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帶著我打了一輛計程車又去了KTV,我路上問他怎麼會住在那麼破舊的房子裡。他說他的師傅就是在那裡住的,只是老爺子已經仙逝了。
我當時我不知道仙逝是什麼意思,只是回了一句哦草草了事。
我又問羅陽一直都是跟著誰混的,因為我之前見偷我錢的人是跟著一個叫東哥混的,羅陽說他一直都是自己混,誰也沒跟,只是跟劉宏大哥是很好的朋友,跟王勝軍關係也差不多。
我其他的也沒有再問,怕他說我哪來那麼多疑問句。
KTV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那麼多人,在那個靠窗戶的包間裡坐了十幾個人,基本上都是這一片說的上話的大哥級人物。
外面走廊裡也站著一二十個小兄弟,我也不敢看他們,他們好像沒看見我一樣,都是仨倆一夥的說著話。
有的人好像認識羅陽,看見羅陽也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說話,我跟著他一路走到了那個包間。
十幾位大哥圍著桌子坐了下來,看見我和羅陽進來,劉宏和王勝軍都站了起來,羅陽兄弟,有日子沒見了哈,你跑哪去了,其他人也是跟羅陽打著招呼。
各位大哥,我羅陽今天收徒弟了,就是這位,說著還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來徒弟,跟幾位大哥打個招呼。
這時候的我有些怯場,只是衝坐著的幾個人點了一下頭,我喊了一聲劉哥和勝軍哥。
王勝軍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這是專門給你擺的拜師宴,以後跟著羅陽好好學,出息了也別忘了我。
哈哈哈!一桌子人都大笑了起來。
打這次吃飯以後,所有人的人都知道了我是王勝軍的人,也都知道了我是羅陽的徒弟。
王勝軍喝的爛醉,要幾個人架著才能走路,我說我去送她,他就是不讓,非要自己開車,我不會開車,就拿他手機給他老婆董婷婷打電話來接他。
身邊的人也是勸他不讓他開車,說去送他,我看了一下他手機,通訊錄裡有個寶寶,我想應該就是董婷婷的電話,我照著打了過去。
幾個人坐在路上等著董婷婷過來接王勝軍回家,可等來的並不是王勝軍的老婆董婷婷,而是上次跳樓被我忽悠下來的林月,我還納悶呢,怎麼王勝軍手機裡的寶寶不是董婷婷而是林月,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林月說話。
是你,你沒被拘留啊,我看來的人是林月,才這麼問了一句,因為跳樓被救下來可能會被治安拘留的,可今天看見她竟然好好的站在我們面前。
怎麼會拘留我呢,你勝軍哥一個電話我就出來了。
然後我們幾個人架著王勝軍上了他的那輛牧馬人。看著林月開王勝軍的車那麼輕車熟路的,就知道這輛車他沒少開。
那天林月接著王勝軍去了哪兒,誰都不知道,當然,除了王勝軍和林月知道。
羅陽看了一眼我說道:“徒弟晚上在哪睡覺啊?
我說別管我了,我先給您送回去吧。因為我知道羅陽今天喝得也不少,我看他眼睛都是飄忽不定的。
不用,不用,為師我沒喝多少。
和幾個大哥打了個招呼,我硬是拉著羅陽上了計程車,到了他住的地方我問他啥時候過來跟他學手藝。
羅陽好像清醒了一點,對我說彆著急,他要去外地幹活,我說鄭州不能幹嗎。
害,我羅陽從不對咱們本地人下手,我到北京去一趟。
我看他喝得太多了,不打算再陪他胡扯了,心說:“外地就不會碰到老鄉嗎。
跟羅陽道別後,我坐了一輛摩的回了住處,到家後都已經十一點了,雖然挺晚的,可對有些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哥,我回來了,我現在門口喊了一聲,見屋裡沒有動靜,可門卻是虛掩著的,我想應該是有人只是沒聽見我說話。
我推開了門,看見眼前的一幕,我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我哥躺在床上身上一絲不掛,他身邊也躺著一個女孩,我哥也是瞪著眼睛吼道:“誰讓你進來的,把門關上!
砰的一下,我把門重重的關上了,嘴裡埋怨自己不知道關門還賴我。
想想當時的畫面就讓我樂,我哥光著屁股,那女孩也光著腚,兩個白花花的屁股太他媽晃眼了。
我站在門口等著他們穿好衣服,不一會兒門開了,我哥領著女孩走出了門,走的時候我哥還用眼睛瞪了我一下,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心裡也是慌得一批。
女孩不算漂亮,個子也不算高,有點胖胖的,她低著頭拉著我哥的手,表情有些尷尬。
你回屋吧,我回網咖裡。
哥,你還上班啊。
我倒班,今天上一天一夜,明天就只上晚班了,要是睡不著就去網咖找我。
好吧。
坐在床上我感覺床都是髒的,床單上有一點血跡,還夾雜著一股腥臭味,我一時覺得噁心,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我想這可不行,我要是天天睡在這太讓我難受了,進廁所洗了一下澡也出了門。
網咖裡這時候只剩下十多個上通宵的人,我說我哥咋有空帶女孩來出租屋呢。
我在網咖找了好久才找到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我哥。
哥,你啥時候給我註冊QQ啊。
我哥顯然還在生我的氣,埋怨我莽撞的開啟了出租屋的房門,沒好氣的說:“註冊個6啊,等著吧,我困了。
哥,你給我開一臺機子吧,我想玩玩電腦。
我哥看了我一下說:“你會玩嗎?回家睡覺。
哎呀,你給我開一臺唄,我隨便點點滑鼠也行啊,學學嘛,再說了,那屋裡的味道太難聞了,我在那睡不著。
聽見我說屋裡味兒大,我哥好像不困了,問我味道很大嗎,又問我在門口等了多長時間,有沒有聽見裡面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我說沒聽見啥聲音,一直纏著他讓他給我開一臺電腦。
16號機子,去吧。
嗯,好。
我又問他啥時候給我註冊QQ,他眼睛瞪了我一下,我也沒再問他。
我找了個有人的地方坐了下來,哎,大哥,這電腦咋開啊?
那時候我真的不會開電腦,那個人伸手按了一下主機的開機鍵,我瞬間感覺自己又學會了一項技能。
然後拿出煙給大哥點上,大哥長大哥短的叫著,大哥終於妥協了,幫我註冊了一個QQ號。
我開始和網上的人聊天,大哥無聊的看起來短片,就是那種劇情很簡單,演員沒幾個的小電影。
我眼睛不時的還偷看了幾下,實在受不了,因為看這種電影太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