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玉不悅的看向他,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開始插嘴了?男人微微低了頭表示明白,縱玉收回目光根本不想繼續搭理他轉身拉著我就想走。見男人還是跟著,就說,安惹,我讓你回來,是去找寄體的,不是讓你給我添堵的,既然寄體已經找到,你就回去吧。

那個叫安惹的抬頭,裂了裂嘴角,似乎被縱玉這種剛過河立馬就拆橋的行為給驚到了,但他儘快整理好情緒不叫別人看出一絲破綻,扶了扶眼鏡。

安惹?縱玉叫他來的?看樣子是的,大概是找來跟耿山山一起找寄體的吧。看樣子跟縱玉差不多大呢。聽對話應該是縱玉的手下吧。只是他全程都看著地下,讓我覺得有點不自在。等我們剛走出去我就問他,這個男的是你叫來的吧?他不假思索,道,嗯,在狐族的時候他是我的侍衛。

我點點頭髮現我們都在往外走,緊忙問我們這是要去哪,看著他的樣貌,我還在跟他手拉手,心裡總感覺怪怪的。縱玉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只是走到一個路口,問過路的老頭,不知裕豐村怎麼走?那人停下來臉上閃過一絲看不懂的東西。連忙擺手,不知道。

縱玉聽後大聲說道,撒謊!我連忙轉過來問,你怎麼知道的?他轉過來看著我,猜的。得,虧我還真以為他真看出來什麼了。那老頭說完就走了,人都沒了我們只能跟著縱玉上的這個身體的記憶去找這裕豐村。

不一會我們就到了村裡打頭的一戶人家,縱玉在前面不管不顧的踏門而入,絲毫不管門口的老婦人,老婦人見他回去還帶了一群人,就開始邊擦地邊唸叨,勝勵啊,都三十八了,得早點娶媳婦別老好吃懶做的,整天就知道出去喝大酒!縱玉看了一會大概是知道她是誰了,只道一句,知道了。這是縱玉第一次這麼有耐心。老婦人也顯得有些驚訝,我暗道不好不會是露餡了吧!直到老婦除了有些驚訝並沒有別的反應,我才放下心來。不一會進來一箇中年人,氣勢洶洶的,我被縱玉按在椅子休息,這個中年人衝進屋子就指著縱玉,應該說對著這個身體的主人說,阿勝,你是村子的人,你怎麼能帶外人進來呢?你想得罪許願靈嗎?聽到許願靈?平時你偷雞摸狗的就不受人待見,現在還想帶著別人來分一杯羹。你真是個禍害,你趕緊把我二爸家的貢品拿來,那是我要謹獻給應身菩薩的!

縱玉面帶不屑,一直聽他說完,語氣緩慢,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誰能證明?隨後又冷冷的說,冤枉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黃阿喜,你有這功夫不如回去好好幫你二爸找找,別是他老人家記憶力減退給放到棺材板裡了忘了拿出來。那個叫黃阿喜的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轉身就走了。

我問你怎麼知道這人,你認識他?縱玉輕撫我額頭上的碎髮,道,他腦子裡的記憶。我頓感無語。他彈了彈我的額頭,我怎麼可能認識,我又不屬於這裡。我摸著額頭把他的手拉下來,想告訴他下次別彈這麼疼,就聽到周新塵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小夥子,看你骨骼驚奇,當我徒弟怎麼樣?耿山山嚼著嘴裡的毛毛草。算了吧,別到時候上街騙錢再讓人家給抓了。哎你這臭小子。在他們的打鬧聲中。我和縱玉已經商量好了計劃,這次打算一起進去,暫時和周新塵他們結盟,昨天經過學校那場風波,給我們搞的都很狼狽,這回進村子還不知道遇到什麼,畢竟人多力量大嘛。我們看門外的老婦人還沒有回來,就想著趕緊出發,不然等她回來看到來人又要念叨了。

正午從村子沿街道挨家挨戶的走,發現本該生火做飯的,此時家家敞著大門,屋裡卻空無一人,他們都去哪了?怎麼家家都沒有人啊?耿山山忍不住問,一條街都是這樣。就連一向腦殘的周新塵都感覺不對勁了。

隨著地形轉悠了一會,我們來到后街發現大家都在一塊空地上,跪在地上磕頭。我剛想過去就被縱玉拉住,他道,等等,你沒發現不對勁嗎?我看了一會才道,真的很不對勁,剛才我沒發現,他們怎麼老重複這個動作啊?耿山山和周新塵這會抱著肩膀,他搖頭道,沒有。我疑惑的看著他,沒有什麼?他轉過來看著我,沒有意識。我聽後立馬就看向人群,確實。除了不停的磕頭,沒有聲音,還沒有表情和思想,她們抬起頭來,木愣愣的看向前方。正前面有個寺廟。耿山山大大咧咧的說道,臥槽,這菩薩我見都沒見過,他做了什麼就享受這多村民跪拜,,縱玉接話:許願靈,聽說過嗎。耿山山搖頭說沒有,問那是什麼?周新塵也是看向縱玉,也是在等答案。縱玉也不賣關子,道,:一種邪念形成的,透過等價交換實現對方的願望,而索取的東西必須是許願靈說了算。猶豫和貪念使他們並不在乎許願靈是好是壞,所以久而久之就稱為許願靈,這些村民只想著自己得到的,只要能讓他們得到就是好的。周新塵聽後接話道,愚昧的村民,眼睛永遠就能看到那麼大一點!

由於這一情況太過詭異,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就先撤退,想著夜幕時分過來這裡,看看有什麼不對勁,臨走之前我朝那個寺廟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那這些村民到底在拜什麼?

回去以後見老婦人已經回來了,他看我們依舊沒有好臉色,時不時的打量著,生怕我們偷東西一樣,怕暴露,我就讓縱玉跟我保持距離,臨進門前我就把縱玉的手扒拉開了。一會這樣進去指不定被別人怎麼說呢。

看到那個老婦依舊時不時的偷偷看我們,耿山山坐不住了,反問他,大媽,我聽說貴村有個寺廟,受萬人香火拜奉,絡繹不絕,那個寺廟供的是誰啊?

那個老婦見我們向她打聽那個寺廟的事,頓時警惕的瞅著我們,你們可不要瞎說,我們這裡可沒有廟,都是莊戶人,哪信那勞什子的菩薩,覬覦他的人會被拉到萬骨坑的!隨後她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就匆匆忙忙的拿著四角蹬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