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野雖然很是好奇,但並沒有多問,而是開始推薦自己店裡的鮮花。

“康乃馨,怎麼樣?很適合送給女性前輩的哦!”

白川夜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女性前輩?我剛剛沒有說漏嘴呀。”

“嗯,你是沒有。”井野裝模作樣的點頭,“但是一般來說,去見男性長輩的話不會帶著花去吧?當然,如果你要是去慰靈碑的話就當我沒說。”

白川夜苦笑著搖搖頭:“你呀,還真聰明。”

“那康乃馨不就挺合適的?”井野笑道,“還是說,你對哪一位女性長輩有其他的想法?”

她的說法和表情都非常的曖昧,聽起來很像是在打趣,當時白川夜很不想挑戰少女的好奇心,尤其是關於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

他只能露出尷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輕聲說道:“抱歉,我只知道康乃馨這種花朵很適合送給母親……”

井野一愣,隨後猛地也尷尬起來。

自己好像試探過了頭了。

對白川夜來說,父母從來都只是記憶中的詞彙。

在那個傳說中的夜晚,他們家被毀滅的一乾二淨,白川家直接葬身火海,那對父母連一張照片都沒能留下。

身為普通人的他們,確實也很少拍下照片這樣的東西。

因此最後,白川夜連他的父母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他對於母親唯一的概念,或許就來自於康乃馨。

一想到這裡,井野就更加愧疚了。

她立刻回身,抓起另外的花朵。

“那還是看看這個吧!這個也很受歡迎哦,我覺得只要是女性都會喜歡這個的!”

白川夜看著眼熟,很是努力的辨認了一番:“鬱金香?”

“嗯!對女孩子來說也是很漂亮的花哦!”

“好,那就幫我包紮起來吧!”白川夜笑道,“確實很漂亮,井野,你們家都是很漂亮的花哦。”

井野一邊低頭忙碌著,一邊假裝不經意的問道:“也包括我嗎?”

“當然!”白川夜自然且快速的回答道。

井野的嘴角忍不住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她迅速的將手中的鮮花打包好,隨後笑容燦爛的遞給白川夜。

“喏,這個送給你!”

白川夜笑了笑:“多少錢?”

“不要錢哦,你是我們店這個月的第一百位幸運顧客,所以獲得了免單的機會!”井野甚至還鼓起了掌,“恭喜哦,夜君,你真的很幸運!”

“真的嗎?謝謝!”白川夜很是驚喜的接過這一捧各色的鬱金香,開心的說道,“我先走了,非常感謝你的花!”

“沒事沒事,歡迎下次光臨!”

看著白川夜高興離去的背影,井野一時之間有些痴了。

直到一聲嘆息從身邊響起,她才猛的驚醒過來。

回頭一看,她的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邊,同樣也在看著白川夜的背影。

“爸爸!”

“井野,你覺得,那傢伙真的會相信你那個拙劣的謊言嗎?”山中亥一很是感慨的說道,“什麼所謂的幸運顧客……”

“爸爸!別說了!”井野忍不住羞憤的捂住臉,“都怪我自己嘴笨,推薦什麼康乃馨……不然的話,我肯定能知道他的老師是誰的!”

“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山中亥一很是平靜的說道,“以那孩子的心性和天賦,能當他老師的恐怕只有夕日紅上忍了吧?”

井野這才恍然大悟。

山中亥一摸著下巴問道:“不過,他身上那件羽織是誰做的?花紋很精美嘛。”

“嗯?”井野隨口回答道,“應該是野子的手藝吧?她的手素來精巧。”

山中亥一一愣:“那個死在中忍考試中的姑娘?”

“……對。”井野想到野子的死亡,又想到白川夜身上那件羽織或許就是野子最後的作品,一時之間有些悵然。

“怎麼想,我們都好像贏不過死人啊……”

白川夜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而是帶著花朵,按照卡卡西給的地址找了過去,很快就找到了夕日家。

讓他驚訝的是,出來迎接的不光是夕日紅,還有猿飛阿斯瑪。

白川夜眨眨眼,看著這兩個人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夕日紅老師,傳聞中你和阿斯瑪前輩在談戀愛的事情,原來不是傳言啊?”

頓時,這兩個人鬧了個大紅臉。

猿飛阿斯瑪其實是特意在這裡等白川夜的。

卡卡西是他們的多年好友,他親口拜託給白川夜特訓一個月的事,夕日紅也不好意思拒絕。

就是猿飛阿斯瑪警惕的不得了。

他當然也知道白川夜在木葉的名聲——這傢伙在女性裡的名聲有多好,在男性中的名聲就有多差。

尤其像是他們這些有物件的男人,每次看到白川夜都覺得自己的腦袋上面綠油油的,有一道莫名其妙的綠光在閃爍著。

自己的女朋友要和他單獨見面了,即便知道這小子還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兒,他也依舊緊張的不得了。

這個行為還被他們的好朋友笑話過,說他對自己的魅力沒有自信。

猿飛阿斯瑪表面上嗤之以鼻,實際上還是非常緊張的。

這次一看,白川夜確實是長了一張讓人放心不下來的臉。

更何況他在言辭談吐間非常的不凡,哪怕是對他抱著戒心的猿飛阿斯瑪也不得不承認。

這小子,好像確實有點東西。

白川夜態度很是自然的走了進來,並向夕日紅送上自己帶來的花。

反正他確實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的,至於什麼舔狗不舔狗的,他才不知道呢。

這些成熟的女人可是很難對付的。

在年長者這裡,他很難爭取到頭一個。

像是夕日紅、卯月夕顏這樣的女性,很明顯她們都已經心有所屬。

那種轟轟烈烈的愛、細水長流的陪伴、持之以恆的追逐,她們都已經感受過了。

在他還在忍者學校上學的時候……

不。

或許,在他還在孤兒院裡為了一塊麵包和別的小孩爭搶的時候。

她們就已經和自己的愛人約定了終生,甚至擁有了自己的幸福。