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笑傲江湖世界8

餘賢第一次見到了笑傲江湖裡最有武學天賦的人左冷禪，如果他不想著一統江湖然後造反當皇帝，安安心心折騰武功，其成就必然遠超同時代的江湖頂層人物，能讓沖虛方正東方不敗跟屁股後面吃灰的那種。

距離餘賢打臉嵩山派並將左冷禪五嶽並派的計劃發出去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時間，但是左冷禪的氣沒有消半點。

“左某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閣下，竟將我嵩山派置於如此不仁不義的境地？”左冷禪手執嵩山大劍質問道。

餘賢抽出腰間的佩刀：“天機樓做生意，當然要有拿得出手的東西，才能賺錢。還是說，左盟主覺得我天機樓散出去的訊息不對？”

左冷禪大喝：“少廢話！”

說完揮劍就砍，嵩山大劍與左冷禪精進後的嵩山劍法相得益彰，餘賢使出一手斷水刀法，兩人竟是鬥得不相上下，難捨難分。

一炷香時間過去，餘賢和左冷禪所有招數用盡，兩人分開。

只見左冷禪右手執劍，左手慢慢凝出一層白霜。

餘賢收刀回鞘扔給汪直，然後接住了汪直扔過來的佩劍。

還是左冷禪先手，將嵩山劍法與寒冰真氣配合使用，餘賢也使出日月神教長老創出的反嵩山劍法招式，加上觀摩了一年獨孤九劍的理解和總結，兩人繼續在黃河邊上打得天昏地黑。

傍晚，餘賢和左冷禪對坐在黃河的沙灘上，手邊是兩把被砍出缺口的斷劍。

左冷禪嘆氣道：“自左某繼任嵩山派掌門，又做了五嶽劍派的盟主，一直覺得江湖上的人物，不過武當派沖虛道長，少林寺方正方生大師，魔教東方不敗數人。閣下的武功之高，當真是出乎意料。”

餘賢回道：“左盟主，別說那些沒用的，你今日來，想買什麼訊息？”

左冷禪看了一眼斷劍：“想我左冷禪為五嶽並派謀劃十幾年，卻被閣下一本小小的冊子毀得一乾二淨，自然是想殺了出口氣。”

餘賢笑道：“你這是話裡有話啊！”

左冷禪問道：“傳言，閣下與福威鏢局有過接觸，閣下的武功，莫不是《僻邪劍譜》？”

餘賢很是尷尬：“實不相瞞，我看不上《僻邪劍譜》，卻很喜歡看一堆人為了搶劍譜的醜態。你應該知道，劍譜被餘滄海拿走了。”

左冷禪滿臉凝重：“餘滄海失蹤了，可能是躲起來修煉《僻邪劍譜》，如今是其弟子侯人英在主持門派大事。他重出江湖的時候，說不定又是一個變數。”

餘賢搖頭道：“這我倒是沒有關注，畢竟他拿到劍譜開始就是個死人了。從福建回四川一路上弟子死了不少，他已經年過四十，就算修煉《僻邪劍譜》，其武功上限也不會高到哪裡去。”

左冷禪看著餘賢：“不知道閣下如此作為，是圖什麼？”

餘賢認真回道：“自然是把水攪渾了，好販賣訊息。”

左冷禪笑道：“如果我要《僻邪劍譜》呢？什麼價？”

餘賢回道：“方正方生的命，如何？”

左冷禪怒了：“你也太看得起左某了！”

餘賢漫不經心道：“價我已經出了，這生意做不做就看左盟主了。以左盟主的心思，少林早晚會成為左盟主的絆腳石，我的價格，只不過是把這件事提前了而已。”

左冷禪咬牙切齒道：“如果可以，左某應該在閣下未修煉《僻邪劍譜》前不顧一切除掉。”

餘賢若有所思：“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別磨磨唧唧的。這生意你做是不做？再說一次，《僻邪劍譜》老子看不上！”

左冷禪撿起斷劍劃開掌心立誓：“左某做了，以少林方正方生的命換取《僻邪劍譜》。”

餘賢有些佩服左冷禪魄力了，還是那句話，以他的武學天賦，老老實實專研武功，其成就必然遠超同時代的江湖名宿們，特麼給了一個野心勃勃統一江湖然後造反當皇帝的設定就離譜，這些想法連令狐沖這種腦子不好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充分說明了跨專業搞事情是多麼的失敗。

看著餘賢兩人登上渡船離開，左冷禪整個人的氣勢萎靡下來，噴出一口鮮血。已經很久未出手的他，面對餘賢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這個人出手的風格傾向剛猛一路，如果手裡拿的是嵩山大劍，其威力必然更上一層樓，甚至隱隱覺得沖虛方正都不是他的對手。

調息片刻後，他才翻開餘賢給的《僻邪劍譜》小冊子，然後看到總綱第一句話“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八個字，整張臉黑了下來，有一種被騙的感覺，帶著這種心虛耐心看完整個劍譜，然後一臉平靜將小冊子扔進陸柏搬過來取暖的火盆裡。

陸柏大驚：“掌門師兄，這是……”

左冷禪回道：“傳令給嵩山弟子，《僻邪劍譜》拿到手裡看都不許看，直接燒掉！”

渡船上，餘賢看著地平線上的落日，想著吟一首應景的唐詩，奈何高中畢業後報了工科專業，大學語文是公文寫作，畢業後跟風考進基層當了一顆螺絲釘，現實裡活到三十歲，在笑傲江湖的世界裡活了三十五歲，但是讀書的時候是混子兼學渣，到了笑傲江湖世界，為了給自己開掛一直在修煉武功，成為錦衣衛也是各種查案子，加上沒有標點符號的書看起來頭疼，乾脆就扔一邊了。

所以這會搜腸刮肚也找不到哪怕是一句應景的唐詩來裝那啥……

汪業看著餘賢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老師所謀的事，要成了？”

餘賢回過神來，有些氣急敗壞：“汪業啊！你讀書多，此情此景有沒有想到一首應景的詩？”

汪業心裡的形象一下子破滅了：“學生讀的書也是不多，對詩文也涉獵不深，想不起來。”

“哼！兩位可都是江湖俠客，為何要去學窮酸秀才的惺惺作態！”

船艙裡傳來一桀驁不馴的聲音。

餘賢很是無語，突然想起當代某名人寫的打油詩，大聲嚎道：“啊，遠看燈籠大，近看大燈籠；果然燈籠大，燈籠果然大！”

汪業憋笑很辛苦，船艙裡一堆人鬨然大笑，而剛剛出聲的人冷哼一聲，一枚銅錢直取餘賢嘴巴。

餘賢接住銅錢甩手擲回，船艙傳出一聲慘叫，明顯這人的武功沒有脾氣大。

“記住，一個人的本事，要跟得上脾氣才行！”

“哼，我木高峰脾氣向來如此，要不是在水上，老子定要殺了你以洩心頭之恨！”

“等船靠岸了，誰跑誰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