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我暗想,他不是在開玩笑吧?就這樣?然後敲一敲再那樣摁一摁就知道屍體沒有了?這也太玄乎反正我是不信的但看他一臉嚴峻,似乎也不像假的。

我忙趴下問他,真的假的,你確定不是你自己記錯位置了?他鄙夷的看著我,像是在嘲笑一個弱小的物種。我接受到了他眼裡的鄙夷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站起身。

一路吃土來到這山溝溝,結果挖了個空。我說,會不會是你埋得太淺被風吹跑了?他敲了敲我的額頭,似乎心情也不太好,一句話不說就拉著我回去。

我重複,你確定真的把屍體埋到這裡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我歪了歪嘴,不忍心再說下去。

我捅咕他的胳膊,問,縱玉啊,你的屍體找不到會怎麼樣?找不到我就修不了妖仙。只能在現在這層面不會有起伏,法力也只有一半,你以後也不會有幸福。....好吧,我知道他又是在逗我了。

回去的路上縱玉握著我的手,我感受著他冰涼的觸感,看向他,看窗外神情也有些落寞。大概他也很難過吧。只是他很快就面色如常,繼續對我說,溪溪,你說會不會落雲孤會移動?

怎麼可能,先不說落雲孤太小,還有怎麼可能這次還移回原點?這也太巧了吧。

縱玉則是一臉神秘,繼續說道,如果不會移動那就是有人偷屍!

這時候計程車司機一邊開一邊回頭看我們,我大概也意識到剛才我們旁若無人的談話可能嚇到他了。這大叔沒罵人已經算脾氣很好了。我連忙笑,師傅你別害怕,我們再說一個很好看的小說呢。師傅這才沒在回頭繼續專心開車。

不一會縱玉給我傳音。這個司機膽怎麼這麼小。我翻了個白眼,大哥。你能不要這麼惡趣味嗎?人家是普通人啊!你的妖德呢?

耿山山打趣道,怕不是縱慾過度了吧。我像被戳中了心事一般,耿山山是開玩笑,然而...他說的確實對啊。

昨天在房間,廁所,廚房,他似乎把這一段時間以來都找補了回來。我完全是被他安排的那個。後來流著眼淚被他拖回屋子。因為我壓根就不能走路了。今天又回落雲孤,全程是被他摻著的,打車時在司機怪異的眼神中我只有把頭壓得更低。

司機說,像你們這種感情真好啊,妻子斷腿還不離不棄的,真是好心腸的男兒。縱玉聽後還客氣的點點頭回了句,男人就得有責任心。我焯,好嘛,你還裝上了。

從落雲孤走後按照縱玉說的,我打電話給花吻,因為賽神仙已經答應了地魂的事,我們還需要去祁連山尋找天魂,並且即刻出發,為什麼這麼趕呢?因為天魂的移動速度比地魂要快得多,沒想到這一行,剛到地方。我們就遇到了麻煩。

在山腳下站著幾個身影,花吻開口:喂,斷尾,今天你別搗亂,把陣法解開。

面前的白狐斷尾,噗嗤一笑:小爺真沒聽出來,說話的是人嗎!

花吻氣的夠嗆,本來就圓的身體粗粗的喘著氣,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

總之,你們闖到了我的地界,人也就算了。我最討厭沒有邊界感的妖。即便是狐妖,也不可以!他豎起一根手指搖動著。

上次那個瘋癲也就算了,技不如人我認,現在你這小小豬妖都敢叫囂?

我俯下身看著他,小白狐,你可以把陣法開啟嗎,我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這是你的地盤,你放我們離開可以嗎?

這個叫斷尾的白狐狸眯起眼睛看了看我,嘖嘖道,你這人雖然長得一般倒是挺會說話的。我頓時出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隨後縮了縮手,抱歉的看著縱玉,尬笑著,不知道你信不信,是手自己動的。縱玉他們聽完我說的嘴角不著痕跡抽搐了一下。

被我打出去的小白狐捂著臉呲牙咧嘴,你這個死人,敢打爺,爺瘋起來可是連女人都打。

縱玉聽到這緊忙拉過我。有話好好說。小白狐擺好架勢看著面前的狐妖。我吐了吐舌頭探頭道,我說小白,你這樣大家都難辦。他立馬站直身體衝我不屑,我可不是什麼小白,我叫折言,是這一帶的掌中妖。就是地仙。你這女人要不要回去看看書。你旁邊的狐妖都不教你嗎?

縱玉嘴角揚起輕蔑的笑,是什麼讓你有了自信?說完手中起火作勢就要攻。白狐臉一白,喂,縱玉,這玩歸玩,鬧歸鬧,你要真跟我動手?你們白水的查理都只能跟我持平手,你不會昏了頭吧。

縱玉笑嘻嘻的道,查理那個麻瓜夠你吹一年的了是吧。隨後手中快速回蕩著流光,跳躍者寬大的火焰不停的在空中閃爍,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靈動。

紫冥地火?你居然達到這種境界了,算了,今天小爺身體不適,陣法解了,下次再玩。

我得意的衝著他喊,喂,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怕什麼啊?

我回頭看著縱玉收回手裡的火焰,揹著手看著我,眼前的他猶如在世霸主。我悶悶的說,可以啊,不知道什麼時候練的神功。花吻介面,狐族修行本就存在多樣性,縱玉大人算是九子中脫穎而出的一類了。這次來尋找天魂,一定能凱旋而歸。我看著他點點頭。

兩天後我們已經返回了小區,屍體。因為家裡沒有吃的了,我只好出門買菜。

這一路總感覺不對頭,回來的時候碰上左邊門市的一個人,這人我有印象,平時就古里古怪的卡個很大的眼鏡框,聽說是開了個工作室,算是個華僑,不怎麼說話。

等我提著菜上電梯的時候他也站上來,待在我旁邊也不按樓層,我納悶他的店不是在樓下嗎,難道樓上也有房子?我不著痕跡的往左邊移了移。到了我的樓層我就閃了出去,一出去電梯就猛的關上了,砰的一聲響起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還沒等我緩口氣身後就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一句臥槽都來不及說,只見一群面無表情的屍體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一樣熙熙攘攘的衝著我的門口衝了過來,他們不知道死了多久,身上還帶著絲絲腥臭,表情呆滯。

我不顧手裡的菜拎起門口的鐵鍬就衝著其中一個女人砸過去,姑且說是女人吧,因為她的面部都模糊了,只有長長的頭髮沾著綠色的黏液一甩一甩的。砰的一聲鐵鍬拍在她面門,結果她毫無反應,連停頓都沒有,心想,我焯不會吧,沒有知覺的嗎?我剛想舉起鐵鍬再來一拍,這時候木楞女人已經掐著我的鐵鍬,我順勢鬆開抓住鐵鍬的手,大叫的說送你了!

沒有力量的支撐之後她把著鐵鍬使勁往後倒入,這一道倒是帶躺了好幾個跟他一樣衝上來的人偶。我扒著門看到他們的慘樣顧不得表現什麼,急忙想關門,這時候離門口最近的那個老太太人偶死死的用手把著門框。我一著急,使勁的用門板卡門,砸的老太太手都腫了還不放手,這時候一道聲音在樓梯處響起,是剛才的那個西裝男?

他從拐角處看著這一切,漠然開口,醜東西,還敢出來禍害人

這些屍體顯然也發現了他,有幾個就要衝著他抓去,他晃了晃肩膀,不屑道,我說,可別弄壞了我新衣服。顯然他怪異的著裝引起了我的注意,似乎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上半張臉,所以特意的做了遮蓋。

他掩了掩寬大的帽簷,飛快蹭上去握著攥緊的拳頭我以為他要打那些屍體,我在一旁看的暗暗心驚,結果他靠近那些屍體的時候揚了一把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