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體重的野豬,這幾個人沒有辦法輕易的將它拖到溪水邊上去處理,陳崇山拿出了長刀,開始在原地給野豬剝皮。
老付跟文飛也都拿了刀過來,將一些打爛的碎肉以及一些肥肉都切了下來餵狗。
這群大大小小的狗都是老獵手,對於生肉都不排斥,獒王森格雖然以往沒有打過獵,但是以往在草原上,它最多的食物就是牧民喂的新鮮牛羊肉。
陳崇山將一些肉質好的部位一塊一塊的切下來,準備拿到溪水邊洗淨之後,再到火堆上去烤。
雖然之前有了雉雞湯與麂子肉,但是八個大男人的食量不小,再加上長途跋涉的消耗,多一些野豬肉正好可以將肚子徹底填飽。
陳崇山在用心的切著野豬肉,許家明出聲喊道:“哎,崇山,那個野豬頭,你幫我一起搞下來,我要帶回潭州去了,你小心點,別把它破相了。”
“這麼大個野豬頭,怎麼帶?”
聞言,陳崇山愣了一下,而後有些遲疑的問道。
這個大傢伙的體重,起碼也超過了八百斤,它的頭顱巨大無比,陳崇山目測這個野豬頭起碼有好幾十斤。
帶著這樣一個大傢伙在山林裡穿梭,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這……”
聽到陳崇山的質疑,許家明一時間也愣住了。
這樣大的野豬頭確實是不適合帶在身上,叢林探險負重過多有時候會造成致命的傷害。
只是,這麼大的傢伙,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這樣的野豬頭一旦帶回潭州,絕對可以賣到一個天價。
“許少,你要野豬頭幹什麼?”
周聰疑惑的看著許家明問道。
“做標本啊,你不覺得這個傢伙做成標本掛在大廳很威武霸氣嗎?”
許家明帶著幾許不捨的神情說道。
“哦,那這容易。”
周聰淡淡的回了一句。
“容易?怎麼弄?”
許家明頓時來了興趣,急忙問道。
“把頭砍下來,外皮解剝下來就好了,到時候回去用其它的東西做一個模型架子,把皮撐起來就好了。”
周聰笑著回道,頓了頓,又道:“記得把那幾顆獠牙要取下來,牙齒可沒辦法複製。”
聽完周聰的話語之後,許家明頓時興奮起來,急忙對著陳崇山喊道:“好了,好了,崇山,那些肉夠了,吃不完的。”
“趁著天還沒黑,先把這個野豬頭弄好,晚上還可以晾乾一下。”
“行啦,你別催了。”
陳崇山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那些切好的肉都交給了廖斌與曹陽,而他在周聰的幫助之下,開始對著這個野豬的巨大頭顱下手。
許家明在一邊看著,嘴裡不停的叨嘮著:“哎,我說你小子下手有點輕重,小心點,這傢伙貴著呢。”
“行了,行了,你別囉嗦了。”
陳崇山一邊下著刀,無語的回道。
………………
營地這邊一切都已經安置妥當,火堆也都已經生了起來,夕陽逐漸偏斜,天色漸晚。
獵狗們經過一場大戰,有些累了,都臥在營地旁邊休息,夜色降臨也就意味著將會有更多未知的危險可能會降臨,它們必須要養足精神去守夜。
這一條小溪的水流比較緩慢,下游的地方甚至還有許多野獸留下的一些糞便,這樣的水質並不算好,廖斌與曹陽拿著野豬肉走到了溪水的上游。
就在他們離開營地約莫一百來米的地方的時候,這條淺淺的小溪中間居然出現了一個深水潭。
水潭的面積不寬,不過溪水卻成了墨綠色,足以表明這個水潭有著極深的深度。
“喂,這地方還有個深水潭呢,可惜我們沒有帶漁網,不然這裡面估計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沒見識過的魚類。”
見到這個水潭,廖斌也是有些興奮,轉頭對著營地那邊喊道。
“哪有那麼多未知的東西,快點洗肉吧,我等著烤肉呢。”
文飛笑著回了一句,
廖斌頓時連連搖頭:“沒一點探險精神,沒一點想象空間。”
嘴裡唸叨著,不過廖斌與曹陽還是蹲到了水潭邊上。
這個水潭深不見底,不過水質倒是不錯,他們將野豬肉塊一一放到了水潭邊上的岩石上,血水順著潭水蔓延了出去,消融在了這深色的水潭深處……
“還別說,這八百斤的野豬,我這輩子還沒吃過呢,今天倒是可以嚐嚐鮮了。”
廖斌一邊清洗著手裡的野豬肉,一邊對著身邊的曹陽說道。
“以前還以為,只有大東北的興安嶺那些地方能夠有這麼大的野豬,沒想到神農架裡面也有。”
“不是說這裡面有華南虎嗎?有老虎大蟲在,這野豬還能活這麼久……”曹陽嘀咕著說道。
“你也不看看,這野豬都這麼大個頭了,只怕就算是遇到了華南虎,也吃不了虧。”
“再說,那野生華南虎,多少年不見了,這神農架裡面也不一定有。”廖斌搖頭回答著。
“那倒也是。”
曹陽點頭回道,而就在他正欲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前方的潭水突然之間毫無徵兆的翻滾起來。
兩人頓時大驚,而就在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一道黑影突然浮現了出來,潭水翻騰了幾下,幾塊被丟落在水潭邊上的野豬肉瞬間消失。
而後那黑影再一次的沉入了潭底,潭水恢復了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剛剛……剛剛……剛剛是什麼東西……?”
廖斌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的,臉色蒼白的問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
曹陽也是顫顫巍巍的搖著頭,而後兩個人似乎突然醒悟了過來,拔腿就朝著營地跑去:“怪物……水怪……有水怪啊……”
“怎麼回事?”
聽到這邊的喊聲,營地這邊的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獵狗們也都被驚的站了起來,帶著莫名其妙的神情看著這兩個狂奔的人。
“有水怪,有水怪,有水怪。”
一口氣跑到了營地,廖斌與曹陽內心的那股恐懼感才稍微的消散了一點,而後便是氣喘吁吁的連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