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晃晃悠悠,因著有了兩個孩子的加入,再加上童錢現在是雙身子,原本只是一天半的路程被生生延長到了五天,路上兩個孩子可算是撒了歡,看到河流要抓魚,看到漂亮風景要野炊,蔣易川也都隨著他們,難得出來一趟,事情也不著急,索性就帶著孩子們好好玩一玩。

可能是心情好,童錢難熬的孕吐終於過去了。童錢想通餓了,無論如何這個孩子她都是要留下來的,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這都是她的寶貝,她決不能像那對夫妻一樣重男輕女不負責任,而且童錢其實更希望自已能生個女孩出來,她喜歡女孩。

這次出門像是打通了童錢的任督二脈,看她活蹦亂跳的樣子蔣易川終於放下心來,見童錢出門在外面心情特別好,而且身子也健康,蔣易川就常常帶著童錢出門玩耍,只是最近他和童錢有了些分歧。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童錢的肚子也像是吹氣的氣球越發圓滾起來,眼看著就要到臨盆的日子了,蔣易川不管有什麼生意上的事都暫且放到一邊,專心守著童錢,唯恐她生產時身邊沒有人照顧。

可是童錢不這麼想,她自已計算著預產期還要一個月呢,從一個月之前蔣易川就不再讓她出門了,每日裡小心翼翼的守著她,她總覺得自已沒什麼事,懷著孕也不覺得累,離生產還有一個月呢,等生完她就沒辦法出門了,不是有一個說法叫什麼遛娃嗎,她趁著現在還能出去得趕快出去遛遛,要不然之後天氣熱了孩子生下來又小,她豈不是就出不了門了。

今日一大早起來童錢就開始和蔣易川鬧騰。

“不行,我就要出去。”童錢坐在床上扶著肚子說道。

“你聽話,”蔣易川幫童錢穿襪子,“你現在月份大了,出去實在是危險,咱們等生下來之後再出去不行嗎,到時候我一定帶你們多出去玩耍,現在你乖乖待在家裡好不好?”

“不行,我就要出去,”童錢不服氣,“現在離生還有一個月呢,你就帶我出去玩一圈不行嗎?”

“家裡什麼都準備好了,萬一你提前生產咱們在路上來不及準備怎麼辦?”蔣易川還是不同意,他絕不會允許童錢拿自已的生命去冒險。

“那咱們去近一點的地方啊,去幾天就回來,”童錢見硬的不行就用軟的,“你就答應了吧,咱們就去幾天,我保證,去了這次之後就乖乖在家待產,哪裡都不去了,行不行?”

蔣易川有些猶豫,他又怕不同意童錢心情不好,還怕出去萬一有個突發情況沒辦法處理,左右為難,童錢看蔣易川軟化了態度,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左右搖晃了幾下。

“你就答應了吧,咱們一起去,最多五天就回來,怎麼樣?”

蔣易川還是不敢冒險,童錢甩開他的胳膊。

“當初說好了在這裡就住三個月的,三個月之後你給我良田千畝,我有錢了要四處去看看的,你說話不算數。”

蔣易川有些理虧,當初兩個人確實是說好了三個月沒錯,誰知道自已會栽在童錢手裡呢,現在聽童錢提起三個月的約定,蔣易川一時有些心虛。

“那,那說好了只能去五天,五天一定要回來啊。”

“好的,我最愛你啦,”童錢踮起腳尖準備給蔣易川一個獎勵的吻,忽然她捂住了自已的肚子,“孩子動了,你看他也很開心呢。”

蔣易川扶著童錢坐在床邊,然後單膝跪在地上,把自已的頭放在童錢的肚子上。

“寶寶,跟爹爹打個招呼。”童錢溫柔的看著自已的肚子。

肚子裡的孩子有力的踢了兩腳,蔣易川也滿臉欣喜,“踢得這麼有勁兒,肯定是個健康的孩子。”

最後一家人一起去了上水鎮,這時蔣易川才知道童錢非要出門的原因,她不知從哪裡聽來這裡有個比賽,獎勵有紋銀一千兩,而且比的還是算賬,這是蔣易川的拿手本領,童錢這是惦記著比賽的獎勵了。

“家裡庫房鑰匙都給你了,你想要多少銀子沒有,怎麼還是這麼財迷?”蔣易川無奈的說道。

“那不一樣,”童錢說道,“家裡的既然到了我手裡那就是我的了,這是外面又賺來的,意義不一樣。”

儘管很是無奈,蔣易川還是去報了名,沒辦法,天大地大孕婦最大。比賽為期三天,來時路程一天,回去一天,比賽三天,果然一共是五天,看來童錢這是早就計劃好的,怪不得她信誓旦旦的五天說是回家。

報名費二十兩銀子,報名的人並不是很多,雖說獎勵很高,但是家中能一下拿出二十兩的人家畢竟還是少數,更何況是參加一個不知道輸贏的比賽,現場圍著的人雖然多,參加的卻寥寥無幾。

童錢一開始只知道是算賬比賽,而且贏了之後有獎勵,她並不知道還要有報名費,等蔣易川報完名回來後她才知道。

這個舉辦比賽的人聰明啊,每個報名的人收取二十兩銀子,這麼算下來只要有五十個人報名獎勵的銀子就夠了,剩下的不就都是賺的嗎?童錢直覺這種辦法和她生活那個時代的東西很像,只是不能確定,畢竟聰明人自古就有,且看看再說吧。

“你可千萬要贏啊,要不然咱們大老遠來不說,還給人家送了二十兩銀子,可是不划算呢。”上臺前童錢緊張的囑咐道。

“我是沒給你吃喝,還是沒給你銀子花用,怎麼就這麼財迷呢?”蔣易川摸了下童錢的頭說道。

“哎呀,那不一樣嘛,你可千萬要贏啊。”童錢揮舞了兩下自已的拳頭,“加油加油。”

“爹爹加油,爹爹加油。”蔣浩揚站在童錢旁邊蹦躂著喊道,蔣浩宇則是謹慎的觀察著身邊的人,唯恐有人沒看到會擠到童錢。

臨近比賽開始報名的也不過只有二十人左右,童錢注意到臺上的男子,準確來說應該是主辦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神色看起來有些焦慮,不過童錢並沒有當成回事,只是比賽到了時辰卻遲遲沒有開始,臺下有不少人開始騷亂起來。

“怎麼還不開始,你該不是想賴賬吧?”有人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