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縱玉握著手好看的眼眸閃動著一直盯著我看,我沒脾氣的轉過身,看什麼啊沒見過女人啊,沒見過吃醋還這麼好看的女人。溪溪,其實我真的沒有那麼差的眼光。我瞪著他,那就是好看的就可以映入你的眼簾了?他好笑的看著我,撥弄著我的頭髮,我怎麼沒發現你強詞奪理的時候這麼可愛呢。我哪裡強詞奪理了,他沒有繼續跟我爭辯只是說。那個花妖,是違背地罰出來修煉的,自然要完好無缺的交給那個人。誰啊?地府。

地府,好陌生的詞,認識縱玉之後,他就在不斷的重新整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他看我心不在焉,捏了捏我的手,不用管他了,以後也不會跟他打交道。總之人交給他了你也不用再亂吃醋了。我臉紅了紅不想承認我因為那個花妖跟縱玉鬧脾氣的事。

耿山山接話道,你們說酸話注意點場合行嗎?我怎麼沒發現你們倆這麼肉麻。縱玉猛的向前踹了一腳,好好開車。耿山山叫罵死狐狸,縱玉倒是難得的笑了。我們仨一路好心情的往家裡趕去。

這兩天也沒什麼事。週末起了個大早,跟縱玉起來生火做飯,看著他的身影。我放下了手裡的枕頭,胡亂的穿上拖鞋就衝著他的腰摸去。縱玉拿著碗的手一頓,就看向背後的我,醒了,我做好飯了,嚐嚐是不是你的口味,我滿臉幸福的說,那就謝謝老公了,我說完就癟起嘴裝模作樣的看別處,他看著我一本正經的道,你老公讓你別客氣。我聽後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

下午吃完飯我正享受著和縱玉的美好時光。耿山山捏著鼻子進門來,道:怎麼有股妖氣。我沒好氣回他,難不成你是警犬?一來就有妖氣,。他顛顛的插著褲兜,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秦小溪,不這樣說怎麼顯得我道術過人,沒想到像我這麼有實力的還得為了這些俗人裝b。他說完一瞅茶桌上的兩人,正看到縱玉用九尾墊桌子板端茶扇扇子 ,而我,是的我已經趴在桌上上睡覺了。耿山山進來了還被縱玉白了一眼,嘲諷道:嘖嘖,我說你們真難得啊,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會,陽光都柔和了,說罷他也閉著眼睛倚在門框上,縱玉也沒搭理他,則是給我貼心得別過頭發。又忙碌的拿起尾巴扇扇子。

快到晚上的時候縱玉要去東邊把埋得碎銀拿出來給耿山山賣了,我拉著他表示要一起去,剛挖好裝在褲兜裡,我看著他滿臉的泥土好像下河插秧,不禁在腦子裡yy,他顯然看出我在想什麼,於是拿了一小戳土在手裡搓了一個圓就衝我的方向打來,我們正打鬧著,就被一個聲音叫住,縱玉也恢復高冷的神情,揹著手看著聲音的主人。

一箇中年男人聲音悶悶的道:玉哥好,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穿完又看著他臂彎的女人,這是我馬子,我這個馬子啊就跟著我,也不嫌棄我窮,比那些人類女人好多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給我生個兒子。縱玉本身就不擅長搭話交際,本就不耐煩,結果聽到最後一句。立馬就說:帶著你的馬子滾。也沒管那個人的表情,他順手拉起我的手摸了摸我的頭,他剛才應該是想到了我在旁邊給我打抱不平呢吧。想到這心裡就暖暖的,從來沒被人堅定的維護過,現在卻被一隻狐狸保護。

回去的路上我問剛才那是誰,縱玉沒搭理我,後面陸續又問他一些問題,他好像有心事似的,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我心裡那股無名火又被激起來了。

這兩天發生的事從我被鬼推手,到在路口搭車縱玉,老爸的失蹤,我頭上的蝶蠱,似乎我都沒弄清,這事到底跟縱玉有沒有關係,老爸失蹤這麼久了,他總是說去查。會幫我。可是每次都不了了之,他的來歷,我們的關係。數不清道不明,糊里糊塗的,到學校救我再破了怨靈直到昨天的事,我似乎一點都不瞭解縱玉。最近,他和耿山山走的很近。似乎有無數我不知道的秘密。送走那個花潁以後,我腦子裡出現的那道聲音。

縱玉每次都說我,怎麼連男的醋都吃。我沒有在吃醋,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很遠嗎,不是遠!是從來就沒有近過。我一點都不瞭解你。還有那個耿山山。這種感覺太不好了。我從縱玉的眼神中看出了不理解,不是迷茫是有種我又在無理取鬧了的意思。我們剛剛才有點好轉,我不想吵架了。於是就說我們靜靜吧我沒管他轉身就出去了。他也沒有過來追我,讓我本就難受的心更加像撕裂了似的疼,後來在回去的時候,看到耿山山在裡面,現在我更加不是滋味了。我們剛吵完架。他們又在裡面揹著我在謀劃什麼?在他心裡,我還不如耿山山是嗎?

原來是這樣嗎?我心裡暗自難受。

是的是這樣如你心裡所想

誰?我疑惑道,耿山山和縱玉都在裡面,我沒有說話,說話的是誰?

你不用怕

我是你自己,什麼意思,我被她弄糊塗了,哈哈她像是被我的話逗笑了,隨後說道,我就是你啊我是你的七情六慾,陪你看人情冷暖。我是秦溪,也就是你,你叫秦溪,所以你也是我,明白嗎?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跟她溝通,不明白,簡單來說,我是你的心。她用那千嬌百媚勾魂奪魄的聲音繼續開口,你想不想知道縱玉為什麼事瞞著你,他的身份,還有旁邊那小子的秘密。作為交換,你必須保密我的存在,這些事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我正要跟她繼續說。

秦溪,一聲好聽的男聲叫住我,腦袋遲了一秒,看到縱玉從門那裡出來要拉我,耿山山則在門口那裡想些什麼。我突然想起剛才的那道女聲,怎麼不見了?難道是我的幻覺?我又想起了正和縱玉在冷戰,身體就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他表情平平上來抓住我,你又在鬧什麼脾氣,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做,過來。他命令著我,我靜靜的看著他,耿山山似乎想到了什麼,看看了我們,插著兜就甩了甩手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就走出去了,似乎他們的事已經商量完了。縱玉也沒管他,也沒有告訴我的意思。好,縱玉還是這樣。我轉身就要走。縱玉大聲叫我。秦溪!你要跟我吵架嗎。在這個時候?我轉頭問他,什麼時候?縱玉不悅的看著我。似乎在怪我不懂事。我暗自嘆了口氣。我永遠都是被動,被保護的,從認識他開始,所有事都是他帶我。卻從不說不解釋只讓我跟著他的腳步走。連後認識的耿山山都能與他分憂,一起共事。我也想做點什麼。是,我是沒有能力,我只能跑跑腿,關鍵時候還得靠縱玉,可他什麼也不告訴我。耿山山能幫到他,所以他們兩個有秘密。說了是為我好。為什麼我心裡就是有點不舒服呢,每次我一進去他們非常有默契的都閉了嘴。

我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縱玉就這麼靜靜的站著聽我抱怨。許久,他進了屋子。我以為他不打算搭理我了,結果過一會他出來了。給我拉到院子裡,他略微沙啞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秦溪,我是狐狸,或許我本就不是人即便披著人皮也改變不了我不是。你有心事,有難過,你要跟我說,你憋在心裡會得病的,我不懂人類女人,但是我想我做的你能開心,可你現在一點都不開心,我想我還是錯了。我聽後也沉默了,我是不是無疑之中傷了她的心,他應該很喜歡被當成人類吧。我繼續口是心非道,對,你錯了,你太固執,讓我魂不守舍,我夜不能寐,跟著你的腳步不斷的走,永遠看不到真相的感覺,我累。縱玉聽後緊緊的給我摟在懷裡,別累,累也只能趴在我懷裡。我頓時被他這腦回路給整愣了,似乎都忘了該怎麼接。

慢慢的,隨著我跟縱玉的交談,那道聲音也在沒出現。我想起那道聲音晃了晃腦袋,看向縱玉,縱玉看著我的樣子怪怪的問,怎麼了。是我的錯覺嗎?我總覺得他不該是這種眼神。我搖了搖頭,你們忙什麼呢,縱玉看我這麼問咧開嘴角拉過我,道,溪溪你來看,耿山山自己設計的陣法。好端端的,設計陣法做什麼?難不成他們道士的興趣愛好是沒事自己跟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