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造神?楓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隱天王朝妄圖集天下之力讓兩位祖級老祖突破成神,可王朝發現整個天蒼域的天地靈寶最多也只能讓一位老祖成神,於是數年前兩祖相爭,王朝高層也因此分為了兩派,不過那王朝皇帝似乎也想成神,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
“那又和業障有什麼關係呢?”
“想要突破到神級光提升實力是沒用的,必須獲得天道認可,業障不受天道控制,可以說擁有業障就無需天道認可,直接成神。”
“這業障這麼厲害?”
“當然。”
“那楓哥你打算幫他們嗎?”
“...”
“楓哥?”
“我曾和隱天王朝有些淵源,對王朝沒有一絲好感,但如今王朝已和我無關了,這是你的人生,就由你來決定好了。”
聽聞此言,徐封楠有些感動,但又轉念一想,楓哥之前不是一直在沉睡嗎,怎麼會知道幾年前的事情?他又和隱天王朝有什麼淵源呢?
搖了搖頭,徐封楠不再去想了,楓哥是自己的恩人,還尊重他,他怎麼能去懷疑楓哥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不要去想了。
“徐兄,正好我二人也有些餓了,可否和徐兄你們一起呢?”
“當然啦,呈哥哥,徐公子,我們走吧。”
還未等徐封楠開口,葉凝傾就答應下來,然後就推著徐封楠,讓他帶路。
一路上四個人交談甚歡,看起來就像是一起出遊的友人,但四人都是各懷鬼胎。
兩位太子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拉攏著徐封楠,葉凝傾則是在想現在去哪裡玩,以後去哪裡玩。
至於徐封楠,他在考慮王朝的事,雖說王朝有著目的,但那和他好像沒什麼關係,而且王朝對徐家和自己好像也不錯,若是王朝沒有什麼征服世界的想法的話,幫一幫也不是不可以。
就這樣四人來到了徐封楠推薦的店前,那是一家地位比較偏僻的茶樓,雖叫茶樓,但還是做飯店生意的。
四人就這樣走了進去,令徐封楠意外的是那兩位太子並沒有因店面樸素而嫌棄,對店家的態度也是彬彬有禮,看來不是所有身居高位的人都是囂張跋扈的傢伙。
點了幾個菜,幾人吃的津津有味,主要是這家店的飯菜味道確實不錯,連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王朝三人組也是讚賞有加。
期間葉呈和徐封楠聊著各種各樣的話題,還開著玩笑,像一對真正的朋友。
徐南楓則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徐兄,那我二人便告辭了,記得照顧好凝兒。”
“好,有緣再見了,兩位太子。”
吃過飯後,葉凝傾又拉著徐封楠逛街去了,而那兩位太子則向著城外走去。
不知何時一位老者出現在他們身邊,正是和徐傲換得無道蓮的李老。
“麻煩李老了。”
“不敢,這都是我份內之事,大太子殿下。”
李老說完後意念一動,三人身影就消失了。
“兄長,我有些疑問。”
“哦,說。”
“看來兄長已經知曉了。”
路上葉良景提出了疑問,但是葉呈沒有一絲意外,葉良景瞭解他的兄長,他知道兄長應該已經猜出自己所惑了,心中對兄長的智謀更加敬佩了。
“你是想問父皇為何不直接透過凝兒將徐封楠拉入隱天王朝,而是讓凝兒跟在徐封楠身邊,還隱瞞凝兒的行蹤是嗎。”
“是的,兄長,我認為只要將徐封楠拉攏入王朝,我們就能儘快掌握那種力量,遲則生變。”
“想法是好的,但是你有些心急了,父皇那麼做,肯定有父皇的考慮,而我只能想到其中三點原因。”
“請兄長解惑。”
“第一,是風險,我們並不清楚那股力量是什麼,若是其不穩定,就算有兩位老祖恐怕也會有不小的損失,這是我們都不樂意看到的。”
“第二,現在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們幾人與父皇,若是將徐封楠帶回,兩位老祖難免會發現些什麼,若是兩位老祖出手,那父皇恐怕再無成神希望了。”
“第三,成長,既然我們無法帶其回王朝,那就換一種方法,讓其主動幫助我們。”
葉良景也是十分聰慧,他瞬間就明白了父皇的意圖,先交好徐封楠,再令其成長,待他掌握那種力量後,就可以憑藉關係讓徐封楠主動幫助父皇成神,這樣就可以把風險降到最低。
而隱瞞葉凝傾的身份就是為了不讓徐封楠對王朝起依賴心理,畢竟王朝強大,王朝公主的未婚夫誰敢惹,在這樣的身份下,徐封楠又怎麼能快速成長起來呢?
“父皇的智慧無人能及,恐怕這其中還有什麼原因我無法理解,我們只要完成父皇的命令便好。”
“是,兄長。”
葉良景眼中露出了對兄長和父皇的濃濃敬佩之情。
幾個時辰後,徐封楠才艱難的將葉凝傾拉回了徐家。
回到徐家後,徐封楠就找了個藉口回到了房間,躺到了床上,不得不說,陪女生逛街是真的累啊,怪不得連前世那些特種兵都得累趴。
本想著躺平的徐封楠忽然間瞥見了放在桌上的清荊,腦中的胡思亂想瞬間平靜了下來,片刻後,徐封楠走下床,拿起了清荊,來到了練武場。
早上的木製人形靶已經被換成新的,徐封楠再次來到木靶前擺起了架勢,一旁正在教導徒弟的一位徐家長老看到了這一幕,震驚到眼睛都快冒出來了。
“徒兒,我是不是出幻覺了?我怎麼看到少主來練武場練劍了?”
“師尊,少主今早就在練武了,還找徒兒做了陪練。”
“什麼,這種大事怎麼不早告知我,這我得通知家主啊。”
好巧不巧,這徒弟就是徐封楠之前找的陪練徐子煥。
徐封楠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自他心境穩固後,他就決定要變強,這不僅僅是為了抵擋天道,更是為了保護親人朋友。
今日葉凝傾之事就是個警告,若來的不是什麼曹溪舒,而是一位帝級或是仙級強者呢?弱小,就是罪,而首先要做的,就是克服自己的恐懼。
雖然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但殺人的心理障礙怎麼會那麼容易跨越呢?
在徐封楠眼中,那木靶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像是徐家弟子,又像是逛街時碰見的路人,他的手又開始顫抖,可就是控制不住。
腦海中的徐南楓皺了皺眉,他察覺到了徐封楠的狀態,恐怕已經形成心魔了。
“封楠,靜下心來,那隻不過是一塊木靶。”
徐封楠還是第一次聽到徐南楓如此親和的話語,瞬間緊張感就消失了大半,眼中的幻覺也消失了。
“我知道你那場夢對你產生了影響,讓你對殺人,對戰鬥產生了恐懼,這是我未能考慮到的。”
“楓哥,不是你的錯,是我太沒用了。”
“自我否定沒有任何幫助,關鍵是你得明白,你為什麼要戰鬥。”
“當然是為了保護珍視的人。”
“既然如此,為了保護珍視的人而戰鬥,你為何要怕呢?為了保護珍視的人而殺人,你又為何要自責呢?夢中那長槍刺向你母親之時,你會怕嗎?”
簡單的幾句話卻在徐封楠的腦中炸開了,他回想起了那場夢,回想起夢中母親被害的瞬間,無比的懊悔湧出,他開始恨他自己的無能。
“封楠,你說過,你可以懦弱也可以堅強,確實如此,在其他時候你可以變得懦弱無能,但戰鬥,你必須要堅強。”
說著徐南楓一揮手,那木靶在徐封楠眼中變成了那拿著長槍的姚家之人,徐封楠看到了那張他永遠無法忘記的臉,想都沒想,一步踏出,握著清荊的手無比堅定,隨後,全力斬下。
面對清荊的全力一斬,木靶瞬間被斬成兩半,這一斬,將徐封楠的心魔徹底斬斷。
這一幕,被一旁剛剛趕到的徐傲看在眼裡。
“我靠,楠兒居然習武了,這不會是夢吧,渡塵,快給我一巴掌。”
“好,家主大人,我不客氣了。”
啪!
“我*,徐渡塵!誰讓你打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