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小靜,你明明是他們的親外孫女啊。”
蘇玥替蘇靜打抱不平,對於蘇靜的遭遇更是心疼不已,她抱著蘇靜嗚嗚地哭了起來。
“嗚嗚嗚,姐姐,小靜她真的好可憐啊,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蘇靜看著比她哭的還慘的蘇玥,頓時破涕為笑,手忙腳亂的拿著手帕給蘇玥擦眼淚。
“那後來呢,小靜,你表姐又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這麼害怕她。”
蘇靜聽到蘇淺提起張嫣,身子又是一顫,但還是鼓起勇氣又繼續說下去。
“她叫張嫣。”
蘇淺意識到張嫣就是她表姐的名字了。
“我九歲的時候,舅舅舅母帶著表姐表弟回來了,我原以為他們回來了我就不用繼續待在那裡了。”
“張嫣她真的不是人!我沒想到同為女子,她竟然會這麼惡毒,更不用說我還是她的表妹,可自從她回來之後,那才是我真正悲慘的開始。”
蘇靜撩起袖子,露出縱橫交錯的傷疤,“這些,都是張嫣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還有背上,腿上。”
蘇玥看到蘇靜手上的傷疤,捂住嘴巴不讓自已哭出來,蘇淺也是捏緊了拳頭。
她不敢想背上腿上全是這種傷疤,張嫣,這是要毀了她的容,是想讓她找不到婆家嗎。
雖然蘇淺並不認為女子一定要嫁人,但這個時代的女子,不嫁人就是會被人戳著脊樑骨罵,還會連累家人。
“張嫣,那麼惡毒的人,我不想她成為我的嫂嫂,她也不會對哥哥好的。”
“那她這麼對你,你舅舅舅母不攔著,外祖父外祖母也由著她來。”
“張嫣向來無法無天,我舅舅舅母也慣著她,說這樣才不會叫人欺負了去,至於外祖父外祖母,他們本來就待我不好,他們親生的孫兒孫女回來了,什麼都依著她。”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我孃親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女兒,不然他們為什麼這麼對待他們的外孫女。”
“那張嫣,回來的第一天,看到我只說了一句她不喜歡我的臉,然後就用鞭子想要揮到我臉上,被我躲了過去。”
“她不甘心還想繼續,我外祖母說打人不要打臉,不要弄出一些看得到的傷疤,不然不好給我娘交代。”
蘇靜說到這裡嗤笑了一聲,只覺得諷刺不已,唯一一次替她說話還是怕她娘看出端倪。
蘇淺這才認真地端詳起眼前的蘇靜來。她和蘇玥一般年紀相當,但兩人風格迥異,蘇玥長得嬌俏甜美,就像春天裡盛開的花朵;
而蘇靜儘管年紀尚小,卻已經顯露出顯清麗秀雅的容貌,她的面板白皙如雪,就像羊脂玉一樣溫潤細膩,尤其是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就如同那天上的一輪明月。
明白了,估計這張嫣是恐龍長相,嫉妒比她長得好看的女子,看到別的女子比她好看,就想要毀掉她。
“那個張嫣是不是長得很醜?”蘇淺冷不丁開口。
“啊?淺姐姐你說什麼”蘇靜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呆萌的看著蘇淺。
“那張嫣,就是你那個惡毒表姐,她是不是長得很醜。”
按照慣例來說,人一般越缺什麼,就越在意什麼,那個張嫣明顯就是看不慣蘇靜長得比她好看,所以想毀了她的臉。
“她…相貌的確不是很出眾…”蘇靜儘量說得很含蓄。
“哦,那就真的生的很醜了,名字倒是好聽,這是相貌不夠,名字來湊了。”
“那你是怎麼回來的,你外祖母不是不願讓你回來嗎?”
“我娘我哥強硬把我帶回來的,我娘說既然我舅舅一家人回來了,她老人家也可以安享天倫之樂,她也想我了,我外祖母是不肯的,我娘沒再聽她的,跟她大吵了一架把我帶回來了。”
“那你都回來這麼久了,為什麼不把你這些年的遭遇說給張嬸嬸聽,還有蘇寧哥,他們若是知道你所遭受的一切,定然會很心疼你,會為你討個公道。”
“我就是知道娘和哥哥都對我很好,所以才不打算告訴他們的,我不想娘跟外祖一家因為我鬧翻。”
“可你受過的苦遭過的罪,若是不叫人知道,誰又能為你討個公道?”
“況且那張嫣既然這麼惡毒,她若是真嫁給蘇寧哥,恐怕你們家從此會永無安寧之日。”
蘇淺將蘇靜攬進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腦袋,“小靜你不必那麼懂事的,你為了張嬸嬸選擇嚥下所有的委屈,可是張嫣的真面目,你外祖母一家的真面目你總該讓張嬸嬸知道。”
“是啊小靜,我姐姐說得對,你看我們,以前也老是被大伯伯一家欺負,後來姐姐突然變得很勇敢,她告訴我人只會欺軟怕硬,所以我也要變得跟姐姐一樣勇敢。”
“我大伯伯他們家還時不時想來我們家打秋風呢,但是我們不怕他,每次還把他氣個半死,哈哈哈。”
蘇靜聽了陷入了思考,她想她為什麼要一直忍受這些不公平的待遇,她明明可以被爹孃疼愛,哥哥寵溺著長大,卻顧念著那點微末的親情。
可是他們卻從來沒念著她也是她們的親人。
“淺姐姐小靜你們說得對,我不想讓張嫣成為我的嫂嫂,我恨她,她那樣的人若是嫁進來,不止我哥哥,怕是我娘都要受她的嗟磨。”
“謝謝淺姐姐和玥玥,我會把這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娘和哥哥,你們不用為我擔心,也請替我向陳奶奶和謝姨轉達一下我的歉意。”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千萬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頭,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我的妹妹。”蘇淺長長得嘆息著。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我奶奶和孃親確實很擔心你,我和玥玥會把情況詳細地告訴她們,讓她們放心。”
三人走出房門,因為剛才哭得過於傷心,此時蘇玥和蘇靜的雙眼腫脹得如同兩顆核桃一般,而蘇淺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的眼睛同樣佈滿了紅血絲。
張嬸子恰巧看到了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疑問:她們來時明明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一個個都像是剛哭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