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幽藍的瞳孔猛然一縮。

此時此刻,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的扣住白權細如藕段般細嫩的手腕,然後緊緊的扣在自己身前。

白權因為動作太大,原本就鬆垮的浴袍此刻更是隻是簡單的披在身上,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餘。

近乎雪白的肌膚,完美的身材,配上的卻是一張滿布黑斑的臉。

相較之下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尤其是那雙勾人嫵媚的眼眸,及腰的黑髮隨意的灑落在雪白的肌膚間,更加呈現出一股勾魂攝魄的魅力……

男人瞬間一愣。

隨即嫌棄的將懷裡的女孩兒推了出去,然後背過她。

“趕緊把衣服穿好!”

白權勾了勾唇角沒說什麼,站穩身子,將浴袍整理穿好。

半晌,白權將腰間的腰帶繫好,越過他隨意的坐在大床前的沙發上。

“仔細說說,怎麼回事。”

男人回過神,冷靜下來,冷聲道: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為什麼我吃了之後沒多久就發作了,冷熱交替疼痛難忍,甚至是還沒到時間……”

“那就對了!”

“你說什麼?”男人一雙幽藍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白權。

白權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我說那就對了,我給你調藥,要是沒反應才有問題呢,對了,你說還沒到時間……是什麼意思。”

男人如雕刻般的完美臉頰一冷,“沒什麼。”

“呵,和醫生不說實話可是要吃虧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男人充耳不聞。

“坐下,脫衣服。”

男人蹙了蹙眉頭,還是乖乖照做脫了上衣。

瞬間,健康有力的肌肉瞬間映入眼簾。

但小麥色的面板下竟隱隱的顯現出一些紅點,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白權猛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猛然抓過男人的手腕。

“你幹什麼!”

“你瞎嗎?”

“你……”男人視線向下移,落到女孩兒正在給他把脈的手上,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白權眉峰一皺,轉身就去拿銀針,迅速的在他胸口上施針。

“你確定你吃的藥是按照我給你開的?”

“你什麼意思?”

“你吃的東西不對!”

白權說的果決,接著抬眼看向男人,與男人對齊視線。

“藥被人動了手腳,有人往裡加了東西。”

男人幽藍的眼眸裡劃過一絲暗芒,看著眼前的女孩兒,本能的反問。

“加了什麼。”

“你問我?”

男人瞬間沒了聲音。

白權沒再搭理他,繼續在男人胸口施針,施到第三根針時,男人只覺胸口窒息難忍。

身上的紅點越發明顯起來。

白權猛然大喊,“吐出來。”

男人剛想將喉嚨間的惺甜給吞下去,白權的提醒,讓他瞬間給吐了出來。

一灘烏黑的的血噴灑一地。

男人臉色陰冷,“毒……”

白權聞言挑眉點了點頭。

“嘖,這得是多大的仇人。”

“給你下藥性相沖的藥,想讓你死。”

“你什麼意思?”男人轉頭看向她。

“下毒的人知道你中的什麼毒,或者是說,下毒背後的人知道你中的毒,不想你活。”

“而且對方非常的小心謹慎,不然你怎麼可能沒發現。”

男人聞言臉色黑的不行,扶在腿上的手瞬間握成拳,骨節作響。

白權淡定的收針,一臉看熱鬧的模樣說著。

“看來你身邊的小鬼不少啊。”

“閉嘴!”男人黑臉呵斥。

“切,還不讓人說了,真是。”

“對比小鬼下的毒,你身體原本的毒要更加麻煩,至少我現在還沒查出來是什麼毒,不會……”

說到這兒,白權一頓,隨後轉身走到床頭拿起筆又寫了一張紙。

“這個,一天兩幅,老規矩,還是十天後來找我。”

白權將紙遞給他,男人接過穿好衣服轉身就要走。

“唉,等會兒。”白權喊住了他。

“什麼事?”

“讓你那個小醫生把你這些年你身體的資料給我送過來我看看。”

男人愣了一下,白權挑眉冷臉看著他,“我要知道你身體的詳細資料,越詳細越能幫助我早點查明你中的是什麼毒。”

論醫術,白權自認為她不輸給那些什麼專家博士,但這裡和末世完全不能相比,兩個完全不同的時空。

即便是從末世穿來的白權也不知道他所中的什麼毒,地球上的奧秘太多了。

哪怕是她也完全沒辦法。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道他身體狀況的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

男人沉默了半天,“希望你能信守承諾,說到做到。”

說罷就要跳陽臺走人,還沒等他往下跳,一隻素白的手拉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男人回頭。

只見女孩伸出一隻手,“什麼?”男人疑惑問道。

“手機啊!還什麼。”白權見男人愣在原地,自己開始上下其手找起手機。

找到手機後,“解鎖。”

“你……”男人黑臉,抬手輸密碼。

“銀行卡號,記得把診費打過來。”白權邊輸卡號,邊說道。

“你不是不缺錢嗎?”男人一臉詫異。

上次季衛來找她就給了她一張空白支票,數額自己隨便填她都沒要,這會兒怎麼又開始要了。

“不缺錢和不要錢那是兩回事兒好吧。我可不做虧錢的買賣。

再說了看病給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白權想也沒想的就開口。

“好了。”白權將手機還給他。

男人一臉無語,正當男人要走的時候,白權再次攔住了他。

“等等。”

“還有事?”男人無奈看著她。

“名字。”白權揹著手說。

“什麼?”

“你的名字,你叫什麼。

你都把我調查的個底兒朝天了,還不許我問個名字嗎?

你這,毒萬一解藥還沒研製出來,你人嘎了。我出於人道主義,還是可以給你燒個紙錢的。”

白權這話說的風輕雲淡,一臉平靜,可聽著的男人臉早就黑的不成樣子了。

白權的身世他確實讓季衛查了,畢竟那天晚上她突然出現在山上太過詭異,調查完之後,才發現她竟然就是京都白家的。

男人抬眼看她,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自己的名字。

“閔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