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生活不等於閒著。想要做事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鍛鍊加了個跑懸崖。好在不是發瘋,就是鍛鍊登山下山的平衡性和速度。快在這裡生活二十年了,沒感覺孤獨或者煩躁。開始有,現在沒有了。有時翻出末日類小說或者回憶以前逃亡的心態和狼狽。根據老爺子舊社會的經歷加倍,就能預估到慘烈和黑暗。美好是有,放在心底就好。三人都學會了英語和俄語,正不正宗不清楚反正跟電腦裡電影學的對話口音。

兩個人很少玩的遊戲。老爺子總玩,只愛射擊類和動作類。整到最後日語認識能聽懂,不說。兩人對話,老爺子就說小鬼子。額…哈哈。索性都是看懂聽懂拉倒。

武菲英同志的人參都活著,倔強地改變成常綠植物。藥用價值什麼的不存在,我就慢慢向周圍擴散,就不長大。想刨根問底你也捨得?肥料沒少上,只見數量沒有質量。得…有能耐你自己繁殖填滿全部空間,算你牛。爺爺看到直搖頭,這棒槌廢了。拔了吧。武菲英同志說感覺比雜草好看,留著吧。於是人參從寶貝成功轉職成新職業~雜草。

蔬菜地因為吃的不多,大量縮水。改成散種玉米。為了吃嫩的。果樹用吃剩的果核成功培育,嫁接成為好果樹。如果果樹會說話。果樹一定投訴,本來結果就費勁。還要求好吃。

所有的農曆節都過。怕忘記。聽到遊戲音樂很舒服。三人各學會一種樂器,老爺子竹笛,武菲英古琴,劉陽想學嗩吶,被雙人混合。改成長簫。沒有老師教導。只能看影片,獨奏可以合奏就算了都不在調上。不過跟著遊戲音樂或者影片音樂學的都挺好,三人共通就是不記名字,只用情感變化記憶。

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劉陽夫妻看長相像停在30歲,老爺子更像50歲老人。三人沒有感覺到這種變化,素面朝天習慣了。

這一天劉陽夢裡有時都能夢到。刪號的那一天。劉陽早上起來就不吃不喝的盤坐在草地上。不出聲也沒有表情。妻子和爺爺都知道怎麼回事。默默的陪伴在旁邊。從早到晚,空間裡寂靜無聲。燈光慢慢熄滅,耳中感覺能聽到頭頂寒風的呼嘯。時間在流逝三人全部處於黑暗之中,周身圍繞著關心和關愛。

燈光再次亮起,劉陽抬頭看著兩雙充滿關愛的眼睛。清澈的眼睛充滿了欣喜和堅定。輕聲訴說:爺爺,媳婦。我沒事了,這一刻看到你們我能感受到真實的活著。從這一刻開始再沒有欺辱和囚禁。我是自由的,誰要想拿走我的自由,我不會給他機會了。

武菲英滿臉淚水,跑過來狠狠的抱住劉陽。對不起是我多嘴害了過去的你,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再發生了,我保證。

爺爺站起身走到抱在一起兩口子的面前。“大孫子,雖說時間已經過去了。但是仇恨不能過去。不能手刃仇人那就遠遠的結果他。不要心軟也不要什麼讓他品嚐痛苦,死亡就是最有效果的方式,沒有之一。可以愛家人,可以對家人心軟。但是你得活著,真有需要,我也好小菲也好,都是可以拋棄的。只要你活著,一切仇人都不是殺不死的。你要記住。”

正在懷裡哭泣的武菲英,聽到老爺子的話,抬起頭對著劉陽說道:爺爺說的對,只有你活著才能去想辦法報仇,反正在另一個時間線裡我已經死了。真要遇到事情你能跑掉就跑。回頭再來報仇。我不懼怕死亡。

劉陽拍拍妻子。對著爺爺說:爺爺,你和小菲都是我最後的親人了。仇人該死的一定會死,我不會衝動也不會婦人之仁。我想的是三個人一起活著。平凡的卑微些也能接受的活著。您放心我做不出拋棄爺爺和媳婦的事,能不涉險絕不衝動。這個我能做到。您得監督我提醒我,我要衝動做傻事,您就打斷我的腿,冷靜下來就好了。

爺爺哈哈大笑,淚水留下。拉起夫妻二人:走走走,今天大醉一場。醒過來重新開始。

沒有什麼豪言壯語,也沒有什麼情感糾結,本來就是敞開心扉的三個人,高高興興的說話慶祝重生。不分前後大醉而歸。

新的一天,看著頭頂灰濛濛的天空都那麼親切。沒有了潛意識裡的心結和恐懼。劉陽一氣連開30槍,槍槍十環。身體到心裡極其痛快。

新的重生新的開始,按照爺爺說的上面傳話重生者的預言。不出意外再有一年多就會出現變化。什麼變化不知道,現在起每一天都是新的未知的。管他如何變化,準備能準備的一切,然後面對所有。

日子照常過,這一天鍛鍊完,爺爺回去看書了,夫妻二人靠在一起在溫泉裡抬頭看天。最近感覺等沒變可是雪在減小。

“劉陽。你發現沒。”

“怎麼了?”

“你看看天空,是不是比以前黑了?我記得以前是黑灰色。現在感覺更黑了就像沒有云彩一樣。”

“以前沒注意啊。你說的肯定是變了。不知道是好是壞。我就是覺得好像體重增加了一些,需要減肥了。”

“劉陽,我說說想法,你別笑我亂想。你說這場災難是不是人為的?不是地球上的人,也許是遠古人或者所謂的地下人?外星人或者另一個緯度的人。總感覺想想那麼不真實,你說你的空間從遊戲裡來的,還有比這個更奇怪的事嗎?虛擬具現現實?還是本身我們就是虛擬的?那個紅色的石頭是還會存在其他地方,還是就那一個?那是什麼?只有你有還是有其他人或者生物?不真實是不是就是真實?有點亂啊。”

劉陽聽明白了,是啊。太虛幻了。如果真實是一場遊戲,那麼怎麼找到真實?如果虛幻才是真實,那麼是進入虛幻就是進入真實還是進入虛幻後還是虛幻?沉思也解決不了問題。帶著疑問兩個人去廚房拿取食材準備做飯。看著手裡的羊肉,劉陽差點就掉進這羊肉是真的還是虛幻的。連吃飯都是在思考。

老爺子看著又開始癔症的二人,很無奈。就不能活的踏實的?問了二人在想啥?

聽到二人的回答,一人腦袋一八掌。“疼不?疼就對了,什麼真實虛幻。我就問你倆敵人一槍打中你。你是沒事還是死了?還行,都知道死了。那跟真實虛幻有關係?你都死了還管真的假的?就算你在其他地方活了,你不還是你嗎?有區別?只要在認知上記憶上是完整的你,到哪裡都是你,真的假的都是你。有區別嗎?如果你自己都不記得你自己了,真的也是假的。你倆是不是傻,活著就是最大真實,你倆沒救了,白活這些年。我看你倆就是閒的。癔症了就去冰洞待著,清醒了就好好活著。這傢伙還整不了你倆了,腦子歪了就正正。”

“爺爺,別走。我倆想多了。我只是從我的遭遇上想的。再有您老看看天空是不是越來越黑而不是天亮了?”

爺爺走到溫泉邊上抬頭看著,還別說真的是黑了,不應該啊。上面說有變化就是變黑了?進化成燕別虎?不要陽光?

“爺爺,有沒有可能那些重生者也沒有活很久?就是我死了之後開始變化但是他們也沒有堅持多長時間。”

“不能吧,當時通話的人說的很肯定,沒有猶豫或者用大概等等詞。也許為了安定民心不能說自己也不清楚的情況。看來所謂的未來進化也不是那麼好的事情。或許會讓掌權者失去權力的未來。所以要注意有異常的村民。提前出現有異常的人然後掌握在手裡。也就是真相是未來或者更殘酷,現在是逃命躲起來。未來是拼命。有意思啊,又要為了活著拼命了嗎?”

劉陽突然想起一個假設,只不過因為比較玄幻所以一直都認為可笑的事。

“爺爺,小菲,幫我分析一下。你倆看我這能力是一塊石頭和一個遊戲才有的,假設這塊石頭在一個特定的時間成為具現的媒介。然後在另一個時間段,是不是不需要這個媒介就可以啟用虛幻成為現實。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你倆提前準備遊戲人物是不是在未來特殊事情發生時你們也會擁有虛擬的真實。”

兩人聽到這個問題有些停頓。小菲的眼睛是越想越亮。而爺爺則是比較難以接受。因為爺爺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按照說法就是非常的頑固。這種像玩笑一樣的事情,是那麼那麼那以接受。小菲直接開口“爺爺。這種事也許現在難以接受,不過也可以是為未來準備的一個契機,或者當做玩笑配合一下。您經常說要有準備,不管什麼準備這麼荒謬的準備也是準備不是?如果成真也許我們會離開家園甚至星球。那麼這些就成為我們生存的根本。不是真的也就費點電。又損失不了什麼。對不對。”

老爺子不能接受,但是也不能拒絕孩子的好意。只能同意這種在認知裡荒謬到天上的建議。三人回到洞窟。從新取出兩臺電腦。只安裝老滾這一個遊戲。建立人物按照真實世界人物形象和名字建立。不能其他人來做。在照鏡子捏人物時突然看到鏡子裡的人是那麼年輕,三個人都出現了短暫的停滯。原來變化不是不存在,而是已經變化了沒有注意,或者說是變化與習慣同步了。

短暫的驚呆很快就緩了過來,兩人開始輔助爺爺一步一步一點一點調整,只有更接近真實也許虛幻才能照進真實。或者成為真實。在頭髮上老爺子想有頭髮,劉陽二人卻已真實裡沒有頭髮不讓加,老爺子嘆息著瀏覽了所有髮型,最後還是光頭。設定好人物。跟隨劇情按照劉陽的記憶,讓老爺子操作人物什麼都不要做,走到當年自己放人物的地方。開始修改人物資料。技能點滿,精神力量體力本來想根據自己的經驗走。被妻子否定了。原因是他倆沒有紅色石頭,只能改到四個九,揹包擴大到六位數。兩個人金錢都沒有修改,只是把所有魔法技能書每本×3放在在揹包裡。除了技能書什麼都沒放。妻子講話了,太多可能會失效。這樣最好。

這事荒謬的開始更荒謬的結束。把電腦設定常亮。人物就靜靜呆在原地,看著遊戲內天空明暗變化。該幹嘛幹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