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和M姐約好了晚上去她家,也順便帶上舔狗阿達。

送走了M姐以後,周女士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阿星,這女屍的身份我們查出來了。”

“是誰?”

“是東南亞地區Y國人,估計是偷渡過來的,因為出入境沒有她的個人資訊。”

這時我突然想起來,那天周女士被鬼附身以後,我讓她起開,她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對我笑。

原來這女鬼是個外國鬼,壓根兒聽不懂漢語。

看來以後捉鬼還得學兩句英文才好。

“那她是怎麼死的?”

“自己上吊死的。”

我暗自思忖,看來這女鬼應該是受了極大的冤屈才上吊自盡的。

這冤屈很可能和賈彥多夫婦有關。

“對了,還有一個事兒。”

“什麼?”

“我表姐聯絡上了,那幾天她正好在國外出差,因為沒辦長途漫遊,所以接聽不到電話。”

“太好了,那你表姐知道這個Y國人的事兒嗎?”

電話那頭開始支支吾吾了。

看來是知道的。

“你現在把你表姐苗苗約出來,咱們開誠佈公談談這個事兒,不然的話她恐怕會惶惶不可終日。”

“那好吧。”

我和周女士以及苗苗約在了萬達的一家咖啡館。

苗苗向我講述了這女鬼的來歷。

原來這女鬼本來是Y國人,來到了國內就是為了打工掙錢。

誰知道因為碰到了黑中介,錢花了不少,還找不到工作。

後來這個女人輾轉來到了賈彥多的工地。

因為賈彥多會英語,所以平時對這女工很是照顧。

之後賈彥多以工地人多嘴雜為由,讓這女工去他家當保姆。

誰知道這成為了這女工噩夢的開始。

自從去了賈彥多家,這女工就受到了兩口子非人的待遇。

例如不讓她住臥室,讓她住地下室。

稍不順心就不給她飯吃。

賈彥多還仗著自己僱主的身份,多次騷擾這女工。

一次在被賈彥多侮辱後,這女工回到地下室就上吊自盡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們就都知道了。

怪不得周女士不在電話裡談這個事兒,原來她姨夫竟然是這種人。

也不知道她姨知不知道。

這賈彥多死的一點兒都不冤呀。

苗苗一臉擔憂地說道:“我們該怎麼辦,大師?”

“估計最後是兩個結局。”

周女士說道:“哪兩個結局?”

“要麼苗苗被鬼幹掉,要麼鬼把苗苗幹掉。”

周女士:“...................”

我笑道:“開玩笑的,我看我們還是跟鬼見一面,跟她談談,談的攏就把她超度走,談不攏就幹掉她。”

周女士說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不過,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這女鬼是個老外,咱們怎麼著也得找個會英語的跟她談。”

苗苗說道:“我英語還不錯,還是我跟她談吧。”

周女士厲聲說道:“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麼?”

“這女鬼的目標就是你,你跟她談不是羊入虎口嗎?”

苗苗說道:“畢竟是我姨夫一家對不起她,老躲著也不是辦法,再說了,不是還有阿星大師嗎?”

周女士瞥了我一眼,說道:“她呀,除了會摸女生盆骨以外,他還能幹啥?估計這女鬼要是漂亮一點兒,他連道都走不動了。”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但好像說的句句在理。

苗苗說道:“我意已決,我決定今晚留下來,表妹你也別勸我了。”

為了防止苗苗出事兒,周女士和我晚上一同留了下來。

我給M姐的經紀人發了條微信,說我今晚有事來不了,明天再去M姐家吧。

我回了趟家,拿了雞血槍、符咒。

想起來上次被這女鬼捉弄,就是因為沒有抹牛眼淚,我覺得這次高低得弄上。

晚上,我來到了賈彥多家,周女士和苗苗早已在此等候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拿著包裡的法器,眼睛盯著牆上的指標。

這時,突然一陣陰風吹過,我趕緊掏出了符咒,準備伺機而動。

這時,周女士轉身對苗苗說起了英語。

我去,你們姐妹倆你有啥話非要揹著我說。

這也太把我當外人了吧。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我才意識到不對。

應該是這外國女鬼上了周女士的身。

不過看這兩人聊天,被女鬼上身的周女士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

看來倆人似乎談的不錯。

於是我把天雷符又放回了包裡,從包裡拿出了定身符。

兩個人聊著聊著,突然周女士張開雙臂。

我一看不對,於是立刻掐訣唸咒,將定身符貼在了周女士的腦門上。

此時苗苗看著我,一臉懵逼的表情。

“大師,您在幹什麼?”

我一身正氣地說道:“不用怕,苗苗,大師在這兒呢。”

苗苗一臉無語地望著我說道:“我和阿薩談的好好的,您要幹什麼?”

此時的我也懵圈了。

“我看她張開雙臂,要對付你。”

“對付我什麼,我們倆談的好好的,她要走了,走之前說要抱抱我。”

我:.........................

唉,終究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了。

看來郭老師說的對呀,陰陽先生,最後拼的也是文化呀。

我趕緊把符咒揭了下來。

苗苗摸了摸周女士的臉,以示安慰,又看了我一眼。

彷彿再說,那是個文盲加山炮,你別理他。

而我因為不懂英文,羞愧地低下了頭。

不一會兒,又一陣陰風吹過,女鬼似乎是走了。

周女士這才清醒過來,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了?”

苗苗說道:“她剛才來過了,上了你的身。”

“你們談的怎麼樣?”

“她已經走了。”

“那她還會不會再回來?”

苗苗搖了搖頭。

我問道:“你們到底談了些什麼呀?”

苗苗搖了搖頭。

那天晚上苗苗和女鬼到底說了什麼,除了苗苗自己以外,沒人知道,不過自此以後,苗苗家再也沒有鬧鬼了。

苗苗的故事至此結束了,但M姐的故事卻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