好似身體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

徐濤見狀大喜,忙翻身爬起,搶過徐彪手中的長針,對著徐彪的胸口扎去。

一針,兩針,無數針。

直到徐彪徹底沒了呼吸,徐濤還是沒有停下。

見場上一方已死,監賽者飛身躍至賽場,一把將徐濤架開。

只見躺在血泊裡的徐彪,此時已被戳成了個馬蜂窩,死狀極其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