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董怡那個女人,各種手段都試過了,她還是什麼都不說,嘴巴不是一般的硬”。

郝斯心裡有些挫敗感。

“那就一刀一刀的砍,直到把她變成人彘”。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搖晃著紅酒杯,眼神帶著陰寒的光芒,說出的話殘暴至極。

郝斯後背緊繃發冷,沒想到老大對一個女人還這麼狠。

雖然他們都是在刀光血影中滾爬過來的,什麼沒有見過,可是他們一般不會對女人下如此狠手。

見郝斯身形略有些緊繃的立在那裡,秦越有些不悅。

“聽不懂命令?”

男人說話的聲音帶著絕對的壓迫感。

“聽懂了,我這就去辦”。

郝斯快速轉身離開。

郝斯剛推門離開,陳磊就快速的走了進來,

“老闆,結果出來了,是M國的佛羅聖爾家族。宴會結束一個小時後董怡對外發了加密訊息,我們的人層層跟蹤,最後確定資訊流向了M國德保州的佛羅聖爾家族。”

秦越眉頭緊皺的翻閱著檔案,裡面有監控董怡的所有資訊,最後鎖定的區域確實是佛羅聖爾家族。

一個巨霸一方,隱秘又龐大的古老家族。

“讓人給董怡上裝置,測謊儀,腦電波分析,所有儀器統統都用上,把她的腦子給我挖乾淨”。

這樣搞下去,董怡這個女人不傻也得瘋了。

感受到老闆駭人的氣場,陳磊大氣也不敢出,

今天的老闆比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閻王還要可怕。

“還有,去找江世勳,就說我跟他要佛羅聖爾家族的資料”。

秦越想到上次江世勳那一閃而過的慌亂,他感覺自己應該沒有猜錯。

他相信不管江世勳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會把他想要的東西弄到手。

陳磊片刻遲疑後,也不敢耽誤,“馬上去辦”。

碩大的辦公室又恢復了平靜,高大俊逸的男人站在漆黑的玻璃牆前,外面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而他此刻與一片漆黑融為一體,就如他此刻的心境一樣。

佛羅聖爾家族!

秦越在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寒眸帶著嗜血的猩紅。

時間飛逝,外面已經豔陽高照,而地獄永遠沒有光亮。

早上九點多,秦越才從地下牢房出來。

這麼長時間的佈網調查,事情終於有了眉目。

緊繃的神經有了片刻的放鬆,身體的疲累也隨之襲來。

他回到房間就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可是夢境裡全是上一世痛苦的畫面。

雙腿被人釘入鋼釘,他全身顫抖著蜷縮在地下牢房,

被人強行喂下的毒蟲在他的五臟六腑裡慢慢啃噬。

這種折磨遠比直接死去要痛苦萬分。

可是這種痛苦卻遠沒有看著至親在他面前死去來的可怕。

爺爺被氣的泣血而亡,大伯被逼自焚,而懷著他孩子的葉傾傾萬念俱焚,縱身跳入深海。

他們絕望的眼神,驚恐的臉龐,就像電影一幕幕閃現在他的面前。

秦越在恐懼中醒來,額頭上沁滿汗水,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溼透。

睡了一覺,身體還是很疲累。

他拖著身子,去浴室衝了一個冷水澡。

剛從樓上下來,王媽就走了過來,

“先生,您醒了呀。有個快遞員來送檔案,說是需要您親自簽收”。

“什麼檔案還需要我簽收?陳磊呢?”

秦越腦袋暈暈的,有些不太舒服,他靠在沙發上,眼睛半眯著。

王媽見主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說到,“他說是法院的檔案”。

“讓人進來吧”。

保鏢把快遞員帶了進來,“您好,請問是秦越先生嗎?”

秦越點了點頭,

快遞員迅速把檔案遞過去,等男人簽完字,就飛快閃身了。

都說豪門世家的人氣質非凡,果然壓迫感十足。

秦越漫不經心的拆開檔案,看到離婚起訴書的那一刻,整張臉肉眼可見的陰冷下來。

沒想到葉傾傾還真是說到做到。

上一世被他數次壓在身下強迫的時候,都沒這麼牛逼過。

看到委託律師的名字,男人俊逸的臉龐更是恐怖嚇人。

難怪那天她要去海市聖英大學,原來是為了起訴離婚。

秦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謝繹,人在哪兒?”

王媽雖然和先生站的很遠,更不知道電話的內容,但是從先生的表情猜測,惹怒先生的人應該不會有好下場。

而此時在西餐廳吃飯的葉傾傾忍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一張乾淨的面巾紙遞到她面前。

“沒事吧,這兩天轉涼,注意保暖”,男人聲音溫柔。

葉傾傾接過紙巾,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可能確實有點感冒了”。

男人五官周正,中規中矩的長相,給人穩重踏實的感覺,是很多家長喜歡的樣子。

這是昨天晚上宴會結束後,葉鄭榮和他老婆大人連夜給女兒物色的相親物件。

周俊南,周家的獨子。

“感冒還是不要喝冷飲了,我給你點杯熱的果汁”,周俊南紳士的叫來了服務員點了餐。

葉傾傾心裡感慨,她爸媽還真是煞費苦心。

兩人家世相近,成長經歷都差不多,還是家中獨子,少了豪門的兄弟相爭。

外形整體也不錯,站在一起也不違和,關鍵是人也紳士有禮,待人接物確實讓人舒服。

葉傾傾心裡忽然覺的,找個這樣的男人結婚也不錯。

平淡但舒服。

可是她和秦越的婚姻還沒有結束,這個時候貿然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也不合適。

本來就是為了應付父母才過來的葉傾傾,對這次相親並沒有上心。

可就是她這種禮貌又冷漠的態度,吸引著周俊南。

葉傾傾的美貌真的很容易讓男人對她一見鍾情。

而且她絕對有高傲的資本,可是卻處處透露著謙遜。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大多數時間都是周俊南在說話,甚至對葉傾傾有些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