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讓我哥的呼嚕聲影響的也有點困了,不過我不能睡,因為空著肚子睡覺我會睡不著的。
看著睡的那麼香的我哥,我無奈的笑了一下,我哥那麼放心的把玉佩的事兒交給了我,我一定要把玉佩給他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來到鄭州也有幾天了,我哥還上了幾天班,而我一直什麼都沒幹,羅陽給的二百塊錢,也花的差不多了,心想這要是一直不掙錢該咋活,總不能還給家裡要錢吧。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王勝軍又給我打來了電話,我現在看見他的電話號碼就心裡發怵,也不敢接,也不敢不接,實在是太讓我為難了,我一咬牙一跺腳,死就死了吧,接就接了吧。
喂,勝軍哥,你找我?
怎麼回事兒,這時候才接,早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幹嘛去了,昨天跟林月聊的怎麼樣?
王勝軍一連串的發問,弄得我也不知道先回答他哪一個了,再說了,昨天他不是已經問過我了,今天咋又來這麼一次,我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可能昨天董婷婷在他跟前兒,現在他身邊沒別人他才會又問了這麼一次。
昨天不是說了嘛,她說以後她不會再糾纏你了,她想換個生活方式。
我心想你不是跟人家沒什麼嗎,那麼關心林月幹嘛,自己老婆的顏值和氣質也不比林月差多少啊。
哦哦,王勝軍連哦了兩聲又說:“今天早上一直給你打電話也不知道接,咋回事兒?
我跟我哥在一塊吃飯,手機一直放住的地方充電來著,這不剛回來嘛。
我現在嘴巴里都沒實話了,謊話是張口就來,不光被社會磨練的學會了阿諛奉承,還特別會說謊話,已經沒有小時候的純真,可能天生就是這樣吧。
哦,那你過來一趟吧,我在遊戲廳等你,找你有事兒。
我不敢怠慢,趕忙起身準備去王勝軍的遊戲廳,路上隨便吃了一碗涼皮才走。
路上心裡有些緊張,納悶王勝軍找我能幹嘛呢,心裡給自己默默祈禱,希望不是知道我跟林月睡覺的事兒,那我別說長的像他兒子了,就算是他兒子也難逃一死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了遊戲廳的大門,裡面現在已經有了很多人,都是過過來玩打魚和老虎機的,裡面煙霧繚繞有點嗆人,雖然我偶爾也會抽個煙,不過還是有點受不了這味道。
遊戲廳最裡面有間屋子還有其他的賭博機,不過這是為了掩人耳目,一般的人是進不去的,所以在大廳玩的人一般是進不去的,在裡面玩的人也不會去外面大廳裡玩,只有裡面的才是王勝軍真正的生意。
今天我如果不過來的話,恐怕我都不知道這裡面竟然內有乾坤,我被一個王勝軍的小弟帶到了裡面,看見王勝軍正背對著我們在和其他人打牌呢。
帶我進來的小弟趴在王勝軍耳朵邊上小聲的說了一句,王勝軍轉過頭看了一眼,說,小泰,你來了,過來坐我這。說著用手指了一下自己旁邊的凳子。
我嗯了一聲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問他找我幹嘛,不是已經把事兒給你擺平了嘛?
誰知道王勝軍大笑了起來,說沒事也是可以讓你過來一趟的。又給我介紹了一下一起打牌的幾個人。
我沒什麼印象,只有一個人還有些印象,那個人就是東子,在西郊那一片也算是個人物,手下有二十來個扒手,還有一些偷電瓶車的小弟,也有十來個賣假手機的人。
說起賣假手機的,我現在還能想起來賣我假手機的人長的什麼樣子,他們拿著真手機給你看,等你把錢給了他以後就把手機電池扣出來,說要把他的卡拿出來,然後電池也不裝上就塞給你,等你回去裝上電池卻不能開機,其實摳電池的時候已經是模型機了。
當時我還換了好幾個充電器給模型機充電,誰他媽的知道這玩意兒做的那麼真啊,當時的鄭州小偷,騙子多的很,涉世未深的我哪知道城裡有這麼多牛鬼蛇神啊,還被朋友無情的嘲笑小半年,草!
王勝軍對那個叫東子人說,東子,這小孩就是我從你手下要走的,咋滴,你想要回去啊。
東子滿臉堆笑的看著王勝軍,笑得聲音卻尖銳的刺耳朵,在座的幾個人都聽得讓人感覺身體不適。
哎喲,勝軍哥,你想要誰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嗎,再說了,是我的人有錯在先,這不是過來給你賠不是了嗎。
東子說話倒是挺客氣,可眼神裡卻充滿了不服。
王勝軍頭也不抬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牌,不緊不慢的說:“哼,東子現在混的可以了,我們這幾個大哥可都不如你啊。
一起打牌的兩個大哥級人物也都看向了東子,東子知道自己要是不拿出點誠意的話,那今天可就很難從這遊戲廳裡走出來了。
勝軍哥說哪的話,我永遠都是你的小兄弟,然後指著我說,這小兄弟不是被阿正摸了錢包嘛,我也不知道多少錢,阿正那天也不知道偷了幾個人,我今天是專門過來把錢還給這小兄弟的,說著從衣服裡面的口袋裡拿出了厚厚一沓鈔票,一百張紅票子。
來,兄弟,東哥手下的人不懂事兒,你收著。
我看著東子拍在我面前的厚厚的一沓鈔票,說不心動那是假的,我沒有表態拿還是不拿,而是看向我身旁的王勝軍。
王勝軍沒有說話,其他人也沒有說話。
東子看了一圈人沒有表態的意思,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我記得那天這孩子跟他哥一起跟著阿正進了衚衕,被你的幾個人打了吧,要不給孩子拿個醫藥費吧。
社會上的人都知道東子是個啥角色,王勝軍今天就是想激怒他,他們幾個可能早就想收拾東子了,這點錢其實還不夠他們幾個大哥出去吃頓飯的。
不過誰能有他們的經濟實力啊,東子這只是剛剛混起來的小號江湖大哥,手底下都是一些烏合之眾,能拿出一萬塊錢買面子已經是很可以的了。
對對對,勝軍哥這話說的在理,東子從另一個口袋裡又拿出了兩沓鈔票拍在我面前。
三萬,我可沒見過這麼多錢,剛剛的一萬塊錢就已經讓我心跳加速了,我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了看王勝軍徵求他的意見。
王勝軍沒有理會我求助的眼神,告訴身後的小弟,讓小弟去吧檯拿兩萬塊錢過來。
現在桌子上已經放了五萬塊錢了,我正納悶難道這五萬都給我,我心裡肯定想著都給我多好啊,可這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王勝軍拿著五萬塊錢丟到了我懷裡又說:“這幾天來回跑勝軍哥也得表示一下不是,這兩萬是我給你的,拿去辦張卡存起來。
還真是都給我啊,我有些手足無措,看了一圈大哥們的表情,除了東子的表情有點像死了親爹似的,其他人要麼帶著笑容,要麼是面無表情。
坐在王勝軍對面的一個大哥對我說:“拿著吧,勝軍哥平時那麼摳,這次能一下給你兩萬已經是大出血了,等會兒存起來,不然勝軍哥一會兒就反悔了。
說完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東子也是尷尬的陪笑著。
期間王勝軍說出來方便一下,說中午的酒喝的有點多,讓我扶著他一起去衛生間,剛過了拐角,王勝軍讓我給家裡打個電話,把錢打到家裡,別自己存起來,說我還小,又說讓我沒事過去他家一趟,他老婆董婷婷想讓我過去。
我想可能董婷婷一直都沒從失去兒子的痛苦中走出來吧,又或許是想找我打聽林月的訊息。
我對王勝軍說,放心吧,等我從北京回來以後就去你們家多待幾天,好好陪陪董姨。
董姨倆字剛說出口,王勝軍瞪著眼睛看著我。眼神雖然很是兇狠,可卻像是鬧著玩,裝的兇狠的樣子。
你叫我勝軍哥,叫她董姨?這是啥幾把意思?以後叫我叔。
好,勝軍叔!
王勝軍聽到後笑了,笑得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