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幾人回到家中,見到她奶偷偷在抹眼淚,蘇淺心一抽。
天殺的蘇雲生,都把她奶氣成這樣了,真是不孝。
“娘,你別傷心了。”
謝瑤看不得自家婆婆受委屈,她前半生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出了那黑漆漆的廚房。
偏偏大哥一家子,謝瑤也不想什麼形象不形象了,只想拿把刀把蘇雲生的心挖出來瞧瞧,到底是不是個黑心肝。
“阿瑤你們回來了。”
陳老太太見兒媳孫子孫女回來了,手忙腳亂的抹乾淨眼淚。
“村長怎麼說。”
“村長說了,他願意給我們做這個見證,我瞧著村長他老人家也是對大哥一家這種做法不敢苟同。”
謝瑤嘆了口氣,對於蘇雲生她是真搞不懂。
“嗯,村長是個為人正直的,最是看不上你大哥這種做派。”
“娘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大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明明小的時候,他最是乖巧聽話,對雲禮這個弟弟也最是疼愛。”
“按照他小時候的性子,他是萬萬做不出讓雲禮頂替他上戰場這種事的。”
“自打他小時候走丟過一回被找回之後,性子就變了。”
“我只當他是因為這件事受了刺激,所以這些年對他也多有愧疚,不承想竟將他養成了這副性子。”
蘇淺一聽,只覺得腦海裡飛快閃過什麼。
“奶奶,你是說大伯小的時候走丟過?”
“是啊,你大伯六歲那年跑出去,我跟你爺爺找了三天三夜,最後他自已回來了。!”
“回來之後就把自已關在房間裡,誰去也不開門。”
“之後就性情大變,以前他最是乖巧聽話,可自從走失回來後……”
她奶嘆了口氣,不願再多說。
蘇淺突然覺得她大伯身上絕對隱藏了什麼秘密,她才不相信一個人走失一回就會性情大變。
除非跟她一樣,換了內膽,難不成她大伯也被人佔了身子?
但轉念一想又不太可能,難不成她大伯不是她大伯,是了是了,除非回來的根本不是她大伯。
否則前後三天性情大變怎麼解釋,可是她奶也不至於老眼昏花到認不出自已的兒子。
蘇淺只覺得自已的腦瓜子亂成了一鍋粥,只覺得自已什麼都抓住了,又覺得什麼都沒抓住。
算了算了,等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從他大伯嘴裡套出什麼吧。
“好了奶奶,你也不要操心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大伯變成這樣也不是你的錯。”
說不定呀,他根本就不是您的親生兒子,當然了,這話蘇淺也只能在心裡腹誹。
只是後來等真相揭開的時候,蘇淺無比慶幸她今日的猜測是正確的。
“奶奶知道,對於你大伯,我自認為已經對他仁至義盡,因為他讓你們受盡了委屈,奶奶真是糊塗。”
“人生短短几十載,誰又能保證自已時時刻刻都能活得清醒,奶奶呀,我們都要朝前看,日子才會變得越來越好。”
“好,奶奶聽我們淺丫頭的,你們肚子餓了吧,奶奶去給你們弄好吃的。”
“娘我跟你一起。”
謝瑤能夠感覺自已這段日子以來,身體在漸漸好轉,弄飯什麼的也不那麼吃力了。
幾人吃過飯,蘇哲回了房間繼續看書寫字。
蘇淺蘇玥則跟著她奶她娘在房間裡,蘇玥最終還是決定好好練習女紅。
她從頭開始織起了圍巾,謝瑤和陳老太太在一旁一邊指點一邊織蘇淺死皮賴臉讓兩人織的帽子。
這帽子的種類還很多,有什麼貝雷帽,針織帽,堆堆帽。
謝瑤也不知道自家女兒腦瓜子裡怎麼有那麼多很新奇的東西。
不過她也樂得去織這麼東西,橫豎閒著也是閒著。
蘇淺看著自家奶奶手裡已經初具雛形的帽子,對她奶奶的敬意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想起她之前買的布匹,又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得趕緊將設計圖趕出來,然後讓她奶和她娘趕在年關之前把衣服做出來 。
蘇淺一想到過年的時候,一家人穿著紅色的衣服,她就好開心。
想到這裡,她更加賣力的畫了起來,謝瑤見蘇淺跟突然打了雞血似的,錯愕不已。
蘇玥卻早就對自家姐姐的行為見怪不怪了,專心的織著自已的圍巾。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蘇淺只覺得天氣越發冷了,她只想從早到晚窩在被窩裡,壓根不想起床。
躺在床上做了好一番思想鬥爭,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一咬牙一跺腳,穿好衣物爬下床。
繼續埋頭苦幹,一頭扎進紙堆裡。
“淺丫頭快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戴上去。”
蘇淺聽到她奶叫她,趕緊放下紙筆,蹦到她奶跟前。
一把扯下腦袋上的頭巾,她已經忍這頭巾很久了。
這裡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頭上都綁著一塊頭巾,一點也不美觀。
將頭巾扯下,又把頭髮散開,她決定給自已扎個甜美雙麻花辮。
首先先把頭髮分成左右兩邊,分別紮成一個小辮。
蘇淺讓她奶給她做了幾根頭繩,用頭繩把編好的小辮綁住。
在中間掏一個洞,把頭髮翻出來,再把剩下的頭髮紮成麻花辮。
另外一邊也是一樣的步驟,最後再把兩邊的頭髮扯蓬鬆。
甜美的雙麻花辮就紮好了,最後蘇淺把她奶給她織的貝雷帽一戴上去。
她奶她娘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阿淺你這扎頭髮的方式倒是與眾不同,簡約卻又不失大方,還帶著一點俏皮。”
“當然了,這帽子一戴上去就更加完美了。”
哼哼哼,這可是她特意扎的髮型,就為了配貝雷帽。
看來效果還不錯,一旁的蘇玥早就看呆了,也把頭巾扯掉。
說什麼也要蘇淺給她扎一個一模一樣的髮型。
蘇淺能怎麼辦,自已的妹妹自已寵著唄,不過她倒是沒有給蘇玥扎一模一樣的髮型。
只是紮了個相似的髮型,把大麻花辮編成了小麻花辮。
最後把她娘織的貝雷帽給蘇玥戴上,姐妹倆站在一起,倒是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我們淺丫頭和玥玥原來生的這樣好看。”
“都是奶奶和孃的功勞,我和玥玥可織不出這麼好看的帽子。”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她和蘇玥以前頭髮亂糟糟的,跟好看根本不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