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帥哥是誰啊,馨兒,談戀愛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不講究啊。”唱歌的女孩看到李馨兒領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進來,感覺有驚訝,她關掉了音樂,大咧咧地質問一句。

“別胡,他是我表弟,遠房親戚。”李馨兒趕緊澄清誤會,把她和林凡攪合在一起,怎麼聽,心裡都不對味兒。

“原來是表弟啊,我還以為你男朋友呢。”那女孩滿臉失望的神色,本來以為今天有了重大發現,可以八卦一下,沒想到就是一個表弟。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遠房表弟,林凡。”李馨兒先介紹了一下林凡,然後指著唱歌的女孩:“這是我同學餘敏。”又指了指長髮女孩介紹道:“這是方怡。”

林凡上前一步,和李馨兒的同學禮貌地問了聲好。

餘敏圍著林凡上上下下仔細審視了一番,眼神裡帶著些許職業慣性,她伸手捏了捏林凡的胳膊,一副見獵心喜的樣子,直來直去地:“馨兒,你表弟挺結實的,以前練過?什麼時候有空,和我切磋切磋。”

林凡以一種純屬欣賞的眼神看著對面這個女孩,她身材苗條,面板白皙,微微上揚的嘴角,帶有一股自信的銳氣,熱情洋溢的大眼睛,清澈,坦誠。

這女孩身上最吸引人的,不是她那精緻的五官,也不是窈窕的身材,而是那股英姿勃發的氣質,還有絲毫不做作的開朗自信。

“敏兒,你都多大了,一見面還這樣。”李馨兒趕緊打住話頭,她這位同學,受家庭薰陶自習武,長大以後像個野子,也沒個女孩子的樣兒,喜歡到處找人比試拳腳功夫。

林凡具體是什麼實力,李馨兒不是特別清楚,可她知道,就憑餘敏那兩下子,真不夠看的,想起林凡那雙恐怖的手,至今她還感覺有些不寒而慄。

“沒事兒,馨兒,你怕我下手太重?告訴你,我現在和人比試,已經能夠做到收放自如,肯定傷不了你弟弟。現在的男人啊,脂粉氣太重,你弟弟身板不錯,我幫你訓訓,沒準能練出來。”餘敏一副好為人師的樣子,帶著幾分高手的口氣。

李馨兒心中暗想:“我怕你出手重?你要是能替我教訓他,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問題是,我擔心他把你給打壞了,就那雙手,被抓一下都得骨折。”

“不敢勞您這大警官費心。”李馨兒急忙擺手,接著扭頭對林凡:“我要和同學在一塊聊天,你一個大男人,不方便待著。這樣吧,你去外面吧檯玩,想什麼就什麼,回頭我去結賬,不過記住一,別喝酒。”

林凡拉了一把李馨兒,往外走了一步,偷偷將一個型警報器遞給對方,低聲道:“你拿好這個,有什麼危險的話,就摁一下按鈕通知我,我會馬上出現。”

李馨兒將警報器收好,有些不耐煩地:“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林凡就這樣被趕出包間,在外面吧檯找了一個空位,順手將車鑰匙放在桌子上,要了一杯果汁,一個人靜靜地坐著,他的表情非常的安和,寧靜而不寂寞,和這裡狂熱靡亂的氣氛很不協調。

他不喜歡這種過於喧囂的地方,對那種躁動惑亂的音樂,更是有些牴觸。

五年的職業經歷,讓他早已經養成了時刻保持冷靜的習慣,面對任何帶有迷惑性質的事物,都會發自內心的反感。

舞池裡擁擠著瘋狂搖擺的飲食男女,他們拋卻了白天的束縛,讓自我迷失在這燈紅酒綠當中,享受著醉生夢死的放縱。

“哥們,一個人?”

酒保笑眯眯地打著招呼,林凡一出來,他就注意到了,首先是這一身裝扮,打眼一看就價值不菲,再看到桌子上的那把車鑰匙,心裡頓時斷定這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

“嗯。”林凡頭,他反正也沒什麼事,正好也想找人聊幾句。

“看你眼生啊,以前應該沒怎麼來過這種場合吧。”酒保見慣了夜場男女,一眼就看出來,林凡不像是經常出來玩的那種人。

“第一次。”林凡倒也沒做什麼掩飾,很誠實地承認了。

“平時太悶,忽然想找一下刺激?”酒保漫不經心地擦著桌子,繼續問道。

林凡愣了一下,刺激?什麼意思?

“哥們,看你頭一次來,我免費教教你,想找女人的話,你得雞尾酒,還得把煙盒擺到桌面,吶,就像這樣。”

酒保一邊,一邊做著示範,把一盒香菸平放在桌面,其中根香菸抽出,露出菸嘴,然後把一個打火機放在煙盒上面。

“你這樣放,意思就是告訴別人,今夜要找妹子為你火。如果有妹子過來,感興趣的話你就抽出其中一根,她會自動抽出另一根,拿起火機,為你火。不感興趣就把香菸推回煙盒中,然後把煙盒豎起來。”

林凡有不敢置信地問:“這種事兒也有暗號?”

“那是,這裡的暗號多了去了。”著話,酒保把臉湊過來,聲地:“你看那邊那個男的,他是做鴨的。”

“這也能看出來?”林凡有些半信半疑,他看那個男的,穿著很乾淨利索,怎麼看不像做那種皮肉生意的。

“嘿,不懂了吧,做鴨的,都在右手的指帶戒指,火機壓在紅色煙盒下,檸檬果汁。另外,食指帶戒指,不戴項鍊,裙裝,烈酒的女孩基本都是坐檯的。中指帶戒指,衣服嘻哈範兒,穿運動跑鞋,啤酒的都是藥販子,你要是想抽過癮的,可以找他們。”酒保就是酒吧裡的百科全書,今天遇到了一個生手,還是有錢人,他忍不住想炫耀下。

“那個女的呢?你看她是做什麼的?”林凡有心考校一下酒保的眼力,指著不遠處一名三十多歲的長髮美女問道。

“那是來找**快樂的寂寞良家,你看啊,她的是熱咖啡,把糖包放在旁邊,一直來回攪拌,就是不喝。這是在等帥哥,要是有合適的坐過去了,她就會撕開糖包,把糖放進去,喝掉咖啡,出去開房。要是感覺不合適,她就這麼繼續攪著,直到對方識趣地離開。”

正當酒保的眉飛色舞時,忽然從樓上衝下來一個衣冠不整的女孩,一邊急慌慌地跑,還一邊大聲地呼救。

女孩穿著一身校服,長相有些稚嫩,因為酒吧裡聲音太吵,所以她的呼救根本就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後面,兩三名體型健壯的彪形大漢緊緊地追著,這幾人統一的光頭,就連兇悍的表情也如出一撤。

女孩剛跑到樓下,就被後面的大漢一把抓住,就像是捏雞似得,把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這時候,從樓上慢慢地走下來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一手捂著褲襠,一手指著女孩,驕橫地大罵著。

林凡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可看到一個女孩受辱,心裡有些不忍,他面色一肅,站起來就要過去制止。

忽然,酒保伸手扯住他的胳膊,好心地勸道:“你想幹什麼?不要命了,別衝動,那是海大少,你敢管他的閒事?”

“海大少?”林凡不解地看酒保,他剛來臨海,還真不知道這個什麼海大少是何許人物。

“對海大少,是我們東區有名的一霸,這家酒吧就是他家開的,你惹得起嗎?”

酒保拉著林凡,聲介紹著這位海大少的背景,心想這公子哥應該是外地來的,不然怎麼會不知道海大少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