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森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
李蒙被他看的一抖,直接單膝跪地,“陛下,此戰都是臣的錯,請陛下責罰。”
這個時候狡辯已經沒有意義了,如何挽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陛下,付武此戰動用了炸彈,那東西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覷。
小小一枚炸彈就直接在地上炸了一個大坑,
咱們計程車兵雖然各個勇猛,但也是血肉之軀。
如果在之後的戰場上他再動用炸彈,那恐怕……”
容淵面無表情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李蒙。
這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之前就已經告知他大安那邊有炸彈,他居然還能輸得這麼徹底。
廢物!
要不是自己如今手下可用之人不多,他一定要拿他祭旗。
容淵閉眼調整了一下,之前的森然已經消失。
他調整表情扶起李蒙,“起來吧,朕知道這事也不能全怪你。”
李蒙一臉感動地看向容淵,“臣謝過陛下。”
容淵鬆開李蒙的手,“不過付武手中的炸彈確實是一大隱患。
將軍可有什麼應對之法?”
李蒙這是第一次見識到炸彈的威力,對炸彈更是一知半解,哪裡會有什麼應對之法。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臣已經想到了破敵之法,陛下就等著看好戲吧。”
“哦?是什麼法子?”容淵問道。
“是…是……”
容淵看著李蒙吞吞吐吐的樣子,眉心一皺,臉色一變剛想說什麼,李蒙就開口了。
“依臣的觀察,那炸彈的爆炸的時候可不分敵我,如果……”
“好,不愧是將軍,就依你的來吧。”容淵聽完李蒙的話笑了。
……
另一邊,付武大營。
付武把被抓來的俘虜士兵聚集到一起,談了談話。
談完之後就把他們打算融入到了自己的隊伍中。
一旁的副將看著付武負手而立,自信滿滿的樣子,面上有些糾結。
付武一回頭就看見他那扭曲的面容,難受地周了皺眉,“你有話就說,別整這幅樣子,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嫌惡心。”
副將癟嘴無言。
“將軍,就這麼把他們編入我軍,是不是不太妥當,萬一其中有奸細怎麼辦?”
副將這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炸彈的威力,可就這麼一枚炸在空地上的炸彈就讓他們俘虜了三四千人,是不是太誇張了。
這其中是否是叛軍故意為之?
付武看了他這副將一眼,他這副將什麼都很好,就是容易想太多。
“這三四千人,咱們也不能讓他們敢吃糧不幹活啊,放了又挺可惜的,收入咱們軍中不是挺好的。”付武故意說道。
果然一聽他這麼說,副將臉上更顯焦急,“將軍!”
“好了,不逗你了。”付武見他急了,見好就收,他收起了臉上輕浮的表情。
一臉認真地開口,“這些人都是叛賊容淵這麼多年來精心培養的,說實話,要是就這麼放了,我可是真的捨不得。
再者說了,咱們可沒有那麼多人看著他們,這要是放走了,又回了叛賊容淵哪裡怎麼辦?
如今編入咱們軍隊中,被拆散了,就是想要幹壞事,也要掂量掂量。”
聽完付武的話,副將還有什麼不懂,將軍剛才就是故意打趣自己。
“將軍高見,是屬下想錯了。”
……
短暫的休息過後,第二天付武和李蒙就再次對峙在兗州的荒野地帶。
經歷過昨天的事情,李蒙如今已經不敢對他們有任何輕視了。
一臉慎重地看著付武。
付武看他這幅如臨大敵的樣子,笑了,“哎,我說李蒙你好歹也是一個將軍,不至於這樣吧,昨天的炸彈把你的膽子給炸沒了?”
付武說完大笑幾聲,跟在他是身後計程車兵們也不由地笑了。
李蒙身後跟著計程車兵都是見過昨天那副陣仗的,一聽付武這話,當下便信了三分,再一看李蒙的表情,三分變成了七分。
是啊,昨天那炸彈可是真嚇人,他們如今想想還心有餘悸呢。
李蒙注意到身後士兵的樣子,臉色愈發難看,他衝著付武喊道,“付武你不必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動搖我們的軍心。
我本來還佩服你是一個真英雄,真豪傑,沒想到你除了用炸彈威脅,就是用這般上不來臺面的方法來對付我們。
我真是看走了眼,你算什麼英雄,不過是一個小人罷了。”
一聽他這麼說,李蒙身後的那些人又有些動搖,李蒙見狀臉色微微迴轉,但他一見付武嘴巴欲張,又想說些什麼。
立刻出言打斷他,“不要再說這些了,付武,你我各為其主,你我都是武將,那我們就在戰場上見真章吧。”
李蒙看著付武身後的那三門炮,眼裡滿是忌憚。
“好啊。”付武自然沒有不應的。
他命人調轉炮筒調整方向,做出放炸彈的架勢。
李蒙身後計程車兵都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就來李蒙身下的馬都好似察覺到了什麼危險似的,想要在原地打轉,李蒙面色難看地勒住韁繩。
瞪了一眼身後有些怯懦計程車兵,“不許退,否則軍法處置,所有人,給本將軍衝!”
李蒙一聲令下,士兵們不敢再往後退,硬著頭皮拿著刀劍大喊一聲,“衝啊!”
付武沒有下令,他身後計程車兵自然雖然沒有董,但見狀也握緊刀劍,嚴陣以待。
付武看著烏泱泱的衝過來計程車兵,面色微沉,他已經猜到李蒙的打算。
他看著騎馬立於後方的李蒙,冷笑一聲,就他這麼貨色,還好意思說什麼光明正大。
“所有士兵,聽本將軍號令,衝!”
付武劍之所指方向,士兵們如同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雙方士兵交戰在一起,火炮、炸彈已經失去了它的作用。
隱在士兵之後的李蒙見狀,眼睛一眯,笑了。
雖說李蒙帶的這些士兵和付武帶計程車兵的裝備上都差不多,不過李蒙手下計程車兵裝備要更好一些。
訓練的也不錯,只是缺少實戰經歷,所以雖然才剛剛交戰,就已經露出了一些疲態。
付武騎馬在山坡之上,看著下邊交戰計程車兵們,已經猜到了這場戰局的勝負。
他對身後的副將耳語幾句,副將聞言眼睛一亮,帶著一小隊人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