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姈姈,姈姈,你還沒有說呢?”回過神的姜姈看向王煙雨,不由感到些迷茫

“姈姈,你怎麼啦,?”王煙雨關切道

姜姈收斂心神回應著“沒什麼,剛剛想起一些事,走神了,你方才問我什麼?抱歉,我沒有仔細聽”

“算了,算了,沒有什麼”王煙雨揮手無所謂道,又突然想到什麼低聲悅色向姜姈打探:“姈姈,你聽說那個李魏嗎!聽說被打板子,被李相爺罰了跪祠堂,被禁足半個月,”

姜姈面露疑惑,她自然知道因為什麼事,可她不能表現得太多,所以低聲詢問王煙雨:“你可知道因為什麼嗎?”

王煙雨不屑一顧且鄙夷道:“那廝,哼,他居然在外面大言不遜詆譭大理寺,說什麼少卿大人都要低頭看他眼神。言語極其囂張。”

王煙雨滿臉嫌棄繼續說著:“切!他也不拿起鏡子出門照照自己,算什麼貨色!聽說後面不知怎麼被傳到大理寺那邊!我爹爹說全朝文武百官有一半都要上摺子參那李魏”

姜姈不禁蹙了眉,剛聽前面還算淡定,可越聽後面越邪乎還詫異,她還剛開始料定罪名多半是李魏調戲民女,作惡多端之類的理由,結果是傳他詆譭大理寺,雖然他確實詆譭過,也不冤枉他,可還有故事的主角呀,今日一聽,果然是她之前杞人憂天了,因為這個故事的主角壓根沒有她,可父親的摺子呢?!沒有寫嗎?姜姈疑惑

想到這裡姜姈準備晚上還是問問姜父,但此刻,姜姈原本還緊繃的心也漸漸放下,露出難得的笑容,沒有牽扯到她,真是天大的驚喜 !

姜姈又忽想起,有些疑惑問著王煙雨:“怎麼段時間我沒有看見李小姐呢?”

王煙雨滿臉驚訝的看著她,以為她中邪了,但後續一想,也對,姈姈前些日子重病不曉得也正常,隨後她小聲解惑著:“你不知道也正常?這事本就是你養病那段時間的事,”姜姈訝異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不可!繼續聽她說:“李婉兒她被李相爺送宮裡了,起初說是李貴妃生病,她進宮探望,在宮裡小住了些日子,可不知道怎麼的既然被陛下看中了,聽說當頭晚上就寵幸了,現在早已經被封婕妤了”

姜姈面色凝重,不覺抿了抿唇,她落湖時就李宛兒和王煙雨在身旁,假設那是一場有預謀的意外,現在的姜姈早已排除了王煙雨,透過這些日子相處,幾乎可以確定不可能是她,王煙雨性格嬌憨,單純是藏不住事兒的主,那就只剩下了李宛兒,本來她計劃過些日子自己去會會李宛兒,現在她已經進宮,此時要想見面估計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姜姈蹙眉沉思

王煙雨窺見蹙眉的姜姈,她以為是姜姈知道李宛兒進宮當婕妤了而不喜,隨口開導解釋道:“姈姈,我知道你不喜歡李宛兒,我也不喜歡,他們李家人我都不喜歡,上次去遊湖她就厚著臉皮非要和我們一起,現在她當了婕妤,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讓我說這李家的算盤就打太響了,這全京都的人都能聽見,”

睹見王煙雨掂著唇,姜姈一愣“這是什麼意思?!”方才她那話資訊量太大,第一她和王煙雨都不喜那李宛兒,那天她非要和她們遊湖的目的是什麼?,第二點,姜姈剛來這個朝代,雖然對這個朝代的文字文化有所瞭解,但對朝廷的事其實一無所知,聽煙雨的話結合上次跋扈的李魏,可以看出這李家的權利著實不少,一個有野心,有權的家族,無法撼動,所以那李魏才能在京都肆意妄為

瞅見王煙雨正得意喝著茶,不緊不慢地半天不說話,如果不是她那黑滾滾的眼珠快翹天上去了,指不定還真被她裝到了,“可她的訊息是真不少”

姜姈拉下臉搖尾乞憐地扯著她衣袖:“姐姐,你可還知道哪些李家的事,你快告訴我一些,!”

王煙雨原本還故做老成,卻聽見姜姈滿臉期待“噗呲”一笑破功,言道:“你可知道李宛兒為什麼被送進去,我爹說有不少眼睛都能看見李家人的野心,你以為朝廷會不知道嗎?! 可見朝廷早就知道了,可惜現在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可知這又是為什麼?”姜姈蹙眉

王煙雨挑著眼睛只見姜姈晃著腦袋不做聲,有繼續道:“那隻能說現在的局勢不容樂觀,且先不說李相爺如今在朝廷的地位,第二便是,李家的家族,掌管著天底下最大的鹽行”

聽見“鹽行”姜姈驚忽想起,前些天在廟會聽見那女子說著的鹽營,以及陸晉,這其中難道又有什麼關係嗎!

窗外的陽光此時正是夕陽西下,陽光透著窗灑在屋裡,本是暖洋洋一片,可只有姜姈知道她背上已經被驚起了薄汗。

姜姈壓著聲音:“不是說鹽是國營嗎?”怎麼會是他李家的

沉默半許聽見王煙雨言著“這就說來話長了,”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又想怕被發現什麼,掩蓋虛心般的端起茶,至於王小姐為什麼不說下去呢,因為她知道也就這麼多

姜姈看透她也不再追問“,那李宛兒呢,為什麼進宮?”

說起李宛兒,王小姐又來興趣了,特意清了清嗓“咳,這個嘛,也就是她的姐姐李貴妃,雖說是受寵,可惜幾年都未有身孕,這事,那李相爺還能坐住,所以才把李宛兒也送進去!”

姜姈恍然大悟,原來是如此

王煙雨預設般點著頭,又古拙別緻搖了搖頭捧起茶品喝著

不知不覺間方才還西照的陽光已經慢慢偏移,夜色將至,王煙雨一行人起身告辭,隨後堂而皇之離開了姜府。

留姜姈一人獨坐房裡沉思了許久,即起身向著姜父書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